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马尾照着肌rou男肋骨来了一下,有些羞赫:“你先喝。”说罢找个椅子坐下,脸颊透出薄绯。看得出来肌rou男是真的热,额上尽是汗水,但顾及着在场还有女孩子,所以忍着没打赤膊。他没对瓶口,咕咚咕咚灌下去三分之一,剩下的递给双马尾。肌rou男拍了拍晏春深的肩膀:“谢了啊兄弟,刚来看你不爱说话还以为是个小白脸,没想到性格还不错。”晏春深:“……?”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听着男朋友二愣子似的话,双马尾恨不得把脸埋起来。刚要制止,却见晏春深掰下肌rou男的手,笑着握了握:“没事,我开始也以为你是个莽夫。”肌rou男愣了愣,手上力度猝然炸开,整个人疼的又冒了层虚汗!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片刻后还是两位女生一手拉一个,才把俩智商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分开。肌rou男疼的龇牙咧嘴,多了三分忌惮,心想大兄弟也太凶了点。双马尾知道肌rou男在想什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又把水塞回他手里,意思再明确不过。在恐怖游戏里,物资通常意味着保命的希望。肌rou男是个直爽的,觉得自己错了就干干脆脆的道了歉。晏春深又扔了瓶水,两人浑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双马尾:“我们这趟没什么收获,一提起那个女人和小姑娘,村民就和见了瘟神似的。”“远不止。”肌rou男一抹汗水,“我好几次觉得,要是再多问两句,他们就要把我们赶出去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死、死人了!!”声音是从村长住的那间传出的,四人前脚赶到,后面就有村民聚集涌来。一进去就有股浓重的血味飘出,雪白的墙面上到处都是喷射的血迹,房间被翻的杂乱不堪。村长仰面朝上,倒在门口,喉咙上还有个血洞,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穿颈而过。人早就死透了。但盛斜阳还是上前探了下动脉,才摇了摇头:“确实没气了。”“明明早上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小平头几人刚从树林里回来,推门就遇上这事。短暂的震惊过后,村民们面露恐惧,窃窃私语起来。“我就说他们几个晦气,哪有正常人旅游会到深山沟里。”
“是啊是啊,你们看村长收留了他们,现在不就死的不明不白!”“要不然今晚我们——”后面的话音量越低,可围着的村民们眼神越发不善。晏春深脊骨挺直,暗中攥紧了匕首,有意无意的挡住盛斜阳,像是怕少女受到伤害。可盛斜阳的注意力却在屋内的布设上。这里只是个偏远村落,与世隔绝,想要买盐都要翻过两座山去集市上,但村长家里的布置反而很入时。难道是他和外界有联系?可从村民们排外的程度上来看,又不太像。思索间隙,两方人推搡起来,眼看矛盾越来越激烈。少女垂眸高声,诓着村民:“不对劲啊,村长死的也太蹊跷了。”离的近的村民动作停了下,眼神飘忽道:“别胡说八道,指不定就是你们这些外来的见财起意,半夜谋杀了他!”“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盛斜阳唇角一弯,“村长昨晚还说让我们无论听到什么动静,千万别出门。我们是迷路才来的村子,怎么会不听话呢。再说了,昨晚我们可连声求救都没听到。”果不其然,听到‘别出门’这三个字,在场的村民表情都很古怪。有年长的甚至拉了拉小辈们的衣袖,像是不愿再搀和。原本的冲突,被诡异的寂静取代。最终还是肌rou男直肠子来了句:“我们要是真想动手,还会呆在等你们来抓?不如收拾下,赶紧报警吧。”在三观破碎的恐怖游戏里寻求马克思主义帮助,盛斜阳忍着不要笑出声。不过这套逻辑,对于村民们却是说得通的。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大爷给小辈使了个眼色,对方拿了条白布盖住村长的尸身。八字胡背过手,声如洪钟道:“好了好了,明天就去喊人查查这事,现在都散了吧。老哥在天有灵,不会放过真凶的。”许是他在村中有些威信,村民们还真听话的散开。等人都走了,八字胡警惕的看着几人:“后生啊,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这。别蹚浑水了。”双马尾装作疑惑的样子:“什么浑水?”“别装傻了,我这位老哥哥心肠最软。昨晚收留了你们,还把别出门这条说了。能不把几年前的事和你们说说?”八字胡瞪了他们一眼,“她——回来了。”神秘兮兮的说完这句,八字胡拽着外面的小辈急匆匆的走了。在场的人各有心思。小平头受不了房间里的血味,走到院子里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个她,指的是不是以前那个疯了的女人。”肌rou男:“不然还能有别人,你们去小树林里有什么发现吗?”“快别提了。”小平头叹了口气,“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的时候进去,弄的灰头土脸不说,里面还真没什么可看的,确实就只有一座坟,连个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