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房间?”
“哐啷。”
“那这是什么?”曾握瑜拉了拉手道,“你又是给我喝了什么?”
曾握瑜头疼欲裂,手脚简直不是他自己的了,完全无法调度,在一阵极其难受的反胃眩晕过后,眼前场景才渐渐清晰起来,五感跟着陆续恢复,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是谁,现在在哪儿。与身体酸软不同的是,曾握瑜的下腹热流攒动,那根孽根也异常兴奋,随着生锈铁架床的声音,直挺挺地在温泉中进进出出。
“真的?你会做饭?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所谓秘密基地,等到了地方,曾握瑜发现其实就是项凡以前住的地方,好在他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因此对这个完全没有惊喜的“惊喜”,也没感到多少失望。房子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人住了,项凡原本住进曾家,也是件非常匆忙的事,走之前应该只是略微打扫了一下,所有家具都没来得及盖上白布,仍旧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模样。虽然门窗是紧闭着的,但桌面、椅面上仍旧不可避免地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曾握瑜手指抚了一下客厅里的沙发,擦了一指腹的灰尘下来,他不打算坐下,双手插兜慢慢踱着步,参观这间并没什么好看的老房子——墙纸发黄脱落,地砖皲裂翘起,空气中散发着似有若无的霉味。
“呃……”
项凡一到地方就跑去厨房叮叮哐哐地忙活,他先烧了一壶水,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端给曾握瑜,那眼神大有曾握瑜不接,他当场就能哭出来的架势。曾握瑜瞄了一眼玻璃杯,清洁度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他从项凡手里拿过杯子,敷衍地给了一个微笑,在项凡的注视下喝了一口,顺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发顶。
“我以前在医院里,他们经常给我吃这个药,每天就只要睡着就好了,很舒服的”
“我没做什么啊。”
“我睡了多久?”
曾握瑜指了下唯一一间紧闭的房门,项凡见曾握瑜一眼认出自己房间来,非常高兴,蹦蹦跳跳地去开了门,邀请曾握瑜进去。比起略显脏污的外间,项凡的房间里虽然没多少东西,整体却极其整洁,像是经常会有人过来打扫。房间的基底色是温馨的浅咖啡,最重要的是,一开门,迎面就是一股项凡身上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里头的家具、生活用品,似乎都被项凡这个人所包了浆,香味深入骨髓,轻易不能散去。房间很小,曾握瑜一眼就能把所有东西包括在眼内,他再次喝了口水,往边上项凡脸上瞥了瞥,先行走回了客厅,将杯子放在了餐桌上。
“啊……啊……”
“哥哥!路上累了吧,先喝水!”
“哥哥醒啦?”
“项凡,你在做什么。”
项凡稍微起身,抚摸着手铐的金属链子,一脸无辜地道:
“哥哥要吃什么?凡凡会做一点点菜,今天凡凡做给哥哥吃。”
握瑜嘴边,看动作是想喂他。曾握瑜仍是盯着项凡看,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来,他漫不经心地咬了口项凡递过来的夹心馒头,一口一口嚼着,食物残渣经过他的喉咙,滑进胃中。项凡在此时突然俯身亲了一口曾握瑜侧脸,他很快离开,坐了下去,两手撑在餐桌上,托着下巴仰望着曾握瑜,眼睛里星星闪闪。曾握瑜有种奇怪的感觉,此时的项凡随是面向自己的,但似乎并没有在看自己。
“我在问你话项凡,你做了什么?”
曾握瑜终于清醒,清晰地听到了项凡的叫床声,他眯眼向下看去,项凡正坐在他腰间起起伏伏,用水润艳红的肥鲍吞食他竖直的紫红巨龙。
“嗯……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啦。”
曾握瑜说不好什么感受,现在这种状况还真的像是小夫小妻在过日常生活,让他整个人人有些恍恍然,他想问项凡都打算做哪些菜,却不知怎么的,张嘴这件事变得有些困难,嘴唇泛着微微的麻意,不太听使唤。曾握瑜向前踏出一步,谁知身体一下子因此失去平衡,使得他不得不扶着椅子才能站稳,同时,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异常,站在不远处的项凡身周轮廓逐渐扭曲了起来。曾握瑜最后记得的场景,是天地突然倾倒翻转,他头好像磕到了什么东西,但却感觉不到疼,项凡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脸上挂着的是他所不能理解的那个幸福笑容,笑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曾握瑜欲推开项凡,他手一动,还没移动几寸,立马被一股力道拉住,同时响起了金属碰撞声,他抬头看去,自己的双手被手铐拷在了床的两侧,不仅如此,双脚也被迫拉开,分别朝着两个方向铐住。讽刺的是,曾握瑜认出了这两对手铐,本是他买来准备玩项凡的,没想到第一次竟是被项凡用在了自己身上。
曾握瑜是有点生气的,被人摆布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他用力拉了一下手,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床杆拉断。项凡终于从自娱自乐中回过神,与以往的谨小慎微完全不同,他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曾握瑜的愤怒,满脸堆着笑,向前趴在了曾握瑜身上,双手圈住他的脖颈。
“你在做什么?”
“嘎吱、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