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就犹豫了半天。方黛衣裳都脱完了,实在不耐烦,秀眉紧皱着:“干净,干净,干净的死了都不会生蛆。”
韩临想说人死了都会生蛆的,就连上官阙,这样干净,死了后照样要骨销肉融被虫子吃掉。韩临正想着虫子爬过上官阙的脸,就被跨坐到他身上的姑娘打断思路。
方黛倒是满意他的尺寸,就没有再嫌弃他,压着搞了半天,她反应过来:“你怎么在床上不说话呀?”
韩临正在吻着她丰满的胸部,抬起脸问:“不行吗?”
韩临可不止是不说话,他连声都不怎么发。
方黛歪了下头:“不说点什么,怪没意思的。”
再记一点,床上不说话。
韩临说对不起,于是跟她尬聊起自家院里的花开了很多。
方黛眉毛皱成蚯蚓样:“打住打住,再说,我水都要干了。”
韩临于是问起她跟挽明月的事。说出口就意识到又触了雷。
奇怪的,方黛一下子兴致,眼睛明亮了许多。于是当着现在床伴的面,说起了从前的床伴。刺激得要死。
“挽明月啊,你知道么,床品见人品,这人人品肯定不怎么样。”
韩临接话:“怎么说?”
“他在床上会故意惹人生气,招人骂他。谁想一边做一边骂,这人只顾自己开心。每次跟他做,我都做得一肚子火,觉都睡不着。他要是留夜,我铁定一脚把他踹下去。”
“他不留?”
“他从来不留,连温存都没有。听说在别人那里也这样,干完就走。当时他是什么派头,我是什么派头,都是我赶人回去的。好不容易想留夜聊聊,他拿行程紧搪塞我。一个在长安大太阳地算命,跟人出来买瓷缸饭碗的,哈,说他行程紧!所以我说啊,这人,床品真他妈差。不好意思啊骂脏话了。”
“他这么差,你还肯和他牵连这么久?”
“那当然有点好处了。他高高大大的,又斯文,在床下脾气也好玩,”方黛勾住韩临脖子,翻了个身,躺在韩临身下,方便韩临动作,歪头点着韩临的嘴唇,给弄得有些气息不畅:“他也懂怎么让女人舒服。”
之后动作激烈起来,方黛便没有余裕去讲话了。
“啊!”一阵呼痛声。
方黛从情欲里醒过来,怒骂:“你没摸过这么大的胸吗?你要把我的胸捏掉吗?”
实际上韩临确实没摸过这么大的胸,被骂也没舍得松开,只嘴上忙说对不起,放小了劲。
可后来,韩临又隐隐收不住手劲,方黛在心里翻白眼。
临到终头,方黛耐不住,咬着耳朵对他说:“射给我。”
韩临却在紧要关头拿了出去。
事后他说;“万一有了结果,不太好。”
方黛一愣,随即爆笑:“你是个傻子吗?你以为不射进去就没事了?”
韩临脸色变了,伸手拉住方黛的手腕,面色突然就沉重下来:“那你……”
方黛弹了一下韩临耳垂的那枚银圈:“我常年喝避子汤。”
这才见韩临脸色缓和,她又起了逗他的心思:“那要不然呢,你要负责吗?”
她问话时,韩临坐起,正伸臂穿着上衣,侧头想了想:“嗯。”
见他竟真的认真考虑,方黛吓了一大跳,连忙弹开,离他尽可能地远。
操,这人好恐怖。
她后怕的又问:“你喜欢我么?”
韩临注视她半天,诚实作答:“我喜欢你的胸。”
方黛当他在调情,便也缠上他的腰,胸前的饱满像云朵一样,压在韩临背上,故意地勾引似的:“那你不留下来?”
“不留了。”
方黛把脸埋在他的里衣上,手指一节一节数着他腰上的椎骨:“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真好闻,是药草香?还是花香?”
“不知道,别人给的。”
上官阙喜欢,韩临身上就总放着他给的这只香囊。这日临出门前,他心情不虞,原想摘下,又改了主意,想着能遮住姑娘身上的味道,就戴了出来。
方黛也没强留,松了手,一面起身清理自己,一面悠悠的道:“刀圣技术一般嘛。”
韩临一怔:“你去过红楼那边?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才不去那里,傻兮兮的,挤成一团。”方黛开始回忆:“以前我在洛阳呆过,留意过洛阳城里看得上眼的男人,见过你和你师兄。那时候你刚被人叫小刀圣,我有过点兴趣,不过没下手。那时候你身上,全是讨人厌的阳光。”她眯了眯眼,又说:“让我觉得自己像不干净的女鬼。”说完她过来把韩临又扑倒到床上,“你现在有意思得多。阴阴沉沉的,好像走投无路,怪吸引人的。”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方黛耸耸肩:“是骂是夸,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这个样了。你师兄上官阙,很早之前就是这副绝望的样子了,比你好一点,他有救命稻草抓。当时我对他也挺有兴趣的,毕竟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