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东宫都不太平,太子身体初愈后立马回到朝堂,但不知是不是有人作对,三天两头的有奏折参他,皇帝竟然肯相信。
听说太子今天又被罚了,东宫里人心惶惶的。
叶侧妃几个更没心思与尔颜对着干,有母家的托人去问,没有的整天哭丧个脸,毕竟有太子她们才有未来。
少了勾心斗角,针锋相对,尔颜的日子倒是难得安静下来。
这天天气炎热,她躲在房里钻研父亲送来的琴谱。
可惜了父皇那的琴谱不能借来一阅,她如是想着。
春雨快步走进附在尔颜身边耳语一句,惊的她手中的琴谱都掉落在地。
不可能!
章丞相被人举报贪污敛财,徇私枉法,由于年事已高,被皇帝允许留在家里等待大理寺查明真相。
而章家嫡长子章思齐则因为强抢民女,打死了人,已投入刑部大牢。
这两事一出,即使章家出了个太子妃,也离败落不远了,真相未查清,审判未出来,以往和章家交好的世家和大臣纷纷远离,包括太子。
手紧紧抓住春雨的手,急声问道:母亲在哪,我要见她!
春雨不敢呼疼:陛下禁止章家人进宫,所以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rou里,沁出血珠染红了手心,然而尔颜半点感觉不到疼,往太子的寝宫奔去。
娘娘,莺才人在里面,您还是别进去的好。
太子身边的张公公嗓音尖细,斜眼看人,能从他身上看到太子是什么态度,全然没有尊敬。
隔了一扇门都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不断,尔颜全身的力气似乎被尽数卸去,软绵绵的倒在春雨身上。
春雨带着哽咽唤道:娘娘
幽幽转醒,已是半夜。
春雨看她醒来惊喜交加:娘娘,您可算醒了,奴婢让厨房温了饭,您吃一点。
无力摆摆手,她虚弱道:我吃不下。
娘娘,人是铁,饭是钢,您总得有力气才能为老爷少爷筹谋。
无声半晌,许是知道春雨的话在理,她还是把饭吃下,吃的又急又快,半点不剩。
夜半,尔颜睁眼看着头顶的湘绣双凤挂帘,握紧手心,暗暗下定决心。
第二日一早,尔颜穿了一身月白色襦裙,头上仅有一根白玉簪子作点缀,脸上未施粉黛,清丽脱俗,恍如月中仙子。
春雨看的呆住,娘娘只有在家经常这么打扮,自嫁入宫中,为了维持太子妃的体面,是不可能穿的这么素雅的。
娘娘,您这一身可真好看。
春雨只看她家娘娘未语,走到梳妆台前细细勾描一番,眼眶红肿,脸色惨白无比,瞧着无辜而引人怜惜。
毕竟求情总得看起来可怜一些才更有说服力。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阳光直射下来,晒得人汗流浃背,这天气,宫人都不愿意在外多走动。
李广关上大门,走到尔颜面前,面有难色:太子妃娘娘,您就回去吧,陛下正忙,暂时不见人。
儿媳拜见父皇,若父皇不想见,就等到父皇愿意为止。
尔颜挺直腰背,汗从额上流淌下来,却半点不愿退缩,摆明了是准备耗在这里。
李广暗叹一声,不再劝阻。
一炷香的时间后,高越传李广进去。
殿内清幽宁静,掐丝珐琅冰箱中的冰块散发出丝丝凉气,与室外的热度形成天壤之别,宫人静立两侧,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还在?桌前的高越正举笔批文书,仿似对外面的动静丝毫不在意。
陛下,李广走上前,眼角余光偷瞥高越的神色:奴婢劝过,太子妃娘娘实在不愿走,天气太热,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您说
深邃的眸子黑沉沉的,一片沉寂后半晌:让她进来吧。
李广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对两边的宫人做手势,示意都退下,才去门外请尔颜。
娘娘,您请进。
尔颜心里沉甸甸的,闭了闭眼,缓缓迈步走进。
我回来了,抱歉,因为这几天有亲戚结婚太累了就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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