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有镇民把自己家里买的鱼放养在河里,正对着门口,也不怕偷,只用砖石垒起来,鱼也不跑。“林大美女,请问京大中文系,有信心吗?”云旎笑着说。林听掬了一捧清水说:“听实话?”云旎:“那必须的啊。”“没问题。”“我靠,姐们儿终于不低调了。”云旎反倒有些开心,毕竟在文实验,林听从不会这么实话实说,自信张扬。通常要考虑到其他人的心情,以及可能会出现的小团体背后嚼舌根子。林听扬起笑容,问:“你的理想也大差不差了吧,北影。”云旎挽着她的胳膊,笑着说:“那还要多亏了林大美女帮我补习嘛。看来到时候我们就要一起去首都了,看来一中表白墙许愿还是挺灵的嘛。”“那是因为我们值得。”林听说,“你自己练琴控制体形付出的努力也不少。”云旎笑了,和林听待在一起,总是能被她身上那股浪漫却又坚韧的气质感动。她知道艺体生不易,也知道云旎不容易,她代表的可不止她自己一人。“嗯。”云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刚才的那个谢忱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林听脑海中浮现起一张冷峻的面容,以及“阳光开朗大男孩”几个字:“谁?”“我男朋友陈简舟的对手。”云旎拨弄着水花说,“挺厉害的一个人,也叫谢忱,只不过他们两个可能重名,或者重音而已。”“为什么?”“我说得这个谢忱可是谢氏集团的大少爷,怎么可能来这里?还是卖瓜的?”云旎想了想一个应该西装革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突然爆改卖瓜少年,那画面只是想想就有点刺激。提起来这个谢忱,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谢家从商是从他爸开始的,我听我老爸说,谢忱他妈怀着他的时候,他爸的家业才做大的,后来谢忱出生以后,谢家企业就像做了火箭似的,一跃成为行业的龙头,我老爸和他们有过合作。”林听笑说:“怎么?他还是个福星?”云旎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巧合吧,不过前几年谢家企业出现了不小的危机,谢忱好像才高中,就开始参加酒局,陈简舟和谢忱就是酒桌上见面的,两家当时在暗中较量,就从儿子开始比。”林听说:“陈简舟没比过?”“差不多,反正他那几天心情都不好,脾气也火大。”云旎不满道。
“什么样的人,连你家陈少爷都比不过?”林听很清楚陈家的实力。陈简舟从小也是在他爹管教下长大的,从小就参加各种大佬酒局,很少有哪家公子哥还能在他手上得了好处。云旎摇摇头:“我一向不爱去那种地方,除了给我家老爷子祝寿以外,朋友饭局还不错,酒局基本上没参加过。不过陈简舟说,当时谢忱就坐在他对面,长得一般,但才华还可以。”“哦。”林听就当是在听故事,毕竟她对这种公子哥没什么兴趣,不是一路人。“不过啊,我倒觉得陈简舟这家伙是嫉妒了,谢忱要是长得不帅,他能气成那个样子?”说罢,云旎还笑了下。林听调侃道:“可不嘛,毕竟怕你跟着人家跑了。”“他那是不信任我。”云旎道,“不过林大美女天天埋头学习,理科实验班的那个隐藏的竞争对手你还不知道吧。”林听低眉想了想,说:“你说合城一高的那个理科年级第一?”她也略有耳闻,虽然他们没有怎么正式见过面,但之前学校联谊篮球赛的时候,理科班还传过一阵轰动,说是合城一高的大佬也来了。只不过她和云旎并没有看到,反而匆匆绕过篮球场,跑到食堂提前开饭了,毕竟卤rou饭很抢手的。后来听说合城的赢了,为此,校篮队还加强训练了整整一周。只不过看到谢忱正脸的人都觉得,这个大佬伙食不错,身上的腱子rou一大圈,还不停地朝一中啦啦队的女生抛媚眼。导致江月一中理科班女生自那以后集体发奋学习,喊的口号都是“只要考不死,就往死里考过那个油腻男!”结果不错,虽然联考第一依然是那个大佬,但一中理科班平均分直接碾压合城一高。江月一中校领导得知这件事,拉下来脸要去请合城一高再来打一次球。合城一高的领导气得半死,直接拒绝。后来任何有两校联合比赛的活动,两家校领导宣传的时候都会特意强调,行为一定要绅士,最好还要选颜值才华皆有的人。想到此,林听忍不住笑出了声。云旎打了个响指:“bgo!省内联考,理科平台第一雷打不动都在合城一高,文科平台第一雷打不动都在咱们江月一中。后来他们打赌,今年省文科状元雷打不动是你,省理科状元就是隔壁学校的大佬了。”“什么时候有这种赌注?”林听疑惑不解,“而且这和我们说的那个谢忱有什么关系?”“哎呀你别管,他们闹着玩呢。”云旎接话道,“关系就在于,我打听到,那个大佬好像也叫谢忱,貌似就是那个谢家大少爷。”林听丢了个石子,在小溪中央荡开一圈圈涟漪,道:“看来陈简舟说得对,谢忱长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