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14岁,花一般的年龄。校里14岁的少年,就像一群快乐得不知道日出日落的小鸟。
我孤独了几天,深沉了几天,星期六下午我像以往一回了趟家,当我再从家赶回来时,又变得快快乐乐了,我似乎把那天晚上的一切都已经忘记得干干净净。我还是喜欢上语文课,还是喜欢听杨老师朗读课文,还是喜欢模仿他的口吻他的声音朗读课文。我和原来一,有时也和同学一起去他房间里跟他聊天,吃饭的时候,有时也和同学一起去他那里挑一撮他炒的菜。只是,我隐隐感觉到他看我的时候有时会走神,他看我的眼神和原来不太一,多了一份期待一份亲切一份渴望,但是我未曾想得太多。
他来我们寝室查寝来得越来越勤了。每天晚上一下自习就来了,看我们洗脸刷牙,看我们一个个躺到床上,直到熄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暑假一个月的补课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按往常的惯例我们所补的几门主干课程都进行了一次测验。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快下晚自习的时候,我正在教室里聚jing会神地做数学题,杨老师走到了我身边,把我叫了出去。
“你现在忙吗?”
“不忙。”
“那来我房间里我把考试成绩誊写到成绩册上去吧。”
这是一件极其普通极其平常的事,我是语文课代表,老师做这种事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基本上每次考试成绩都是我誊写到成绩册上去的。所以我欣然答应,回教室收拾了一下东西后,马上就跟他去了他的房间。
但是那天有点太晚了,当我们走到他房间时,已经下了晚自习。而且这次任务比原来要多,除了把成绩誊写到成绩册之外,我还得先校对一下试卷上的成绩统计是否有错。杨老师递给我一个计算器,然后搬了张凳子坐到了我的身边。他坐得离我太近了,呼出的气息都吹到了我的脖子上。不过他也仅仅只是坐在我旁边而已,连手都没敢放在我肩上。我只想快点把事情做完好回寝室去睡觉,所以什么也没想。太忙的我没有注意到他那天的反常。原来他会我们做点什么,而且会不停地说考试的一些情。可是这次没有,他就那坐在我身旁看我,什么也没说。当我终于做完了一切站起来时他才悟过来,跟我站了起来。
“老师,抄完了,我回寝室去了啊。”
“哦”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突然“啊”地叫了一声:“糟了,勇,你看,都快12点了,怎么办啊,寝室早就关门了。”
然后他一脸?奈地看我。
“就在这儿睡吧,老师给你倒水洗脸洗脚去。”
那天晚上的那一幕马上像幻灯片一地涌进了我的脑海。原来,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早已安排好了计划好了的。我什么都明白了。当我什么都明白了的时候,我已经?法推卸了。
我?言地洗脸洗脚,他站在旁边看我默默地做这一切,我伺侯我做这一切。当我走到床边时,我犹豫了,我一动也不动地盯那张床,仿佛想洞穿那张不宽不窄的单人床。
他轻轻地走到我身后,把唇到我耳边说:“勇,睡吧,我你脱衣”。
我忽然惊醒过来,傻乎乎地拼命摇头,仿佛是拒绝他我脱衣服,又仿佛是拒绝在这里入睡。可是连我自己都发现我的拒绝竟然像一张纸一苍白。
我最终还是慢慢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又慢慢地褪下自己的长裤。当我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我感觉到站在我身后的他那双贪婪的目光简直想把我的rou体给吞了下去。
我几乎是爬上床的,虽然那张床只有我的膝盖高。尽管也是单身床,但是比寝室里的床还是要宽得多。我把我瘦小的身躯尽量往里面靠,仿佛那就可以躲掉一切。
没多久,他关了灯。关灯后他摸索也上了床,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我心里默默地祈祷那天晚上的事不要再次发生。
今夜的校和那晚的校截然的不同。那天晚上我觉得安静极了,睡在寝室里你甚至可以辨别出来每个人的呼吸声。可是今夜,是一个喧闹之夜。那些夜虫,你争我嚷地吵闹,就连杨老师桌上的闹钟也毫不示弱地滴滴哒哒嘀咕。我?法入眼,我知道他也?法入眠。我知道他迟早会把手伸过来,会像那天晚上一,虽然此刻没有一点动静,但是那只是一种静静的期待,期待更为成熟的时机。
我们都醒,黑暗中我们互相感觉到我们都睁开双眼,我们都睁开双眼看这漆黑的夜漆黑的房间,我们都在感受夜的喧闹校的躁动,想各自的或许是相同的心思。
“勇,睡了吗?”
他展转反侧地转了几次身后,突然用手支起自己的头,黑暗中面对面地看我的脸,轻轻地问我。
我看他,没有回答,静静地看他。
我觉得他应该叫我钱勇或者像同学们一叫我阿勇,我觉得他今天晚上对我的称呼?比的暧昧。不像是叫自己的学生或者晚辈,更像叫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