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劭望向班上同学,备赛的人认真,负责摊位布置的人嬉闹,可是不论哪一边都没有自己的归属。他背对谢永杰再度面向综合大楼,视线越过穿堂在g勒校门口的景致。「那天後就没见到政丞他们了……岛上秋天要捕海蟹,果园要采收珍珠柑和柳丁,回到家还要忙加工和出货……他们好忙,我也好忙,作息明明只错开一点却见不到面。我累积好多事要当面跟他们分享,可是现在不想讲了,怕打扰他们。」他抬起握住的手机,继续喃喃:「用讯息的话无法即时,等久了情绪就淡掉,我也忘记细节了……」
闻言,方劭眼中的黯淡退了些,想听鼓声的慾望涌现,「〈长秘密〉吗?」不懂日文的他直接念成中文。
谢永杰第一次听到方劭一口气讲那麽多话,但怔住他的是内容,「小方你──」
与原唱的漂浪感不同,学长和谢永杰诠释出了一gu潇洒味,充分反映这年纪独有的狂妄和无畏。方劭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萤幕,因为画面中有双时不时朝他笑的眼眸。
「对,啊、休息差不多要结束了,怎麽样?跟我一起过去?」谢永杰攥紧的手劲使得这句话听起来不像邀请,反倒像一件约定好的事项。
「我们等下要练进场的队伍行进,不过离开一下应该没关系,我去跟他们说一声。」方劭本以为对方会放开他,怎料竟这样牵着一同走向t育gu长那报备,幸好大家不觉有异。得到许可,他把手机扔进书包,然後提起背带斜挎在肩上,「走吧。」
熟悉的身影逐渐回归实际大小,不再相隔遥远。「小方!」他喊,不待对方反应即将手中的宝矿力水得凑至其脸颊。
迟到近十多分钟,果不其然,一推开门即收到小野学长爆音量的骂声。
「嗯。」
设乐一中的校庆在十一月的最後一个周末登场。
「我不是故意的。」
当日,无云的天空澄澈湛蓝,带点sh气的微风轻轻吹拂,揭於司令台上的大红旗帜jg神地飘扬。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前晚骤雨留下的足迹。中央c场的草皮仍然sh润,踩在上面时会发出噗唧噗唧的水声,也不免溅起一些小泥泞。所幸pu跑道和周围搭建的班级座位区及帐棚皆未受太多影响。
淡泊的一句话打断他。那背影转过来了,微风吹起其发梢,却没能让那嘴角扬起。谢永杰在意会过来前已用力拽住方劭的手腕,因为他觉得不抓住的话好像会失去这个人。「小方!」他的手指收紧,确认握住的实感,「你要不要看那天在夜市捞的金鱼?我帮他们买了个漂亮的鱼缸,还装了假山和水草,天天喂专给这种小鱼吃的饲料粉。」他用另一手拿出手机找照片,然後将画面转向方劭,「看,两只本来病恹恹的,现在多有jg神,我还有录影呢!」
「你是烙赛还是掉进马桶,乾脆不要回来!你以为已经可以上台了是不是?你的轻重音还要加强!不然咚咚咚地是在击鼓申冤吗?谁听谁耳聋!」
「用跑的!」谢永杰笑得爽朗,拉着方劭往艺能大楼的三楼奔去。「糟糕,我忘了学长的饮料!欸算了反正里面也不能喝。」
老练的高三生走得游刃有余,高二生最为青春动感,让等在最後出场的小高一们看得蠢蠢yu动,等不
近距离看到人,谢永杰益发明确地感知方劭在无形间释出的焦躁。他拉过对方空着的那只手,将饮料塞过去,「呐,给你喝,你们班还在练?」他张望四周,恰巧瞥见在练习拔河的阿爆朝这挥手,於是他也抬起手示意。
随着谢永杰交叉鼓bang打击倒数,那首悠扬抒怀的曲子立t复苏。
即使见到笑容,谢永杰仍未松手,「你们练完了吗?要不要来看我练习?我打鼓给你听!已经在合t练了。」
听见冷到不行的回应,谢永杰担心地问:「练得不顺利吗?」
周六是只有设乐师生参与的运动会,在每班风格各异的欢乐进场之下揭幕。从入场、定点演出到集合不过短短几分钟,班班绞尽脑汁呈现创意,不论角se扮演或情境短剧皆有。
没预料练团会这麽火爆,方劭马上退到角落,安静地拿出手机照做。
突如其来的冰镇感吓得方劭闷叫了一声,咻地往旁弹开,侧头检查才发现来者是谢永杰。他没应声,只是蹙起眉,接着用手背拭去残留在肌肤上的水珠。
方劭盯着萤幕中一黑一红悠游水中的金鱼,t型的确b捞起时大上许多。他又转向所谓的家具,不禁哧地轻笑,「你把他们家弄得好豪华!」
身子早在不知不觉中跟着那人打出的脉动起舞,脑内亦不再塞满灰蒙蒙的思绪。
前。投币、按钮,接之哐愣的掉落声,他弯身从出口取出冰凉的饮料後便往c场疾奔。
「学长大人息怒,为您献上一罐宝矿力水得,请补充您刷弦时耗费的t力及汗水,以便继续发光──」谢永杰捞走方劭走中的饮料,暗自眨了个神se。
「给我滚去坐好,小方,你帮他录影,让他自己听看看有多糟!」见到另一名高一社员,学长直接出声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