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静思这边有个和送给尤加利的逃生舱配套的追踪仪,范围是十公里,刚好完美的覆盖他们现在的距离,因此,只要按照指示的方向走,最多半小时,他们就能顺利找到尤加利。顺着信号的指引,两人来到一座算不上太高的雪山前。“……”西格擦了擦护目镜,问傅静思,“我弟弟那种娇娇的oga能爬得上去?”“显然,你弟弟是坐逃生舱飞上去的。”傅静思回答道。这雪山非爬不可,两人开始穿冰爪。五分钟后,开始爬山。所幸他们都是体能相当顶的alpha,爬一座低矮的雪山不在话下。舱内的温度实在有些高。傅静思用嘴咬住指套往下扯,把厚重的滑雪手套扯了下来,现在,他只穿着简单的训练服。脱外套的两分钟里,他被热得满头大汗。比他情况更严重的,是仍窝在驾驶座上,浑身汗shi,高热不止的尤加利。傅静思走到座椅前,把靠背调高,让尤加利处于一个坐卧的姿势,捏了捏他的脸颊,问他:“醒醒,小羊,还有意识吗?”金发碧眼的漂亮少年转动眼珠,盯着傅静思看了好几秒,突然放声大哭:“傅静思,你怎么才来呀?我怕死了……”他身体好像突然有了力气,猛地扑进alpha的怀里。昨天,在面对宛如末日降临般的突发情况时,年仅十八岁的oga处理得简直像教科书一样优秀。他没有被扑面而来的虫子吓得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反而以最快的速度规划好逃跑路线,逃跑的同时还不忘带上绘画作业,并大声提醒他的同学们。虽然最后,他只成功保全了自己,但能从虫族女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并逃出这么远,这件事本身就称得上是个奇迹。超过二十四小时,他没被虫子们追上,并成功给帝国那边传去虫族入侵的消息,自己也获得了援救。他做得简直不能更好、更勇敢了。尤加利真的被他的太子哥哥教育得很好,是一个超级棒的oga。但现在,在见到可以依赖的人后,尤加利就像受了委屈强忍着,一被大人哄就放声大哭的小孩一样,靠在alpha的怀里嘤嘤掉着眼泪。他不是不害怕的,连着好几次的死亡威胁里,他简直怕的要命,好几次都想着要不干脆自我了结算了,死亡的恐惧萦绕在他头顶,让他每一个举动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但他不可以放弃自己,有那么多人爱他,他必须坚强。Jing神和身体的双重高压消耗下,能坚持到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时候,alpha轻轻拍在他背上的手,以及温柔的安抚的话,都使他更加委屈、更加娇气。尤加利趴在傅静思的胸前,哭了好一会儿,哭得直打嗝,直到alpha漫不经心的拍打动作不小心没瞄准,一巴掌拍到了他后腰上,尤加利才猛地停止了哭泣——他感觉一阵酥麻的滋味,顺着他的脊椎直冲小腹里某个位置隐秘的腔体。
“呃。”他小声哼了一声。“怎么了,甜心,你还好吗?”傅静思连忙哄道。但是下一秒,他就因为感受到了大腿上的异样而立刻住嘴——他们现在的姿势是傅静思坐在驾驶座上,尤加利面对着坐在他大腿上。这个姿势在半分钟前像大人抱着小孩,现在则不那么单纯——一点温暖的shi意,在傅静思的大腿上蔓延。可今天,他好想掉头走掉。他知道如果他现在走了,艾尔文·弗里德里西不会纠缠的——出狱一个月了,艾尔文·弗里德里西从来没试图联系过自己。母亲也只会以为他来了,见过人了。现在掉头走,傅静思就在楼下的花园里等他,他们可以走牵着手一起回家,年轻的情人绝不会指责他软弱。但最终,罗莎蒙德还是没有逃避,他总要去面对曾经让他们所有人万劫不复的感情,那些再也不能分清是非对错的纠葛。他轻轻拧开门把手——门后,并没有等着。这让罗莎蒙德松了口气。房间里一片昏暗,门口有一个博古架,罗莎蒙德知道,架子上最显眼的格子里,放着的都是曾经他送的东西。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前,是侧颜,在抽烟。火星明明灭灭,烟雾缭绕,逆着月光,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罗莎蒙德反手关上门,那人像是才听见了动静,慢慢转过身来。十年的空白,记忆早模糊了那人的容颜。但绝不该是这样——黑发黑眸,古典的气质,纯粹东方人的面孔。是二十六岁的傅静思的脸。罗莎蒙德身形一晃,这是怎么回事?当然,也是属于罗莎蒙德的。“你真的好有钱。”傅静思说。“当然。”罗莎蒙德语气平淡。恰好那个点,他们在那里吃午餐,然后还可以从餐厅里打包一些,作为下午的加餐。傅静思早早做好了相关的功课,他的目标也仅仅是开发好的游客区域,更深入的未开发区域他绝对不会去。出来玩是为了开心,和sugar daddy增进感情,傅静思并不想真的搞太累。他只想在床上把罗莎蒙德搞很累。虽然昨晚滑铁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