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轻点……”
“怎么,”沈有赫笑了,“怕起反应?”
他猛地转过身,只见沈家少爷一身西装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笑容。
,肯定会后悔……你听好了,我这条贱命,只会给周家带来不幸。”
沈有赫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就说来看看你,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乖乖躺着,别激怒我。”青年的声音冰冷。
“看我?”他也笑了,“看我被打死了没有?哦不对,你应该不希望我死,那是想过来看我伤得重不重?”
那周畑羽呢?以前在周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受苦吗?
床边有一面全身镜,上面一尘不染。看来在他住进来前,这里已经被人好好打扫过。不管是不是刻意为之,郑一芮的细心周到是出了名的讨喜,当然喜欢的人中并不包括他。
他无视身后厉声的叫唤,一瘸一拐走出了门。
“……”
“衣服脱了。”
这一切他都能理解。他无法忍受的只是,他爸拼命地想把自己所经受的一并全数施与他。
“那你可真是好心。”他冷笑。
“我自己来。”周写枫说完就想站起来。
“……算是吧。”
周写枫挥开他的手翻过了身,想站起来却被困在了床上。沈有赫将他的双臂制在身边,脸与他贴得极近,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什么?”
沈有赫慢慢帮他处理好了上半身的伤口,在他双手撑开他的腿时感受到了抗拒。
他看着他爸气得转过身,对他再次怒目而视,勾起唇道:“既然你执意要我留下,那你就要承担起所有的恶果。”
大概是施的力道有点大了,他看了一眼男人,放松了一下力道往他大腿最内侧探去。
周写枫眯起眼,失笑:“这里是我家,你在这里命令我?”
他身上都是些淤青和破皮,虽是外伤但都是大片地密集分布在四肢和背上。
他不想服从,然而对方却不太有耐心,三两下就将他制服,解下他的衬衫长裤将他按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他突然发觉,这一张周畑羽的面容,也许就是对他爸来说一个原谅他的充分理由。看到这张脸,他爸就能想起曾经带着小儿子欢欢喜喜参加会议,在名利场上所向披靡的日子。
他俯卧在床上,听到药箱被打开的声音。过了一会,身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渗透进体内的疼痛,他不禁嘶地一声叫了出来。
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房间。
“……周写枫!——你给我回来!……”
对方盯着他看着,点头道:“是啊,既然我都来了,就让我看看吧。”
还没等他听懂对方的意思,他就被拉着坐到了床边。
郑一芮说要给他叫医生处理伤口,被他拒绝了。其实他身上的伤并不致命,只能说他老子抽人抽得很有技巧,并且从不会打到脸,因为知道出去让人见了有失体面。
这个房间,他已经有十年没有踏入了,自那母子俩来到周家开始。昂贵的装潢和家具,典型的欧式奢华装修风格,令人腻味的审美。
他轻轻揉着,突然听见男人沉声喊:“够了!”
“你怎么进来的?!”他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一脸不敢置信。
走进自己从前的房间,久违的气味扑面而来。一种冷清的,没有人情味的味道。
心里突然涌出一阵苦涩。盯着那双眼睛出神的时候,他却看到镜子的左上角出现一张脸。
略微泛白的大腿内侧有两道颇深的淤痕,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沈有赫听说过周家的老总对人很严苛,但没想到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会下这样的重手,打得浑身都是伤。
他知道青年练过拳击和空手道,之前在他家里的时候就领教过厉害。他虽也练过一些,但在对方面前都是些三脚猫功夫,他开始怀疑之前打架的时候对方多少让了他。
见他不动,沈有赫皱起眉道:“你哪里我没看过,别扭什么?”
从郑一芮那里偶然听说周写枫身体不适,他就提前结束工作赶了过来。看着男人淡然的样子,想必以前没有少挨过打。
他爸是一个从来都活在他人眼光中的世俗之人。不过从对方的人生轨迹看,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打小从父亲那里继承家业,被作为精英培养,掌管手下十几万员工,又拥有着一部分地区的权力,成长过程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放开我!沈有赫你他妈不要脸!……”
他垂下眼,看到男人内裤里已经长出一个鼓囊囊的包,不禁勾起唇道:“这么敏感啊。”
在自己家里如此迅速地束手就擒,这让他万分沮丧。
他走近那面镜子,盯着那张与他周写枫几分相似,但实则又很不同的脸。
他没给他机会起来,照旧压着他,掰开他的腿仔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