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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司上手解他的衬衫扣子。
南慕看着光洁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这次是真的醒了。
“出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出行,让保镖陪同。”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金司忽然好奇,这个人真正失控是什么样的?
南慕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说‘我、要、洗、澡’,所以你需要给我松绑,很难理解?”
金司用浸湿的热毛巾擦拭干净他的肌肤,力道适中。
好了,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确实难喝。
再一往前看,南慕就愣住了,男孩抬起了头。
金司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胳膊,两人视线交错,空气中充满了针锋相对的锐利气息。
喝完还用手帕仔细地擦过他的嘴唇,像在描摹艺术品。
去买点东西而已。”说着示意对方看他拎回来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条灰色的围巾。
南慕一下猜出他的意图,冷笑:“既然担心我乱跑,又何必把我带上。”
“在哪?”南慕从单人床上坐起来,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有这么点。
南慕暗忖,像个变态。
南慕上前两步,弯腰凑近了才知道,她说的是“对不起”。
水蒸气熏得皮肤白里透红,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咬上一口,看是否汁水狂涌。
“飞船上。”金司拿体温计对着他的额头“滴”了一下,温度现在降下来了,低烧。
“哗楞——”
他看着身上原封未动的衣物,不知飞船已经飞了多久,腻得慌。“我想洗澡。”
“那我怎么洗?!”
“……”
“醒了?”熟悉的装束,冷漠的语气,欠打的人。
男孩低垂着头,全身都是血,奄奄一息。
金司想也不想,“不。”
良久,金司放开了他。
明明可以一口干完的事,金司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投喂宠物的乐趣,非要不紧不慢地一勺一勺喂他。
南慕的眉心微蹙,没有不自在,身体也没有别的反应。俨然强迫自己把他当成伺候的佣人。
他扯了扯链条,产生噪音。“什么时候能给我松开?”
说什么狗屁的“自由”,实际上还是监视着啊。
“打开铐子,我可以去洗漱间自己脱。”南慕近几暴躁地说。
他抽出手,“我还在发烧。”
金司顿了顿,再度伸手,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布料上,画面很有冲击性。“不脱衣服怎么洗?”
南慕忍下骂街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喝了。
“哗楞——”
机器人悬浮过来,托盘盛着一碗药。
南慕看了看那碗深色的不明液体,拒绝:“难喝。”
金司抬起右胳膊格挡下,反手拖过他的右手,湿滑的触觉从腕心慢慢往下,直到敏感的手心。
“我不喜欢,”南慕反问:“不行吗?”
没等南慕发问,金司就通知了他:“我要出差,去银星。”
南慕没想到他突然来这出,痛感刺激下,下意识挥出被铁铐拷住的右手腕朝人家太阳穴砸去,尽管反应过来后停在了半空。
他俯下身,牙尖刺入对方的锁骨部位。
一个女人跪在他面前,小声地说着什么。
金司“嗯”了一声,继续帮他清洗。“今晚不折腾你。”
南慕仰面躺在床上,自嘲地想。
中途被舔到手铐挡住的地方,理应是没感觉的,南慕却仿佛收到了从无机质的金属传来的热度和痒意。
微小的颠簸和窗外飞速移动的奇特景象,让他肯定这不是在固定建筑里。
南慕打开光屏摆弄几下,很快收了起来。
那是他自己。
梦里的场景照进了现实。
南慕睁开眼,看见了一个被绑住双手吊起来的男孩。
眼下有个非常操蛋的问题——
金司端起来,“喝了。”
金司慢条斯理道:“就是要把你带上,你才不会乱跑去见什么人。”
“……”
“你想要我用别的方式喂你?”金司坐在床边,敛下眼轻吹勺里的热汤药,随即不由分说地怼到他嘴边。
噢,是不是还得跪下给您磕一个以表感谢???
金司不为所动,“你可以让佣人帮忙买,或者网购。”
金司紧盯着南慕的眼睛,“你最好别瞒着我。”
幸好金司还不至于那么没人性,没有切断他的通讯。
两分钟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南慕面不改色地回视,一字一句:“我说的句句实话。”
冰冷的铁链一左一右地拷在他的脚腕和手腕上。稍有动作就会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