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许不满,可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道。
“嗯,杨先生。请问你的职业是?”导师继续问道。
“呃,就打这往西,西边那个楼盘,当监工的,平时也搭把手。”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是对自己的职业有些耻於开口。
“呵呵,杨先生,不要为你的职业感到不好意思,社会本身就是由各种各样的职业构成,从某种角度来说,比起需求度,我还更需要您,不是吗?”导师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沉厚的声音略显粗糙,而此时却如春风般温柔。
“嗯,是,是,嘿嘿,谢谢。”导师的话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陈述事实,他不住点着头应道。
“嗯,不过杨先生,据我初步分析,你的情况应该只是经常呆在很高的地方,而导致了轻度的恐高症状,所以晚上才会做那种梦,呵呵,说不定,是杨先生你又开始长身子了呢?”气氛被导师调动的轻松起来,就连我也微微松了口气。
“恐高?可是医生,我不恐高的啊?”他也渐渐摆脱了一直存在的拘谨,身体放松下来,与导师聊了起来。
“许多病症并不是先天的,其实,大多数心里障碍都是由後天形成。你的情况,更像是一种过敏症状,是某种因素在周围堆积过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你自己。”导师也放下了手中的钢笔,轻快的聊了起来,似乎一切只是为了让气氛轻松下来。
“那医生,怎麽才能让我不做那个梦啊,那感觉实在不好受。”我敢说,导师大部分话他绝对没听明白,只是点着头应着。
不过这种好说话的病人反倒治疗起来比较轻松,毕竟听话是关键。
“我给你做一个轻度的催眠,可以间接性的帮你克服一些心理恐惧。不过想要彻底治疗还需要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脱离开高空作业的环境,我相信你很快可以好起来。”导师笑着说道。
“哦好的,那,麻烦您了。”他颇为恭敬的点了点头,说道。
“荀真,帮他把椅子调整一下。”导师朝我望过来,对我说道。
“好。”跟导师已经有好一段时间,催眠也看过几次,我走到他旁边,将他的座椅靠背向後调整了一些,让他舒适斜躺在座椅上。
“现在,闭上眼睛。”导师的声音低沉下来。
“好。”他斜靠着闭上眼睛,应道。
“不需要回答我,只要听着照我说的做。
现在,仔细地听时钟的声音,想象你在走路,声音的频率就是你步伐的频率。你在慢慢的,慢慢的走,你穿着平时的工服,一天的工作下来,你很疲劳,可这样慢慢地走着,让你很放松,你甚至光着脚,用你的脚底去感受扎人的,还没有铺砖的地板。
现在,你的面前出现了一组向下的楼梯,很短,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就六七级台阶,顶多十级。
我要你,跳下去。就跳到楼梯下面就好,你知道,这并不会伤到你,以你的身体,顶多会有点磕碰。做决定并不难,只需要,轻轻一跃。”导师的声音很轻,苍老的声音反而显得不太真实。座椅上的人很快就平静下来。
其实,这样的催眠很难一次成功,只不过导师从最开始就埋下了时钟这个伏笔,让那声音听起来并不那麽突兀。
“哎呦!”椅子上的人突然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哎呦呦,好疼。医生,这是?”我被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就连导师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麽了?发生什麽了?”导师的声音略显惊慌,问道。
“不知道,我听你的往下跳了,可摔到地上就像真摔到地上一样,可疼了。嘶!医生医生,这,这怎麽回事,怎麽还有伤了?!”听着他惊讶的叫喊,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长着肌肉的健壮手臂上竟是有着一道道的擦伤,那缓缓向外冒的血珠证明了这伤口还是最近造成的。
“老师,这。”导师脚步略有错乱的走到我身旁,我敢保证,他看到那伤口时的表情绝对比我还要夸张。
“医,医生,这催眠,还会伤人啊?”他声音颤抖的问道,没人会相信,只是小小的睡上一觉,居然还会伤害到自己。
“杨先生,刚才是我疏漏了,实话说,你的情况,我并不确定是否还属於心理学领域。只不过,我还希望可以恳请你配合我再做一个深度催眠,或许,不,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我觉得,从你的身上,或许可以找到梦境真正的由来。”导师站起来,对着座椅上的汉子深鞠一躬表示歉意,然後极其严肃的说道。
“这。。。”他明显也有些害怕,坐在椅子上显得相当犹豫。
“请放心,我这次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导师的语气略显激动和颤抖。
“唉,行吧行吧,钱都花了,这不还没到两个小时呢嘛。”他抓了抓脑袋,明显的不安的表现,却依旧应了下来。
“老师,这,不好吧。”我却有些担忧,一直在旁边观察的我其实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他惊醒的时候,胳膊上的皮肤明显向下挪动了一小段,像是被什麽东西给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