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澡换好睡衣,按在床上让他睡觉。
刚关了床头灯,赵景承就在身後凑上来,搂住他的腰,下体隔着衣料在他背後磨蹭。
“润滑剂放哪了?”那人呼吸中还带着酒气,趴在他耳边粘粘腻腻地说。
简安宁没心情和他做,拉开他放在腰上的手,自己向床边靠了靠。
“安宁小乖乖,你不合作,我可要强来了。”喝醉了的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趁简安宁不备,一下子把他裤子扯下一截,手隔着内裤在他结实的臀上揉搓,“唔……美味。”
简安宁想到之前在酒吧里看到的、听到的东西,一时心火上扬,猛地回身推开赵景承:“你喝多了,我不和醉汉上床。”
赵景承平静了几秒锺,很快故态复萌,脚趾挑逗着在他小腿上滑动,“宝贝儿,你讲究真多。算啦,以後就是求我操你,我都不稀罕。”
简安宁不想理他,依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睡了。
这场莫名的战火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晨。
赵景承早晨醒来後喜欢爱抚身边人温暖的身体,兴致到了就做上一次。简安宁之前是很愿意配合的,今天却以要洗漱为由拨开他的手,径自下了床。
“你到底在闹什麽?”赵景承的头还因宿醉发着胀,见状也有些不快——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对他摆脸色的。
简安宁正向浴室走,闻言又折了回来,站在床边沉下脸看着赵景承:“那你又把我当什麽?”
“什麽?”
简安宁冷笑道:“你在酒吧里是怎麽说我的?”
赵景承愣了一下,继而也跟着笑了,带着点不常有的疏离和冷淡:“哦,你说昨天晚上。原来你听到我的话了。那你——听到前半段了吗?X和Y说的那些?”
简安宁心里莫名一惊,本能感觉到他要说的不是好话。
确实不是什麽好话。全是些诸如之前是怎麽用搾乳器吸出他精液的事。或是把阴囊绑起来吊上东西,拉得有半个手掌长,用鞭子抽得左摇右晃。又或是一个晚上让他高潮六七次,最後连尿都射了出来……赵景承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忍了忍,终究没有说得太过露骨。“他们讲了很多。我发现,很多我舍不得对你做的事、舍不得对你用的玩意,你都和别人玩腻了。”
简安宁抑制不住地急促喘息着,眼神既痛苦又凶悍,发狠说:“是,我都做过。我也很後悔……曾经……那麽下贱。但那不代表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拿我取乐。”
赵景承根本不想和他讨论这件事,极不耐烦,按着太阳穴道:“我怎麽拿你取乐了?我说你什麽了?”
不等简安宁回答,他终於失去了全部耐心,翻过身背对着简安宁,把被子拉过头顶:“算了,别吵我睡觉。”
第31章 被赶下床的经历
赵景承怏怏不乐,连睡意都淡了。但身後那个可恶的人既不离开,也不服软道歉,赵景承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铁铸般定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简直是万分的不舒服。
就在他打定主意无视简安宁的目光时,那人在背後开口说:“我有话问你。”
赵景承不肯接话,仍背对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简安宁压抑的声音从背後传来:“昨晚除了你朋友在场外,跪在地上的人是谁?是你们养的宠物吗?”
赵景承被质问了一早晨,本已十分不快,没想到他还要继续为昨晚的事纠缠不清,心情更是糟糕透顶,转过身来,侧躺着斜瞥了简安宁一眼,尖刻嘲讽道:“是又如何?你要学女人拈酸吃醋吗?安宁,你知道规矩,一个S可以有多个M作为所有物。”
简安宁目光一紧,声音冷得带着冰碴,竭力压抑着怒气:“这麽说,我只是你众多M中的一个?”
赵景承心里也憋着气,也没心思照顾他的情绪,哼了一声道:“应该说,你是最不称意的一个。偏偏你还最爱跟我拿乔,我看你就是欠操。”
简安宁似乎已在狂怒边缘,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上青筋暴起,好像随时要扑上来把赵景承撕扯成碎片吞入腹中。忽然,那双充血的眼睛紧紧闭上,简安宁用了很长时间才稍微平静下来,再睁开眼时已掩去了所有痛楚和不甘,看了看赵景承,平淡说道:“起来,把衣服穿好,立刻离开我家。”
赵景承愣住了。
他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像很多宿醉的人一样,不打算吃早饭,只等着吵完之後再睡一会。另一半被子下面,简安宁身体的温度还没有散去。
简安宁甩了他。
被赶下床的经历还真是新鲜,令人尴尬到哑口无言,每一滴血液透着都耻辱的热度,他只希望自己没有面红耳赤。
最耻辱的地方在於,他知道自己之前本没打算离开的。
赵景承掀开被子坐起来,最後看了一眼面带寒霜的前任奴隶,点点头笑了:“很好,简安宁,就这一次,我佩服你。”
他匆匆穿好衣服,半秒锺都不想多待下去,走到门口却被人从身後紧紧抱住了。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