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遗憾的消息要告诉你，鉴於他的恢复状况良好，接下来只需要每个月定期回诊一次即可。」
「这不是好消息吗？」
乐厄冷笑起来：「呵，要不是他现在很稳定，你等等就要进监狱了。」
玄靖现在状况的确很稳定，如果只是短短五分钟不跟我有身体接触但我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还能保持平静的精神状态。
没过多久我意识到为什麽乐厄要把我支开。
「你解释一下，你是不是也跟流雅签了灵契？」
流雅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那麽这是乐厄自己看出来的？也对，半个月前跟流雅一同接走玄靖并不寻常，再说了流雅显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从乐厄拿药。
「这是必须要回答的事情吗？」
对於我的反问，乐厄只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的说：「并不是，能跟多人签灵契的例子前所未有，不如说如果真的能跟复数人签灵契又为其主，那麽你是很大的威胁，我不太希望以前的学弟被你卷进麻烦里面。」
我能理解乐厄为什麽会说这是威胁。
自从跟玄靖、雅空和流雅签灵契後，我已经从C-跃阶为S+，这个进阶水平实在太大。
另一方面一旦签了灵契，仆从那一方等於是被主人拿捏了软肋，不是每个仆从都能像玄靖那般宁愿隐忍痛苦。
如果不是乐厄不清楚我签灵契的次数没有限制，说不定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坐下来谈话。
「我能签灵契的数量上限只有四个。」
这句话半真半假，我的确能跟复数人签灵契，但是没有上限。
「哦？我能知道你已经跟谁签灵契了吗？」乐厄挑了挑眉。
我感觉乐厄已经离温文儒雅的医师形象越来越远了，不过我并不讨厌跟这样的人交流。
「你应该都认识。或者说，我想签灵契的对象你应该都知情。」
乐厄想了想，说道：「这里面应该不包括我吧？」
如果没有在这里遇到玄靖的话，本来是有考虑的。但这句话倒是不能坦白说出口，我耸了耸肩笑了笑。
「不包括玄靖，其中一人是在这间医院昏迷不醒的病人。」
这句话说得很隐诲，但乐厄作为这间医院的副院长相当熟悉所有患者的情况，所以他一听就知道我在说谁。
这个病人是因为精神力缺失才进来这间医院疗养。
乐厄双手揉着额间的太阳穴，一脸头痛的叹息。
「……我想我了解你到底是多麽渣的人渣了。」
「啊？」
「你透过流雅的关系造访这间医院，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被你抛弃的灵契对象，而是为了一个因为精神力缺失的患者？当你在这里意外撞见你的灵契对象後，你才感到後悔，开始正视起跟你签灵契的所有人，这才回头把玄靖带回家？」
「……」
不得不说，乐厄的总结还真是精准，自己的行径被人说出来後，我才发觉自己究竟有多麽渣。
「臭小子，你必须庆幸我是在你已经把烂摊子收拾得差不多後才得知这件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乐厄笑咪咪的说：「你知道以前的君王为了不被灵契所制，是怎麽做的吗？他们会以药物让灵契对象陷入沉睡，为了不让人有机会逃跑还会把人削成人棍，毕竟，再怎麽对灵契对象有依赖性，也不代表需要灵契对象的思考。差别不过就在於需要的是一个爱人还是一个人肉按摩棒罢了。」
这我倒是很清楚，在原着里面受六就是这样与原着攻相爱相杀，真的非常可怕。话说回来，乐厄你的形象越来越粗俗了喔，这样真的好吗？
「关於那个病人的事情，等下个月你带玄靖回诊，我们再详谈吧，你可以滚了。」
最後还是乐厄把我赶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什麽不同，只是我上课的时候总是抱着玄靖而已。
玄靖虽然复学，但他仍然无法离开我，而老师那边已经由乐厄进行知会，虽然他们听到後很不谅解的瞪着我，但最後还是叹了口气，替我们隐瞒了为什麽身为学长的玄靖却必须跟我待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表面上的理由是因为在结灵契的时候出了点状况，以致於两人必须待在一起。
我考虑过了，我跟玄靖终究隔了一个年级，我也不可能让他即使毕业也不得不跟我待在学校。既然如此那我就必须提前完成学业，跟玄靖一起毕业。
由於想好了未来的人生规划，接下来也就没什麽特别要考虑的，照着计划前进即可。
不过即使如此，玄靖仍然在预定的计画中露出了羞窘的神情。
其中之一就是雅空跟流雅。
由於玄靖的特殊性，我不可能支开玄靖调教两人。但我也不确定玄靖在重温调教的时候会不会情绪失控。
我让玄靖戴上眼罩，隔绝了视觉上的刺激。
但有时候正是因为看不到，才更让人心生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