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几天前对您犯上了忤逆谋反的滔天大罪!自知绝无被宽恕的可能!我们雄7连1排1班全体战士已经下定了决心,愿意接受少爷任何的惩罚,就算是将我们集体处决都绝无怨言!”孟正虎好像早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似的,雄浑低沉的话语听起来非常洪亮流畅:“但是,在受刑前,请接受我们1班全体战士向您悔过赎罪的一点诚意!”话音刚落,身边几个奴隶士兵立刻站起来,连踢带踹地将那七八个被麻绳捆绑着的别班战友驱赶到少年面前重新跪下。眼看那些家伙一个个默不做声地低垂着头,似乎已经完全绝望并彻底放弃了任何抵抗,班长孟正虎这才继续说了下去:“这些人是我们1排1班全体战士几天来,在行军的路途中从这片原始森林的各处零散抓获的。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曾誓死抵抗拒不投降,坚决不肯重新归队!我们劝降无果,最后只得将他们抓住捆绑起来,一直集中押送着一起赶路。就等一旦哪天能遇见少爷您,就可以把他们这七八来号人,连同我们1班全体12个战士一起交还给少爷您,作为罪大恶极的叛军随您惩罚役使!”望着那些面如死灰的奴隶军人,少年紧皱着剑眉,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实在没有想到这支雄七连1排1班的奴隶士兵,在参与了那场几乎要了自己性命的惊天暴动之后,居然又
感。浓黑剑眉下的一双星目中迸射着一道道咄咄逼人的凛冽光芒,仿佛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和眼前这些敌人血战到只剩最后一口气,也绝对不会低下他那颗高贵无比的头颅!“真的是少爷!兄弟们快来!真的是少爷来了!”望着那个高高在上,镇定自若的清瘦身影,几个人接连不断地发出一声声欣喜地叫喊。没等被他们彻底搞迷糊的少年从那些震耳欲聋的咆哮中回过神,几个人高马大的壮实小伙毫不犹豫地在满是泥水沙砾的山道上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埋头对准湿冷肮脏的岩石地面就是好几下无比用力地猛磕!在一阵阵整齐有力的磕头声中,无数个高大的身影从道路两边的树林里抓着枪一跃而出,望着那个依然极力保持着镇定,但内心却震惊得无以复加的年轻主人,一个个身穿破烂野战T恤的魁梧汉子如潮水般迅速地涌了上来,接连不断地在狭窄的下山道路上咚咚咚迅速屈下膝盖,不一会就挤挤挨挨地跪满了一大片!几根瞬时被点亮的巨大火把照耀着一张张神色各异的黝黑脸膛,一声声雄壮有力的咆哮撼天动地,震得旁边树林里的倦栖群鸟都在一阵阵惊恐不已地四下飞起!少年还是那么呆呆地骑坐在同样一脸愕然的奴隶班长齐肃全肩头的骑兜里,眼前莫名其妙的变故让他差点忍不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错,从面前这些主动下跪的壮小伙那一具具高大魁梧,浑身肌肉的强健身躯,和身上那一件件虽然脏破得不成样子,但依旧具有极高辨识度的野战T恤,还有手中统一制式的半自动步枪,背上的硕大迷彩军用大包,以及那一张张表情坚毅的粗犷脸膛上,完全可以看出这些人确实是特种奴隶部队雄七连的彪悍士兵!但是,但是这些曾参与暴动,还差点杀了自己的家伙在刚才那种压倒性的优势局面下,怎么会一看见自己,就那么不带丝毫犹豫地猛然跪在自己脚边,就那么老老实实地放弃攻击,集体成建制地主动缴械投降了呢?不断奔流直下的峡谷瀑布前,无数巨石溪流旁边的一处宽阔的河滩上,整整齐齐地插着几十根粗大的火把,不断熊熊燃烧的火光将四周的草丛棱石照耀得一片豁亮。寒冷刺骨,几乎逼近零度的秋夜空气里,身披好几层厚厚军用毛毯的少年沉稳地坐在一头四肢跪趴在地的雄七连奴隶军人的宽厚脊背上,冷冷地望着前方被无数火把围起来的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下跪军人群体。那十几头新投诚的奴隶士兵早已经按令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精赤着雄壮魁伟的身躯,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地以标准的军姿抵抗着一阵猛过一阵的寒风,就那么直直地跪在战俘群的最前方,一个个表情刚毅冷峻,姿态骁勇矫健。要不是他们此刻全部是以驯服的跪姿出现在那里,可能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根本就是一群凶残无比,随时可能扑上来杀人越货的亡命暴徒!在他们的身后,除了以齐肃全为首的第一批三十几个曾试图顽抗的战俘外,还呆呆地跪着七八头同样一丝不挂的雄七连奴隶军人。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粗壮的胳膊和脚踝都被结实粗糙的麻绳紧紧地绑缚着,脸上的表情也与别的战俘截然不同。除了被人揍得鼻青眼肿遍体鳞伤之外,一张张黝黑粗犷的脸膛上浮现出的全是无尽的沮丧与绝望。用冰冷到极点的目光凝视了这些畜牲好长一段时间,少年才挥动手里一根由第二批投降军人作为刑具献上的坚实木棒,狠狠抽在位于下跪方队最前方的一头黑壮战俘那肌肉发达的身躯上,不等对方痛得皱紧眉头,马上张口就是一声声色俱厉地呵斥:“名字?资料?!”“报告少爷,中国奴隶部队第32军115师341团雄7连1排1班上士班长孟正虎,奴隶编号7933915,请下令!”“他妈的原来也不过是个班长?”少年闻言满脸都是冷酷的狞笑,望着身前那张面无表情的刚强脸膛,又咬牙切齿地用棒头在对方那两块宽厚硕壮的胸膛上发泄般地肆意猛戳了几下,这才昂着头,冷冷地追问了一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