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苏以为自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后背皮肤接触到第一口姬武喷洒的酒,如同点起大火似的燎原般的烧灼叫他没有防备的颤抖了一下,肌肉紧紧的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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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武已经站起来,这时候端着酒走到姬苏身后,提醒姬苏:“阿苏忍着,先行酒,接下来便要上血药,有些疼痛,你必要忍耐。”
他倒得极为仔细,姬苏无意瞟了一眼,便注意到侧对自己的男人神情无比专注,手上拿着的一个小小的铜勺与一般的勺子并不一样,反而像玉做的水烟袋,那些瓶中之物应该极为珍贵或稀少,姬武几乎不错眼的倒出比例不同的份,然后认真看着勺子,确定无误才倒进铜盘里。
姬霆感觉姬苏颤得厉害,汗也出得厉害,知道他不好过,贴近去细细密密的亲姬苏的额发与脸庞,嘴里细声轻哄,眼见着没有半分缓和,便将肩
“汝失了血,恐手不稳,还是吾来。”
一道血线浮在蜜色的手臂上,突然像找到了出口一样,猛然变粗,鲜红的血蜂涌着从伤口冒出来,顺着姬霆倾斜的手臂汇集到指尖,化成一道细细的血流注入盘中。
血腥之气快速的充盈在屋内,饶是生气与强压不满,姬苏见着姬霆此模样也不由得动容。
随着线条从模糊到清楚,姬苏只觉得背后已经烧了起来,痛不止在皮肤肌肉,更深入到骨髓般。可就算痛得不自觉的微颤,他也努力睁大着眼瞪着镜子,不肯错过分毫后背的变化。
姬武与姬霆上衣翻下,系在腰间袒露着精壮的充满力量与野性的上身,姬武半跪在案几前,垂眸将摆在几上的十余个小玉瓶里的东西倒在一个铜盘里调和。
姬苏回他一个冷眼,姬霆也不介意,正要出声,姬武道:“药已配好,阿霆放血。”
镜子的反射里,姬苏睁大眼就看到自己背部本光滑微微有些红肿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鼓肿,在不断喷沾的烈酒里渐渐显现出一些线条轮廓。
两人将镜子置好,姬武神情严肃,直言会疼痛难忍,姬苏不肯答应被他抱着,只同意点了穴道将他捆缚起来,于是二人便又拿了绳索,依言而行,将姬苏绑在了榻柱上。
姬苏从自己面前和略侧面的镜子里打量映照出来的各个角度的后背。
几案另一侧,姬霆抛着寒光闪闪的牛角一样的小刀,偶尔在自己手臂之上比划一下,查觉到姬苏眼光,不由看过来对着姬苏微笑眨眼。
这下两人消停了,角力似的瞪了约十秒,姬霆退开一步,嘴里说着:“罢了,兄长绘图罢。”自己走到姬苏面前跪坐下,隔着榻柱抱住姬苏。“苏,疼否?汝靠在吾怀里些,若疼了,咬住我或可好受一些,小父替汝斥责大父。”
他上身前倾,紧紧抱着床榻的幔柱,头微侧,因为疼得厉害,嘴唇紧紧抿成了一线,漂亮的剑一样的眉微微皱起,清凌凌的眼睛也晃动着忍耐与难受,头脸与身上短短时间里就出了一层薄汗,原本玉色的肌肤也染上了一层让人心跳不止的粉色,纤细的身体因为姿势与凌乱的衣物而显得更为修长,黑墨般的头发散铺在衣衾之上,称得姬苏脸小又美,纯真却魅,整个人似乎无形的在邀请着他人对他进行凌虐与占有,姬武姬霆将这活色生香的美景看在眼里,俱都心神荡漾,身体迅速就起了反应。
姬武不防姬霆出手用了力,踉跄了一下后不满的瞪了姬霆一眼,将余酒一气倒进了口里,夺过姬霆手里的玉笔,踹开弟弟。
玉笔乃整玉雕刻,做成毛笔式样,笔尖极尖,如同针尖,先只微微落在皮肤上,姬苏只觉得如蚂蚁叮咬,但姬武下笔如同绘画,一笔迤延下去,就如同小刀划伤,让姬苏痛上加痛,尤其那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涂料,更像是火上浇油一样,痛得钻心。
,是父亲们不对,擅自在汝背上刺青,汝要打要骂,父都受着,只是刺青还未完好,还要吾二人精血喂养,汝躺下好否?”
姬武踹一脚过去,半跪到姬苏身后,以玉笔沾了涂料开始在姬苏背上沿着已经显现的刺青绘描。
姬苏无声的和他对视,好一阵才往后退开些哼了一声,同姬武姬霆谈条件:“苏必要知道背后到底是何物。”
姬霆推开兄长,上前道:“该换吾来为苏描图了。”
姬霆眉头都不动的拿刀便在手臂上一划。
兄弟二人知道不好再逼得紧,便同意让步,只是驿站并没有宫内那种可照全身的镜子,尤其此地已经接近边城,玻璃镜虽然是大胤商队流通向西边那些国家的硬通货物,却因为易碎,所以行商们多是带的小块的头脸大小的镜子,找了侍卫去寻了,最后看着四块只有人头大小的玻璃镜,姬苏抿嘴,默认了。
姬霆哪肯,同哥哥争夺起来,姬苏疼得难过,听到二人拳脚相加,烦得吼了一声:“你们俩再啰嗦,便换唐山过来!”
衣裳半褪,薄瘦的后背光祼着,展现出来的并不是他想像的绘着图案的皮肤,而是像被毒打过在发肿发红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