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星际、克威尔、蒙凯帕拉……“你没有杀了他们,对吗?蒙凯…”楚司译内心挣扎着问出口。蒙凯帕拉眼中是令人看不清的情绪,他深意地敛出一抹自讽的笑:“楚要这么想我,我也荣幸之至。”什么意思?蒙凯帕拉变相地承认了?楚司译胸郁结的胸腔中,顿时吐出一口鲜血。“蒙凯,你骗的对吗?乌瑟、贾胡提,你们该诉我真相好吗?”在少年期盼的眼神下,两人却意外地沉默了。王算是磨灭了楚司译在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埃及又回到了以前那个等级森严、绝对专制的埃及。这件事与楚司译误会王杀了那些人,他们不知该选择哪个。楚司译已经被蒙凯帕拉大力横抱起,快步走向以往楚司译住着的宫殿。“为什么?”楚司译神色惘然,难以置信。为什么要对外声称他死亡,为什么要杀那些人?“那楚呢?现在楚将那人给杀了,是不是又会趁我不不注意,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是什么逻辑,为何又绕道了这个问题上?“他还没死。”那是他的机械假体,如今他的真身,怕是依旧藏匿在底比斯中。“是吗?”蒙凯帕拉低眉,这句反问,也不知他是信还是未信他的话。“王。”华丽的宫殿四周,谨慎地围着一圈圈屹立的士兵,他们俯首行礼,却是全然忽略了蒙凯帕拉怀中的人。蒙凯帕拉一路稳健地抱着楚司译走上宫殿上的阁楼,将人放在床上。这里的布置,和三年前,一点也没有变化,甚至依旧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楚司译捂着肩膀,额前因为疼意,起了层细汗。被蒙凯帕拉脱下鞋,他□□脚踝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他抬眼看去。一条金雕刻Jing美的黄金锁链,由床沿深处延伸而来,牢牢拴住了他的右脚。蒙凯帕拉手指勾着锁链,在手中把玩:“楚以前一切都做得很好,只是我现在发现,当权利完全掌握在手中,没什么不好的……”“蒙凯,解开!”细听之下,楚司译的声音竟有细微的颤抖。他用力想解开脚上的金链…明明那么细,却是那么坚韧,任它将手指勒出红痕,也不见半点松动。最后只得泄力,轻抓着身下的床帐。软帐四边帘卷,绸如流云,低垂飘逸。
楚司译微卷蜜长的睫毛轻颤、扇动,倔强,却显得无辜又无助。胸口泛着丝丝痒意,蒙凯帕拉见他冷静下来未动,已经解开了他上半身的衣服,无声地为他轻柔换药、重新包扎…没有系统的恢复剂,楚司译知道自己已经裂开过的伤口不宜再动作。因为就算是凭借自己星际人较强的恢复体质,这样的伤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全恢复的。他余光扫过熟悉的阁楼。鎏金粉壁,貂绒铺地,四面有窗。中央有一金箔丝线织成的香炉铜灯,香色流彩奇异,灯火可燃三日不绝。但明明熟悉的居处,就和他此刻面前之人给他的感觉一样,令他心底异样,甚至压抑…‘那自己现在算是什么?’楚司译心中这样询问自己。他以前在t20星时,曾经捡到一个花纹繁复的笼子。里面圈养着一只苟延残喘的鸢尾鸟,是星际上流培育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这种鸟外表清丽金辉,生命却十脆弱,需要主人圈养在金笼之中。脚上拴着金链,只能通过自己平时的歌喉与羽翼,讨得主人的欢心,才能在获得主人细心的照顾和投喂。楚司译不知道明明只是负责机械回收的t20星球,为何会出现这样一只生物。他只知道,自己将那鸢尾鸟,好意从笼中放出,没几天便在附近发现了它的尸体。长期处于这样专门为它制造的笼子,当有一天重获自由,也发现它早已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所以被圈住的鸢尾鸟啊!主人失去兴趣的舍弃,便是它们生命的终结…楚司译视线又回归脚踝那触感冰凉的锁链之上,上面Jing巧地镶嵌着天然的宝石,迎光闪烁。现在自己的处境,竟和那鸢尾鸟,像,又不像…在阁楼一阵无言中,蒙凯帕拉包扎好他伤口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步伐微快地离开了房间。楚司译从床上起身,赤脚踩在房间地面细腻的绒皮之上。他尝试在房间内走动,发现金链的长度,只够他的手,刚好触碰到大门的把手。竟是这般合适,就连同圈住脚踝的大小也刚合适。这不得不令楚司译眉头轻蹙,联想到一个问题:‘这根本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制作的Jing细东西…蒙凯帕拉,他是何时准备的?’难道是…早有预谋?当这个四字词语,突然跳到楚司译的脑海,他立刻摇头,斩断自己继续往下的细想。心下否定道:‘不可能…怎么会?’‘可是……’楚司译低眉,指腹抚上自己的嘴唇,这里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气息。一直以为自己性取向为女的人,突然被一个男人吻了,是什么感觉?其实在星际两个男人并不令人奇怪,所以在自己的价值观内,也并未不能接受…只是他惊愕的是,这个人是蒙凯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