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就好,我今天好累。」
我咬着下唇,注视着咖啡表面上的模糊倒影,知道自己的脸一定非常红。
同时,我又厌恶这样的自己,我不该纵容池呈安,而是该先处理和殷砚的关系。
但我和殷砚,实际上像是在交往吗?
我们多久没见面、多久没联络了?
顶多传讯息说晚安、好累、我很忙之类,b公司同事还要生疏,这样的我们,到底在撑什麽?
撑着不想当第一个开口的坏人?
那我跟池呈安这样又算什麽?我已经是坏人了,不是吗?
「其实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他忽然低语。
「什麽?」我转过头,却意识到自己和他的脸靠得太近,他深邃的双眼凝望着我。
「在意你和周起言的床戏,在意所有和你合作的男艺人,但同时……我又何必在意那些假的?只有殷砚是真的。」我从他的双眼看见了不甘与受伤,「楼有葳,你在等什麽?」
「我没有在等什麽……」我垂下眼眸,「我没有答应你任何事,你也不该在我尚未厘清之前,对我做出那种事……」
「你没有拒绝,你从来都有机会可以推开我,就像现在。」他忽然低头吻住我,我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往後退,咖啡因此洒到地面,马克杯也落到地上,应声而破。
「你疯了?池呈安!这边是公司!」我惊慌地喊,赶紧四下张望,还好真的没有其他人在。
「你瞧,你是可以推开我的。」他双手垂在身侧,咖啡在他的白se上衣留下一整片w渍。
「池呈安……」
他弯下身捡拾马克杯的碎片,我立刻拉起他,「不要捡,我去拿扫把。」
「也许你没有自觉,或者说是我疯了也好,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这样跟你相处,却装作什麽都不知情。如果是工作上,我可以,可是如果是私底下,我快没有办法了。」他轻轻拉开我的手,起身朝外走。
「天呀,呈安你怎麽了?」公司其他人正好开完会离开大会议室,熊妍与走出茶水间的池呈安撞个正着,为他狼狈的模样惊讶。
「没什麽啦,我闹了有葳一下,结果打翻了咖啡,我要去拿扫把。」他马上转换了表情,笑得亲切又调皮。
熊妍转过头看向蹲在地上的我,我却无法和池呈安一样迅速掩饰好情绪,「你等一下不是还有直播吗?我来处理就好,你快去换衣服吧。」熊妍对池呈安说,池呈安点点头,并没有回头多看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颤抖着手捡拾一块块碎片,眼泪却不断流出。
熊妍也来到我身旁,蹲下身後只是拍拍我的肩膀,静静地陪着我。
「殷砚,我是有葳。」我站在旋转木马前,拿下了墨镜环视周遭,现在天se刚亮,游乐园要中午才会开门,我和周起言正在这里拍摄电影。
「怎麽这麽早?」虽说早,但殷砚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多半也早就起床了,他似乎很讶异我会打给他。
「好久没和你们见面了,有没有空,今天来游乐园?」我问。
「游乐园?」殷砚的语气更加惊讶。
「对,你和余洁、高立丞有空吗?」我顿了下,「一定要有空,我只有今天有空了。」
他犹豫了一会,「你是在那边拍戏吗?」
「没错,我大概有一个小时的空档。」我告诉他休息的时间,「请你们一定要过来,我想见见他们,然後,我有话想跟你聊。」
「……好。」
「《青春伫留》的经典画面,大概就是在游乐园的那场戏了,你和周起言终於明白将你们两个绑在一块的不是ai情,而是青春时期割舍不了的遗憾,真的要有点人生历练的人,看了这部戏才会感动,正处青春时期的学生们可能会难以理解吧。」点点说着感想。
「没错,有些戏剧和,在十五岁看跟在二十五岁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每个年龄都有适合自己的故事。」滴滴也附和。
「那关於床戏的部分……」
果然,他们还是回到了这个话题。
「周起言他个人有道跨不去的槛,所以导演希望他手放哪里他都不放,大家一直认为那场床戏煽情,可是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碰过最多次的地方,是我的颈肩、头发与脸庞,从头到尾他都只是用深情的目光注视我,最多在那几个地方落下亲吻而已,但光是这样,观众自然就会脑补一切。毕竟有什麽碰触b得上充满ai意的眼神呢?」
那场床戏,周起言确实从头到尾只盯着我的眼睛瞧,不时亲吻我的脸庞和眼睛,以及颈肩与指尖,可他就是不肯依照导演说的,把手放到我的x部或腿上。
他不知道,其实nvx对於眼神的注视更加敏感,被他那样凝视着,远b他碰触我任何地方还更令人害羞,不过也多亏如此,那场床戏被称为经典。
然而同时我也发现,无论周起言如何凝视、碰触甚至是亲吻我,我都不会像与池呈安演对手戏那样ng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