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诱着他忘却羞怯和惧怕,直到本来只会青涩回应的舌尖开始小心翼翼又意乱情迷地主动。
这样的季芹藻只属于她,他的身体、他的呻吟、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性器一遍遍狠戾地碾压柔嫩的肠道,水液飞溅,摩擦产生的热度在两人身上蔓延,像是一把火要将他们一块儿烧成灰。
她这才真切地明白了,上辈子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但这只是顾采真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次出精,她如今的状态如同少吃了几顿的旅人终于赶回了家,先是狼吞虎咽混了个半饱,接下来自然还要继续享受久违的美食。
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张开双腿,打开身体,敞开心门。
这一刻,她平日惯会压在克制内敛神情下的侵略性全都暴露了出来。
他的尖叫都被她的吻转换成了呻吟,明明是清正悦耳的纯男性嗓音,此时婉转吟哦的声音听在顾采真耳中,却情色甜腻得令人难以想象。
这是上辈子顾采真不会设想更不曾期待的关系,却在这一世水到渠成。
“啊啊啊啊!”顾采真落在季芹藻唇瓣上的亲吻几乎变成啃食,下身疯狂地冲撞着娇嫩的穴口,抽插带得体液四溅,囊袋拍打着男人白皙的腿根,发出“啪啪”的响声,如同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人猛地拍门,听得人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直到——顾采真疯了一般插捣了数百下,一个狠狠地纵腰,将一波波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师傅,师傅……芹藻,芹藻……”顾采真叫着季芹藻,下身狠狠地撞击,像是要把前世不好的回忆都撞飞,像是要把自己终于明了的心意撞进他的身体,撞进他的心里。
他又一次射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白浊洒在两人的腰腹间。绯红的脸上目色迷离,他的视线有些涣散,眼神却在茫然中仍旧含着一丝自始至终的专注——他在看顾采真。
她抓住季芹藻搭在她一侧肩头的小腿,侧头亲了亲他的脚踝骨,放缓了插弄,在浅出研磨着,给了他几息时间缓和。可他的身体本就让她着迷,为了他好过而忍的这一时半会儿,却也叫顾采真身体里的渴望更甚,季芹藻射精刺激后的余韵还未到来,她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她的心思明明白白,她要占有他。
他呜咽着,酸、胀、麻、爽……各种滋味随着她的性器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在这样凶狠的征伐中,他又射了一次,顾采真依旧给他一小段时间缓口气,便再一次开始抽插奸弄。他并不明白顾采真是怕他一下子后穴再来一次高潮,人要受不住直接昏过去,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而她却好像根本不肯一次性索要到满足就放过他。被肏到后来,他甚至不顾自己师傅的身份,带着泣音张口祈求,“不要了……嗯啊……不能……不能再……啊啊啊啊啊!”
季芹藻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反复压榨,不过才做完第三轮,他的喉咙已经喊哑了,射出来的精液也变得稀薄透明,后穴酸胀红肿,下身泥泞不堪,身体上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似乎都不再属于他自己,欲望的洪水不仅早早地冲垮了堤坝,此刻也将他整个人卷进洪流中,拽进旋涡里……
顾采真也在看着他。
顾采真心里的躁意也越来越忍不住,抽插得越快越重,每一次插入都要将嫩滑的肉壁一层层挤开,顶到最深最暖的地方,她如同泡在一眼活泉中,通体舒畅后又朝着更加让人疯狂的点撞过去,势要将季芹藻贯穿一般钉在床榻之上。
让她的人,也让她的心,进入……
季芹藻猛然仰起脖颈,胸膛也一下子挺起来,呻吟声变得高亢,直到变成沙哑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她浑身发烫,昨夜至今未曾发泄的欲望本被她封锁于体内,如今却被手握钥匙的他亲手打开。
她的体质与季芹藻几乎相反。他因为太敏感,高潮来得特别容易而频繁,即便这一世他的身体不似上一世后来那般孱弱,到底经不起她一遍遍地开拓索要。而她又对他欲念深重,往往做起来就不可能轻易鸣鼓收兵。在别的事上,她与他都好商量,他说一,她不说二。偏偏一到了床上,她的性子一下子霸道了起来,几乎说一不二……不,有时候也出尔反尔。总之,他只能被她反复肏弄,被她一次次推上情欲巅峰,享受那刻骨噬魂的快乐,季芹藻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失控的极乐,却又被顾采真带着不得不一次次直面毁天灭地的快感。
真好啊……
后穴的嫩肉开始疯狂痉挛,绞得顾采真忍不住压低了身子,将他的腿掰得更开,肏进去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凶狠,操进去的深度一次比一次深入。
“唔……唔嗯啊啊啊啊!”随着顾采真加快的抽插,季芹藻身体里紧致的层叠壁垒被半推半就地打开,一层层软肉像是在拼命抵御入侵的外来者,又好像是在热情欢迎远行而归的主人,仿佛是拒绝,又似乎是挽留,拉锯着、紧裹着、纠缠着……
她也知道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而她自己也显然也不想再忍了。
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