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解决,准备要看好戏?那还真是感谢他的肯定了。
月娘揪着阎苍出神,没发现姻缘簿已经被她快速翻烂了。
「喀吱!」手上传来草纸破裂的声音,吓得她赶紧低头用法术恢复,唉,工作还是要认真点,别分心,月娘找了很久,终究没在姻缘簿里看到「阎苍」两个字,难到地府的姻缘不在她管辖范围?回去得好好找爷爷请教请教。
她神se心虚的瞥向阎苍,又看向蜮莺,前者依旧气定神闲的,周围还冒了点小火,彷佛心情极好。
「殿…殿下!」月娘没法子,想要开溜,张柒的声音却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殿下阎阎都出。」
从台阶上看下去,张柒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奔来,至於嘴里叼念什麽,在场没人听懂,他手握着棍bang,好不容易跑到阎苍面前,仍讲不出话,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
阎苍蹙起眉头,从圈椅肃立起来,凛若冰霜,蜮莺也没再纠缠,克制自己的眼红,让出了条路给张柒。
「殿下,阎泱…阎泱从平都山下来了!」张柒努力的平复心情,这情况他很久没遇到了,上次遇到即是二十万年前。
二十万年前他只是h泉路口守门的小兵,某日刚交接完,就闻到gu很酸臭的馊水味,那味道说不上何物,只让人感觉不是好东西,他在地府待那麽久,知道刚来地府的魂魄身上会有少许屍臭味,但还没闻过这麽重的。
他正想问搭档怎麽回事,就看见当时才上位不久的阎苍,追着一具着火的nv屍朝h泉路口驰来,张柒第一时间觉得是那nv屍想逃,因为不接受自己si亡的魂魄太多了,而且他们都喜欢往地府外跑,他身为守门人很常遇到,便像往常一样算准时机,往nv屍的方向丢出他身上唯一b较强的法器,一条铁链。
那链子十分给力,一把截住nv屍,当张柒心喜的觉得可以邀功时,他上前一看,的确是有nv屍啦!但还顺带捉了阎王的弟弟…
阎泱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擦伤,表情痛苦,却紧紧的抱着那名nv屍不放手,嘴里还不停念着「香儿」,张柒一时半刻不知道是要放人还是抓人,这一般…都该放人的吧?
「再给你一次机会。」张柒还没琢磨完,就见阎苍面se肃然的靠近,身旁的火还沸腾的烧,散发着戾人的杀气,对着阎泱缓缓的吐字:「放人。」
张柒心里很像坐了云霄飞车,新任阎王呐!这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的,他在殿下身上看了一圈,发现阎王也是伤痕累累,只是相较与阎泱,他的伤几乎都是在脸上。
「呵。」阎泱护着nv屍,扯了扯充满血腥的嘴角,给阎苍一个自嘲的轻笑,声音参杂着憎恨及痴叹。
「我依旧,打不过你。」
幽都的天空满遍疮痍,赤与黑的火交织成更巨大的魔气,有如晚霞般在地府上空徘徊,分外诡异。
如果有人问张柒此生有什麽难以忘记的时刻,他大概会说,二十万年前初次与殿下见面,那样的气候居然给本不会降雨的地府,下了一场哀鸿遍野、鬼哭神嚎的红雨。
张柒猛擦着汗,觉得今日地府又要血腥了,遥想当年的景象他还历历在目,怎麽挥也挥之不去,永远在他浅意识里。
听了他的描述,阎苍四面八方的魔气开始窜流,他淡淡的一笑:「终於按耐不住了?」
张柒没有回应,手心冒汗,他知道现在殿下淡然,等等就完蛋了。殿下把阎泱封在平都山後,其实没用什麽封印之术,阎泱要逃绝对非常简单,但这二十万年来从没动静,为何今日忽然逃脱?
「殿下,属下稍早用了锁仙障把他压在平都山,他只能在山内行动,应该一时出不来。」张柒道。
「应该?」阎苍眼里散发着寒气,轻轻的扫了他一眼。
张柒接不下话,他修为没那麽高,只能暂时拖着,所以他这才来向殿下禀报啊。
月娘手握着姻缘簿将一切尽收眼底,张柒倒是挺怕阎泱的?不过说到阎泱,她刚才好像有接收到一点讯息,月娘皱起眉,微微偏头,或许能帮到忙,她思考了不到五秒,突然茅塞顿开,翻起手中的姻缘簿。
「殿下?」张柒见阎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试探地唤到。
阎苍抬起眼,转身望向月娘这里,眼底漆黑如墨,盯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张柒感觉到殿下的情绪有些si沉,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酝酿般。
他打了个哆嗦,天阿,这情况最可怕了,人们都说情绪不可压抑,殿下的情绪若是克制太多,会如土石崩裂那样爆发呀!
「殿…」
「唰!」
张柒yu说什麽,却看见自家殿下忽然扬手,向着月娘的方向掀去一道参透着不多的红火的风。
想吓谁啊!张柒这人闻风丧胆的,以为殿下又要杀人灭口,怎知等风一停,月娘已不在方才占的位子,连同着蜮莺也不见人影。
当事人月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九重天的月g0ng。
她抬头,就见爷爷正站在书斋面前,叮嘱着小仙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