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轻轻地缠绕在修长的手指上,嘉蓄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有绝对的耐心。程储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他提醒道:“你让我不高兴,所以我不会温柔的。”“哦,你喜欢粗暴的。”将下巴垫在程储的肩膀上,嘉蓄歪着脑袋笑道:“那哥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言语的挑逗,程储无动于衷。“是即将上床的里恋爱关系吗?”“是医患关系。”程储的声音冷漠,“你有病,你在用我治你的病。”嘉蓄笑了笑,明亮的眼珠里都是欣喜,“只要不是没有关系就可以,我高兴了,你可以和叔叔阿姨交差了。”“如果你再用我爸妈要挟我,”程储眯起眼睛,“我不会放过你。”“不会的。”嘉蓄委屈道:“其实不是我告状的。”是梁妈藏不住心思,倒豆子一样地把早上的事情告诉程太太,小梁在公司楼下碰见程先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整话来。蛛丝马迹破了案,既然已经变成受害者的身份,嘉蓄顺水推舟,当然想把火烧得更旺一点。“不过,叔叔和阿姨迟早要知道,”嘉蓄说:“如果我们能够结婚就好了。”程储沉默地伸出手指指着他,嘉蓄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就一次。”“不准录像,不准拍照。”“好,”嘉蓄亲了亲程储的下巴,“哥哥,我真的好期待。”程储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下巴上的shi润,补充道:“不要再打自己的脸,我不想c一个破了相的男人。我不喜欢男人,不要连这张脸的优势都不见了。”“你也觉得我好看,对吧?”嘉蓄又舔了舔程储的嘴角,重新把自己的气味留在程储身上,“我会乖乖养伤的,给你一个最漂亮的我。”程储面色凝重,得到宝贝的嘉蓄反倒是哼起了轻快的小调。夜幕开始降临,天空逐渐染成深邃的蓝色,悠扬的钢琴声从屋内缓缓传出,飘荡在宁静的夜晚里。程储站在门口,暖黄色的灯光从屋内温温柔柔地透了出来,里面的人心有灵犀地说了句,“请进。”推开门,嘉蓄围着一条浴巾坐在琴凳上,“你来了。”目光落在白皙胸膛上黑色文身,程储下意识地忽略那双隐在浴袍下的长腿。流畅的音符从嘉蓄的指尖流淌,他轻轻地说道:“哥哥,别着急,长夜漫漫,我想弹琴给你听。” 41程储拉住了他的胳膊,冷声道:“不需要氛围。”
“那我问你,”嘉蓄仰着头看他,“我第一次弹琴的时候,你有被我吸引吗?”聚光灯下的嘉蓄,是翩翩优雅的贵公子哥作派,是绝对抢眼的存在,这一点,程储不可否认,却不承认。回应是空气里的沉默,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嘉蓄早已习惯,他自顾自地说道:“哥哥,音乐会上,你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嘉蓄合上琴盖站了起来,因为个子比程储高上一点,所以他微俯下身,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嘉蓄抬起一只手慢慢地覆盖在程储的嘴唇,一寸一寸往上,停在冰冷的眼尾,“这张嘴不肯送我回家,可这双眼一直在看我,你躲在车里偷偷看我,我知道,那时候你已经被我迷住了,对吗?”程储拨开他的手指,平静地说道:“究竟是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面对面,胸膛贴着胸膛,嘉蓄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喜欢,你喜欢我。”闻言,程储嘲弄道:“为了上床,丧心病狂的话都敢说?”“是啊,我骗我自己。”嘉蓄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捏住程储的下巴,重重地吻他的嘴唇,“果然喜欢什么的,对你而言,都是废话。”被迫接受这个吻,程储用力推开嘉蓄,语气冰冷,“我不喜欢接吻,直接来。”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嘉蓄抿了抿通红的嘴唇,撩人地笑道:“可是我们接过很多次吻了,住在你家的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亲你。哥哥,你好迟钝。”程储目光沉沉,一把解开外套的扣子,扔在地上。抗拒并不是今晚他的目的,结果导向,刻在骨子里的强势驱使着他去主导这场无聊的闹剧。黑色浮雕的纽扣扣着衬衫的最上面一颗,禁欲中藏着隐忍的愤怒,无意识地在撩拨着嘉蓄的神经,他喜欢这样的程储。程储突然发力,将嘉蓄摁倒在琴凳上,他捏住嘉蓄的两颊,狠狠地亲了上去。主动吻上来的瞬间,嘉蓄紧紧地环住了程储的后背。这个吻,没有欲望,只有侵略。程储的动作不带一丝温情,反倒有些粗鲁,潜意识地争抢着两人的鼻息,他在试图占据主权,抢占绝对强势的地位。来的途中,他一直很镇定,这段时间他忙于工作,的的确确需要性来发泄,嘉蓄有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而且只需要一晚上,白纸黑字,诺成条约,他就可以摆脱嘉蓄这个麻烦。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合约。程储闭上眼睛,去感受那双隐藏在浴袍下的长腿,像是光滑的绸缎,却布满了匀称的肌rou线条。是常年运动的腿,和女人的柔软完全不一样。嘉蓄被亲得意乱情迷,他的眼尾发红,眼中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哥哥,慢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