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还是比较客气,总是找些理由委婉地一一谢绝,时间久了他对这种“骚扰”渐渐厌倦了,同宿舍的人便成了他的代言人。活泼的小毕这时总是一马当先,只要是女生来电一律回绝。开始担当此使命时,小毕心想晓非这样做似乎有点绝情,但接了几次电话之后,他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脸皮真厚,如果晓非是色狼,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心甘情愿地为他献身呢。从这一点上,他开始对晓非产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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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非是一家外企公司的雇员,他这次来是专门进修财务方面的课程,时间是一个学期,他进修的目的是为了自己事业将来能有更大的发展。晓非比小毕大五岁,在宿舍里与小毕住上下铺。自从晓非来了以后,住在上铺的小毕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特别是晓非裸露着上身在宿舍里晃来晃去时,他都会有热血冲顶般的激动,健硕的身材和充满成熟男性特有的帅劲,怪不得招女孩子喜欢呢,好男人男人也喜欢呀。小毕生性活泼,学习在班上也属一流。晓非特喜欢这个眉目清秀的男孩儿,他视小毕如小弟,进进出出他俩如影随形,
一同去教室,一同去餐厅,一同去操场,一同去图书馆。最让小毕开心的是晓非喜欢带他去健身房,大汗淋漓训练之后,再到泳池里泡泡,看着帅哥赤条条的身影在眼前一个劲地晃,那才叫饱眼福哪!小毕特喜欢拥在晓非宽大的臂膀里在校园里散步。晓非知识渊博,能言善辩,此时的小毕象个乖巧的倾听者。毕竟是在外企见过世面的人,从晓非哪里他悟出了不少做人的真谛。
一个学期很快要过去了,朝夕相处半年,小毕与晓非建立了深厚地超出一般的兄弟情谊。在离别前的那个夜晚,晓非带着小毕来到校园边上他们常去的那座山上。他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山石,肩并着肩坐了下来。月光透过松枝洒落下来、在微风的摇曳下,把一朵朵斑澜的花嵌在两个人的脸上。晓非象往常一样把小毕揽在怀里,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小毕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嗅着晓非身上那特有的气息,手不停地在晓非的手臂上抚来抚去,那臂上卷曲的汗毛弄得他心痒痒的。他抬起头,见晓非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哥,能吻我一下吗?”说着他闭上眼睛用双唇去迎接自己向往已久那处所在。那个地方同样是火热的,也是饱含激情的。晓非迟疑了一下,慢慢地靠近那双燃着欲火的双唇。激情一触即发,小毕和晓非在激吻中冲撞着,小毕感觉着自己的驱体被晓非包融着,渐渐融化在晓非的驱体里……
“啊~~~”,正在值班的军医从监视器中看到睡梦中的小毕的异常举动,急忙跑了过来。睡梦中的小毕大汗淋漓,嘴里不知嘀咕着些什么。军医轻轻晃了晃他,小毕醒了,他睁天惺忪的睡眼,见军医正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立即羞红了脸。“看你这一头汗,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量一下体温。”军医说着用手在他额头上拭了拭。接着习惯地从衣兜里掏出听诊器,顺手撂开小毕的上衣,“我来听一下!”“不用了,医生。”小毕赶紧用手捂住衣襟。“我、我,我刚才作了个梦。”“作的什么梦呀?不是恶梦吧?!”军医带着微笑关切地问。“不,不是。”小毕脸红红的,他感觉到裤裆里湿湿的、粘粘的,这是他在梦中与晓非激吻时留下的“杰作”。“以后睡觉最好盖上被子,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千万不能着凉。”军医叮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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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军医的眼神告诉他,这是句双关语。
小毕想了想,在军医手上写了个电话号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麻烦你把我情况告诉他,谢谢!”小毕感激的眼泪夺眶而出。军医看了小毕一眼,二话没说转身走了,看着军医离去的背影,小毕有些后悔,他不该让军医违心去做这样的事,自己还是一个犯罪嫌颖人,在自己没有定罪之前,让监管人员通风报信也是犯罪。想到这儿,他恨自己干嘛要写哪个电话号码?!
他给军医写的电话号码是罗晓非的,在他的心目中晓非是他最值得信认的人。尽管校园一别多年未曾谋面,但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晓非还是经常打电话来嘘寒问暖,每当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他都会莫名地激动一番。第二天的傍晚,病房里来了一位律师,他说是罗晓非先生委托他来的,他告诉小毕他的案子就要结案了,律师简单地向他问了一些与案件有关的问题,便客气的地与他握手告辞了。
与律师握手时,小毕感觉手里有些异样。他徉装累了,上床盖上了被子,掀天被角打开手里的纸团,一行行熟悉笔迹映入眼帘:“小毕,受委曲了。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案子很快会了结,代我谢谢不知姓名的他!晓非。”看着看着,小毕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他反反复复看了又看,最后把纸条嚼在嘴里咽到肚子里,
小毕现在发自内心地特别感激这位与自己相处不久的、却不知姓名的军医,他不仅医好了自己的伤痛,还冒着风险默默地帮助自己。戴得严严实实的口罩没有掩饰掉他的善良,从那双熟悉眸子里,小毕读懂了善与恶、爱与恨。他想该如何报答这位好心的军医。
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