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即使你是这么想的,我现在也不会继续给你这个机会了。啊,就是不知道小香如果知道你一直在欺骗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太宰治慢悠悠的说着,就像是谈论着今天的天气一样悠哉。虎杖悠仁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往后缩了缩。明明他脸上挂着亲切又温和的微笑,看起来又病弱消瘦,为什么一接触到他的目光,自己就汗毛倒竖呢?虎杖悠仁不知道,那是自己像小动物易一样敏锐的第六感在提醒自己。是本能发出的危险警报。“……瞒着她确实是我不对。”七海建人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的说,“但是……”让他去和猫泽飞鸟说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做不到。太宰治低头看向手中的手机,突然笑出了声,将手机向他们展示,“还真是巧,刚说着,小香就打电话来了呢——”“要不要现在就和她说一说,她一直深信,在普通公司工作的男朋友到底在做什么样的工作呢?”太宰治晃动手机,脸上写满了做作的迟疑。“等等——”七海建人下意识的抓住了他准备接通电话的手腕,焦急的提高了声音。“看吧,你即使到现在,还是准备瞒着她啊。”太宰治冷冷的望向七海建人的眼睛,“可以请你松开我的手吗?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暂且。”七海建人怔怔的注视着紧紧地攥住了太宰治的手腕的手,手因为用力,指尖都有些发白了,微微的发着抖。难道,他真的和太宰治说的一样。“喂,小香——”另一边,太宰治已经果断的接通了猫泽飞鸟的电话,“干嘛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难道刚刚分开就开始想我了吗?”“……想你个鬼!”电话那头的猫泽飞鸟沉默了几秒,愤怒的提高了声音,“为什么我的手机在你手里?”“果然是你偷偷的拿走了吧?乘我不注意的时候,你又想在打什么坏主意?你预不预备好好地解释一下?”“我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情嘛~”太宰治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像幼猫一样,软绵绵的说,“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只是在电影院了而已嘛。”“哎,是这样啊——”猫泽飞鸟拉长了尾音,声调顿时变冷,“你觉得我会信吗?”“真的是这样啊!”太宰治振振有词,“我在放映厅的座位下面捡到的,当时小香你被绊到了,差点摔倒,是那个时候掉的吧?我本来准备今天就给你送过去,不过恰好刚刚社长派来了工作,只好明天……”“明天,明天我就给你送过去。”“最好是这样。”猫泽飞鸟顿了顿,“你如果又骗我,我真的会生气的,这回我绝对不原谅你……”“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怎么会骗你呢?”太宰治眨了眨眼,望向从猫泽飞鸟的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安静下来的七海建人,微笑着说,“只是最近,工作都很忙……”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猫泽飞鸟的声音软了下去,“既然这样……明天我来找你拿手机吧?好不容易你开始认真工作了……”“好啊,那就在以往见面的那个咖啡厅。”太宰治顿了顿,“是在米花十町目的那一家吧?bck cat,好,我明天中午去,说好了哦。”他挂掉电话,将猫泽飞鸟的手机仔细的装进口袋中。“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请你一定抽时间,好好地和小香说,分手的事情。”太宰治语气轻快。“我……不会和她分手的。”七海建人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哎呀,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太宰治望向他苍白的脸,危险的眯起眼,“非要我说的这么清楚吗?”“喂,咒术师的工作挺危险的吧?”“……你想说什么?”太宰治凑近了七海建人,轻轻地说,“高危职业,是吧?就算你确认能够一直保护好小香的安全,那你自己的呢?”“做你们这一行,牺牲的几率,有多高,你算过吗?”七海建人骤然怔住了。太宰治的视线从虎杖悠仁的脸上一扫而过,又像是浮云一样轻飘飘的落在了七海建人的脸上,“既然从开始就没有告诉她的勇气,证明你也知道的吧?”“与其在出事之后,给她的心中留下不可褪去的伤痕,不如在现在果断一点。”太宰治像是暗示一样,缓慢的说,“既然已经选择了隐瞒,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吧?隐瞒是不可能瞒住一辈子的,如果你死后,她知道了一切……”“以小香的性格,会怎么样,你能够想象的到吧?”“你能做到即使明天可能就会死,今天也继续坚定地爱她的准备吗?你能爱她到生命最后一刻吗?”太宰治掀起眼皮,鸢色的眼瞳如同深不见底的旋涡,“你能接受,你死后,她为你伤痛欲绝的可能吗?”他尖锐的追问,“你能吗?”“如果不能,请你尽早和她分手。”“请问您要点点什么?”“一杯冰咖啡, 喂,太宰,你呢?”“空气蛋糕, 马卡龙, 什锦圣代杯,草莓泡芙,烤焦糖布丁……嗯, 再来一杯圣赫勒拿咖啡,加糖加nai哦……等下,我有电话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