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墨守成规安分守己的性子,只怪她没有认清这男人的真面目,反倒把自己坑了。
条野采菊就是个疯子。
一晚,外头下起了大雨,她在洗澡之前把窗户掩上才开始洗,结果她洗到一半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她毫无防备地吓了一跳,同时整栋别墅霎时停了电,眼前骤然陷入一片漆黑,吓得她不由得尖叫出声。
她身上的泡沫冲得干干净净的,就是还没擦身,她摸索着墙壁伸手去拿毛巾,但因为一时看不清眼前的路,踩在湿漉漉又光滑无暇的瓷砖上时不小心脚滑了,左肩直接狠狠磕在置物架上尖锐的边角,脚也扭了,虽然脚扭了这一下只要缓一缓就没事儿了,但仍旧让她痛到倒抽一口气,眼泪都疼得流出来了,摸了一下肩膀,发现自己磕出一条皮肉撕裂伤,流了不少鲜血。
雷鸣再次发出巨响,她哆嗦了一下,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妈妈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出外工作时,外头正风吹雨打雷鸣不断,家里也停电了,她只能躲在柜子里偷哭,等着母亲回来。
相较起来,现在的情况更糟,她在浴室受了伤,还浑身湿答答的,根本毫无半点安全感。
忽然,浴室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温雅低沉的熟悉嗓音在门外响起,需要帮忙吗?
她怔了一下,想到自己压根没穿衣服,一时迟疑了。
门外的条野采菊笑了一声,我认为你非常需要帮忙,你受伤了,我闻到了血腥味。
她咬住下唇,只能挣扎着伸手去拿毛巾披在自己身上,确定不会走光后,才给门外的男人开了门。
条野采菊站在门外,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他向她礼貌的摊开手掌,干净宽大的掌心朝上,需要搀扶吗?
她低低嗯了一声,抬手搭上他的掌心,只是她脚扭了,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又差点滑了一跤,条野采菊牢牢扣住她的腰肢,让她整个人摔在他怀里,这才没直接跌在地上,可裹在身上的毛巾也松松垮垮地下滑了几寸,等同是整个人半裸着身子倚在男人怀里。
对不起,地上都是水,太滑了。她困窘极了,小声解释道。
当然,我相信你不是自愿投怀送抱。条野采菊微笑道。
没等怀里的小姑娘反应,他弯身长臂一捞,直接把她横抱起来,迈步送回房间的床上,小姑娘一被送回床上便哆哆嗦嗦地躲进被子里,外头实在有点凉。
你能出去吗?她转头看向条野采菊,脸色涨红,我待会要换衣服,你在这儿我不方便。
条野采菊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而走向她的衣柜,慢条斯理地翻着里头的衣物,一边问,衣服在第几层?
见这男人压根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她一时气闷,但她心里更害怕条野采菊这个人,于是她只能老老实实回答,第三层抽屉。
条野采菊摸索着衣柜往下数第三层,随意地往里头翻了几下,扔了一套睡裙给她。
她立刻躲在棉被里头换上睡裙,但没敢跟条野采菊要求帮忙拿贴身衣物,反正接下来她肯定要躲在棉被里等他走再出来。
等她从棉被里探出头时,却发现条野采菊已经站在她的床边了,她吓得差点叫出声,身前的白发男人则直接掀开她的被子,将她睡裙的衣袖往上撩,检查她左肩的伤势,手指还往伤口戳了几下,她疼得差点伸脚踹他,不过转念一想,她这哥哥是在担心她的伤势,这么一想她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没多久,条野采菊拿了家里的医疗箱给她简单包扎伤口,过程中她不敢乱动,但外头雷声作响时仍旧会被惊得身子打颤一下,条野采菊伸手拨弄她湿透的发丝,挑眉哂笑道,你不是胆子挺大的?明明敢对我这个弱势可怜的盲人下手,却害怕打雷?
她闻言一噎,低下头嗫嚅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已经反省过了。
虽然这男人根本一点都不弱势可怜,但她确实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些,也不该利用异能去做这种事情。
条野采菊把玩着她的发尾,一圈又一圈地以指尖缠绕着发丝,慢慢地说道,但是我对你有欲望,千真万确。
她怔了怔,抬头望向坐在身边的英俊男人,心中的危机感油然而生,甚至让她不自觉想要挪动身子离他远一些,但条野采菊修长的手指依旧缠着她的发丝,她没法离他太远,只能睁大眼看他,浑身开始紧绷起来。
在你建构梦境引诱我之前,我就已经常常梦到你出现在我梦里,现实中我看不见你的脸,但是在梦里我看得见你长什么样子。条野采菊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住她纤弱的下颌,拇指沿着她的面部线条细细描绘,黑长髮,黑眼珠,像花瓣一样的桃花眼,鼻梁挺俏,唇上有唇珠,唇形漂亮丰满,鹅蛋脸,梦里这张脸与你的脸庞五官吻合,我曾被你牵着抚摸过你的脸,绝对不会错。
她的下巴被他牢牢捏在手里,但她不敢出声,只听他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家人、当成自己的妹妹,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将你定位在何种位置,你就是寄居在家里的异性,你并非是我的亲人。
女孩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