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达达利亚半蹲在窗台上,下面过两层就是带着花园的大阳台,他一点也不担心出意外。
潘塔罗涅很难拒绝这种具有冲击力的攻击性美貌。
“那?”
罗涅,被富人姥爷说是自己看中的最应该高调的男演员,他似乎在政内关系很多,市长普契涅拉和女王都曾出面说很喜欢这个小辈。
而且……是个男人就没法容忍那句你是不是不行的挑衅吧?
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和不满,狐狸崽子颇有种闹腾作妖的意思。
他越说越委屈,但他又气潘塔罗涅有点看不起他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那种意思,于是干脆跳下去把身上的的钩锁武装带拆了扔开。
“我们至冬又不是璃月那种古板地,你怎么磨磨蹭蹭的,潘塔罗涅,你是不是不行啊?”
他看见对方扔到地上的折叠滑翔翼,显然这孩子就是从后山一路飞过来的。
达达利亚挑了挑眉。
他示意道:“来日方长,今晚、现在,你不会打算顶着吹了一晚上风的身体跟我上床吧?”
“答应你什么?你先说,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答应。”
“你先下来,过来,我们坐下说。”
他身上只剩贴身的一件红衬衣,胳膊上腿上还有几圈衬衫夹,饱满但仍然削薄的胸口起伏着,脸上恼着,“看看,媒体上透明投票排名第一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潘塔罗涅说工作就是真去工作,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准男友”,因此当天他出门前又安排了达达利亚的早八司机,同时叫秘书准备一份d大大学课表接送对方。
“好好好,我知道,你该睡觉了。”
富人的目光从他被勒出凹陷弧度的腿根移到了自己手上的名片。
达达利亚点头,“知道了,我有早八你有早七。”
达达利亚看出他纠结了:“喂,富人老爷,你知道我为了到这花了多少功夫吗?你说不要就不要说误会就误会?我又不是不愿意,而且我早就成年了,我能对自己负责,你扯普契涅拉干什么!”
他端正了身体,“这可是你说的,达达利亚。我答应你了,我们可以试着交往。”
他翻了一下,看见了自己签名下的一个招摇的粉红色爱心。
潘塔罗涅的千言万语都被这句话堵回了嗓子:“……”因为他完全没法否认事实。
年轻的鲜活的肉体,坦诚大方地张开手臂挑衅着。
“难道我不符合你的审美标准吗!”
潘塔罗涅倒吸了一口气,他对美的定义虽然苛刻但不限男女,公子五官轮廓是典型至冬人特有的深邃,眉目高挑,但相对其他人更精致,特殊的红发血统柔和了他的棱角,加之圆润的眼角,一种雌雄莫辨的英气和妩媚与轻狂恣意互相成就了他夺人心魄的面孔。
该说不说,达达利亚这个男大学生比潘塔罗涅这个多年成熟社畜休闲多了,起码他仅有两天早课其余周内可以赖到十点起床然后被司机送进校园——潘老爷往校里投资了一笔钱用来改善食堂菜谱,指明加入了不少璃月菜系,据说还上了
他想着,不愧是清澈的男大学生,精力都拿去搞事了。
不过,没人找他并不代表公子本人就不会三更半夜悄悄摸摸爬上某位金主的窗,然后在对方这是四楼你怎么上来的的疑惑里发出共度良宵的绯色邀请。
潘塔罗涅再次哽住了,他才记起来达达利亚现在是复学状态,青春男大,顶着早八还能凌晨翻墙。
达达利亚的声音带着点玩味:“我可问过普契涅拉了,他说收到你这种卡片的都是你的猎艳目标,一般还会附带房卡和具体时间。”
“喏,给我钥匙。”他从腿环上抽出一张卡片扔给穿了睡衣但仍然闷骚的露出半片胸膛的潘塔罗涅,“听说你对别人都特别大方,没人说你坏话嫌你吝啬,邀请都邀请了,你不给我开门钥匙?”
潘塔罗涅扶着额头深感无力,他早该知道达达利亚是个言出必行的执拗性子,他怎么能在逗过小孩之后一点多余的心都不操让人摸上了自己家……窗户,要知道他住的别墅保密和安全性都算数一数二的严,这位小十一是怎么在没有惊动报警器的情况下安全爬上来的?
潘塔罗涅头更疼了:“……你听着,我本来给你的不是这个……”他立马回忆起前天新定做名片被送到办公室时,正有个因为经费一直没批下来的反社会人士在阴阳怪气自己花销到了别处。
他额上青筋抽了两下,“是我搞错了,我道歉。达达利亚,你应该回家睡觉,下来我叫人送你。好了听我说,你和别人不一样,这是个误会,我不想市长先生明早上急冲冲敲响大门,带着警车响铃问我是不是丧心病狂地连刚成年的孩子都不放过。”
达达利亚收回了自己往下跳的腿:“我马上就二十岁了!”
潘塔罗涅叹了口气:“先去洗澡,今晚你就睡这里……我去客房,四小时后我要去公司上班,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