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跟大家差不多吧？」子婷歪着头。
「……嗯。」
裕翔换了鞋子，走进偌大的客厅里。子婷家的摆设很简单，一幅字，一幅画，显然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还有一尊翠玉观音像。
「伯父好，伯母好，这是一点心意，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请笑纳。」裕翔大方地递出伴手礼，脸上充满着自信的微笑，但是耳朵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雷，砰砰作响。
「哎呀人来就好，干嘛这麽费心。」庄太太笑着接过两袋礼物。
「伯母，听子婷说您爱喝茶，这是家父朋友家里种的茶。另外这袋是给伯父的，是日本的烧酒。」
「哎呀！子婷真是多话，害你破费了。这茶…..是哪里的茶？」
「是福寿山上的。不好意思我没喝茶的习惯，也不知道哪里的茶好，就带家里有的……。」裕翔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福寿山啊！那等一下来喝喝看。你先坐，先做啊。菜马上好。」
「谢谢伯母。」
庄先生就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眼睛却不像是在看节目内容。裕翔战战兢兢地坐下去，子婷则是坐进了两人之间。
「伯父您好。」
「嗯，好。」
「爸，你干嘛那麽凶？板着一张脸…..」
「我本来就这样。」
「伯父不好意思，今天突然冒昧来拜访。」裕翔挤出笑容。
「你是做什麽的？」庄先生没头没脑就问了这句。
「报告…是在外商贸易公司。」
「裕翔你不用这麽僵硬啦。」子婷笑了出来。「还报告，我爸又不是军人。」
「抱歉，真的有点紧张」裕翔羞赧着抓头。
庄先生的脸上也忍不住现出笑意。
「菜好罗！来吃饭吧。」
餐席间子婷和庄太太谈笑风生，一直带话题。裕翔则是能接话就接。庄先生还是板着一张脸，但是没有刚见面那麽恐怖了，只是话依然不多。
「杨同学，今天这样有吃饱吗？口味还可以吗？」
「妈！人家都毕业多久了，不要叫人家同学了啦！」
「伯母，叫我裕翔就可以了。」裕翔笑着说。「饭菜很好吃，谢谢。很久没有吃到家庭的味道了。」
「真的？你很少回家啊？」
「家母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
「啊！抱歉！哎呀我真是的，怎麽这麽粗枝大叶….杨同学…裕翔你别在意，伯母没见过世面…」
「没关系啦伯母！家母已经过世很久了，这个话题也不是什麽禁忌，您才别在意。没关系的。」
「真的很不好意思。哎呀…..。对了，我去端水果。婷婷，进来厨房帮我。对了，裕翔，刚才你送的茶，伯母直接泡来喝了，可以吗？」
「您请您请！」
两母女走进厨房，沈默许久的庄先生终於开口。
「杨先生你…刚才带的酒，是什麽酒。」
「呃，是我有一次跟客户在居酒屋喝到的蕃薯烧酒，叫做『紫师魂』。听子婷说伯父您有小酌的习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嗯……。你跟子婷……当『朋友』几年了？」
「呃，我们，在一起快十年了….」
「女孩子……你知道青春有限……你…..」
「报告伯父，我这次来拜访的目的，就是想要拜托伯父伯母，将子婷交给我照顾。虽然家母已经不在了，但是如果伯父伯母允许，家父和我会再来拜访一次。」
「哎呀！裕翔，我就知道！你果然是个规矩的正人君子！」庄太太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满满的笑意藏不住。子婷则在旁边涨红着一张脸。
「伯母，抱歉，我应该同时向两位报告才是。我跟子婷在一起很久了，现在事业小成，也应该要成家了。我希望可以跟子婷互相扶持，共度一生，请伯父伯母同意！」裕翔站起身来立正站好，郑重地说完以後，行了一个大礼。
庄先生笑开了脸，「好好好，那详细提亲的日子我们再来看，也要配合亲家的时间嘛是不是！」
子婷整张脸红通通的，「讨厌，爸你是很急着把我嫁出去喔！」
「你都几岁了！再不嫁出去是要变成老姑婆吗！」
「子婷，有我在，不会让你变成老姑婆的！」裕翔牵起子婷的手说。
「哇嘴巴好甜啊！老公，你看人家，多会讲话！」
「哈哈哈哈哈！」一屋子的人都包围在笑声里。
轿车平顺地滑进停车格，静静地熄火。裕翔揉着眼睛，彷佛还没从刚才欢乐的气氛中脱离。在裕翔提亲之後，庄先生庄太太心情大好。庄先生酒一杯接着一杯，不仅喝光了裕翔带去的一升烧酒，又开了一瓶，还频频劝酒。好在子婷知道裕翔是开车前来，所以帮忙挡着，让裕翔以茶代酒，喝得裕翔频频跑厕所。庄太太则是又进厨房弄了几道下酒菜，切了蒜苗乌鱼子，还有一盘自己腌的黄瓜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