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他身后下了楼，见他一身正装打扮便问道：“你下午要出去吗？”
你的生物钟难得没有那么准时，窝在高启盛怀中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于是，你们默契地不再挑起这个话题，关于“喜欢”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无解。
“砸第四下也就是最后一下的时候啊，它的身体就会变得扁扁的，丑陋而无趣。”
该说不愧是年轻人吗？小姑娘刚开了荤，缠着他一直做到后半夜，直到他哭着求饶才罢休。
“哟，醒啦。”高启盛略带沙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满意的回答为止。
“这样算不算喜欢呢？”
“哦。”你没再多问，跳过了这个话题。
被高启强如此警告，高启盛想起早上的腰疼都想大呼冤枉，到底乱来的是谁啊。
高启盛被你这毫不遮掩的话语一噎，“……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别说这种话。”
“哎呦，哥，我哪敢乱来啊。在你心中你弟弟我就是这么禽兽的人吗？”
“砸第三下的时候它的内脏会爆出来。”
你没说话，勾住高启盛的脖子蹭了蹭他，一副十分餍足的模样。
你“啧”了一声，果然，自己心中的正义还是需要自己去践行的啊。抬头看了眼另外两个男人，俨然已经被你的行为吓得腿软，背靠着墙站在那里大喘气。
你双手合十做祈祷状，抬脸冲他微笑：“感谢互联网。”
高启盛握着方向盘注视前方若有所思道：“知道了，我会看着安排的。”
高启盛无言，他大抵也是不懂得喜欢的。学生时代是被孤立被霸凌，哪里会有少年人的怦然心动。高家发迹后，他和女人做爱也只是挑顺眼会说话的。而现在跟你做爱，不过是因为他不讨厌这种感觉罢了。
虽心中已有答案，但亲耳听到高启盛承认，高启强还是叹气，抬手指了指他又放下，语重心长道：“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再让她做事，以后都让老默来。我知道小月是个聪明孩子，等她完成学业，她能帮到你很多。”
‘砰！’
高启盛笑笑，大方承认道：“就是哥你想的那个情况呗。”
高启盛见你这模样自己却是心里不平衡了，现在他的腰都还在疼，磨磨牙抬起你的下巴：“高杉月，你可真狠。”
“他们跟我说，喜欢，是两个人在课堂上偶尔对视都会脸红，是两个人的作业本放在一起都会开心一节课，是放学后两个人一起走同一条路都会开心一整天。”
“……高杉月，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砸第二下的时候它就会流血。”
你其实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呢？”你说着将他翻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砰！’砖块砸在脑袋上的声音。
“诶！你们用石头砸过从臭水沟里爬上来的癞蛤蟆么？”清澈的女声带着笑意，继续在狭窄的小巷中讲述，显得阴森诡异，“砸第一下的时候它会晕过去。”
“我不理解他们说的这种喜欢。”
“我听刘阿姨说小月今天是从你房间出来的？”高启强坐在副驾驶转脸盯着高启盛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但是我记得高一第一次月考后把成绩拿给你的时候你特别开心，我当时觉得小盛老师笑得真好看。嗯……你还会在我杀完人之后摸摸我的头说后面交给我，那个时刻我也觉得小盛老师最好看。后来我觉得小盛老师做什么都好看。”
高启盛点头，“莽村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下午去个酒局。”
由于你们放学
你们两个一起赖到中午才起床。
高启盛站在落地镜前打着领带，瞥见昨晚的箱子放在床尾，他看向你眼角微挑：“你怎么这么了解这种事情的？”
高启强听着他的回答眼神闪烁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阿盛我警告你啊，小月她才十八岁，现在正是要高考的时候，你可别乱来。”
在你的认知里，同桌姚文秀是个很好的女生。她乐观开朗，总是很照顾你，会下课拉着你一起去厕所，会上课和你一起开小差看藏在桌洞里的言情，会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帮你占座或是直接给你把饭打好。你能感觉到她最近的状态不太对，问她，她也只是开玩笑打哈哈过去了。
‘砰！’
你深吸一口气，继续保持微笑道：“高启盛你这报复的不要太明显哦……”
高启盛歪着脑袋轻叹气，边打开衣柜拿西装外套边故意道：“马上要高考了，看来是时候给你断网了。”
你眨眨眼睛，语气十分虔诚：“那小盛老师对不起，我以后不干你那么狠了。”
你拎着板砖直起身，脚下的男人已然面目全非，或许还剩最后一口气？
见你吃瘪，高启盛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点点你的额头：“行了，逗你的。走吧，下去吃饭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