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宁弈打起Jing神,跟对面的人对上视线,还有些诧异。塞勒的外貌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眼神变得幽深很多,看起来就不怀好意。“塞勒先生?”宁弈的心猛地希望下一沉:“不对,你到底是谁?”“哦,看来我的实验体发现了。”塞勒往前走了两步:“你可以叫我塞勒,也可以叫我赛拉弗,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祂微微一笑:“我是伊甸园的创始人,这片土地上的主神。”“扯淡。你算哪门子神明,叫你神棍都是侮辱人家。”宁弈不屑一顾,对着祂翻了个白眼:“这种玩意拿去骗骗小孩子算了。”祂对于宁弈的冒犯并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当初我就不该答应加百列。”祂的模样看上去很痛心:“在那种污浊的环境里,你竟然变成了这样。”“少在那里自说自话了。”宁弈嫌恶的看了祂一眼:“你费尽心思把我带回来,到底想做什么?”“人类的生命太过脆弱了。”祂幽幽地感叹到:“想要追求永恒,这有错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宁弈不为所动,十成十做足了冷漠的姿态。“怎么跟你没有关系呢?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才是同类。”祂冷笑了一声:“凭什么作为实验体,战争一结束我就要被封存起来!他们赋予了我自主的意识,却又完全不顾的我自己的意志!”宁弈听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是我制造的最完美的容器,你本该生活在我无垢的天国里,不该接触到外面的世界。”祂的神情里透露出压抑很久的狂热:“可你呢,在人间生活的这些年都学会了什么?”“你居然会爱上一只蝼蚁。”祂喃喃自语:“我想尽一切办法,剥夺你的记忆和情感,为什么还是不能如我所愿?”宁弈看着祂疯狂的模样,手里捏了一把冷汗,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这种事说给我听?”“你知道有什么关系,很快你就属于我了。”祂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反正你只是我的一个容器,容器让主人感到愤怒,应该被惩罚一下的。”祂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到:“毁灭你是不可能的,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毁灭你在意的东西了。”“你敢!”宁弈一惊,心脏突突直跳:“我现在大可以直接杀了你。”“随便你,整个伊甸园里都有我的存在。”祂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你杀的完吗?”宁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祂沉yin片刻,突然说到:“不如从他开始吧。”“我记得你有一个爱人。”
同类“哟,那还真是不巧了。”宁弈冷冷地回到:“您对自己派出的人手真是不抱任何期待,不过很遗憾。”“他已经死了。”“哦,这样啊,那还真是遗憾啊。”祂微微点头,毫无波澜地说。“看不出来,您还挺懂人情世故的。”宁弈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痛,只有一片漠然。祂对宁弈那Yin阳怪气的腔调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平静地问了一个问题。“你好像不是很伤心。”“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宁弈理所当然地看着祂,反问到:“你压制了我的情感,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里,让我自己意识到爱上谁都很不容易了。”“果然。”祂喃喃自语:“实验体想要变成真正的人类,没有那么简单。”“别把你自己说的有多与众不同一样。”难以言喻的嫌恶充斥在房间里,宁弈夸张的后退几步,和祂拉开了距离:“都是人依托自己的基因制造出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从哪里诞生。”“从母亲的体内和培养箱里出来的差别就这么大吗?”“不不不,你不懂。”祂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一副‘看吧你就是如此天真’的神态,看得宁弈打了个冷颤。这玩意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宁弈在心里默默吐槽。“我们和那些人类的外貌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一旦人类意识到,我们是实验体,他们就会费尽心机地寻找不同点。”祂的神情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古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经过了变异和进化的人类已经不在是人类了,我们这种科技的造物,只不过是他们制造出来随时抛弃的工具而已!”宁弈被这一番论调震撼的无以言表,总感觉祂说的有几分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妥当。“从联盟大战时期我就知道了,没有人类会把进化人当成自己的伙伴。”祂提起这个,眼里闪过了狠厉的光芒:“他们四个口口声声说视我为家人,朋友。”“可结果呢,战争一结束,他们就准备将我封存起来,甚至想焚毁我!”联盟大战距离现在过去了几十年,祂仍然耿耿于怀。“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宁弈不着痕迹的又退一步:“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公之于众?”“趁我还没有翻脸之前,我劝你乖乖听话。”祂眼中的凶狠一闪而过:“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变成一滩烂泥。”宁弈闭上嘴,伸手在嘴巴上把回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祂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