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状态下是他的脑海里又一次涌现出嘉蓄的样子。漂亮的,爱笑的,喝醉了酒,一双眼睛红红的。他一直觉得嘉蓄好看,不过,那都是欣赏、观察漂亮的东西。看够了,不准备拥有、珍藏的那种。今晚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地与情欲两字挂上钩。应该是今天见到傅霖亲程臻的画面,擦肩而过时程臻的脖子很白,上面应该不是颜料,是傅霖的咬痕。他们两个应该做过了。男人和男人上床,会有什么不一样?意识到这个想法,程储呼吸一顿,小腹收紧,铺天盖地的热意蔓延全身。摁灭了烟头,程储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冻过的水凉气袭人,瞬间压下了那股邪火,程储慢慢地恢复清明。紧接着,门被敲响了,急促的铃声又让他莫名的有些焦躁。打开门,嘉蓄整个人在他身上倒了下来,滚烫的脸颊蹭在他的肩膀上,“哥哥,我好难受。”程储抬起他的脸,对方琉璃般的双眸氤氲着水雾。嘉蓄迷迷糊糊地说道:“好热,不舒服。哥哥,我是不是吃错东西了?”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哥哥,救救我。”程储反应过来,“我给你叫医生。”说完,他抱住嘉蓄的腰往屋里里带,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就被按在了门上。一条修长的腿伸进他的浴袍的下摆,轻轻地左右撞了撞。嘉蓄迷茫地睁着眼睛,“哥哥,你好冰,好舒服。”程储伸手探了探他的脸蛋。嘉蓄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程储的手指,“哥哥,你冰冰的,香香的,我好想舔你。”温热的舌头舔过手指,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程储一愣,忘记了反应。没有反应就是默许,嘉蓄伸出舌头慢慢地靠近程储的脸颊,shi漉漉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蛊惑,“哥哥,我想舔你,我会把你舔得很舒服的。”程储难以置信地看向嘉蓄。睫毛微微发颤,嘉蓄重复道:“哥哥,我要舔你,我会把你身体的每一处都舔舒服的。”这果酒效果好明显,脸又热又烫,嘉蓄心痒难耐,本能地拿滚烫的皮肤去贴程储冰凉的皮肤。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下一秒,他的全身凉了下来。透心凉的冰水从他的脑袋流下,水珠一滴一滴留在他的胸膛,凉气袭人,冻得人发抖。程储扔掉水瓶,厉声道:“多久没吃了?发情发到我身上?”嘉蓄仰起脸,额前的长发淋了水,软软地贴在眼睛上。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程储一把将他拉进了浴室,调了冷水给他降温。
乌黑的长发贴在苍白的皮rou上,嘉蓄小心翼翼地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浴缸里,眼睛是红的,膝盖是粉的,“对不起,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程储见他清醒,扔给他一条浴巾,“完全清醒了再出来。”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躺在冰凉的水中,嘉蓄的心和水一样冷,他盯着头顶暖黄色的灯光。软的,他试过了,试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奏效。嘉蓄笑了笑,眼睛里藏着汹涌的病态,软的不行,所以,哥哥,我是不是只能来硬的了?过了二十分钟,程储见嘉蓄还没有出来,他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嘉蓄已经睡着了。头发半shi地凌乱着,如玉般的皮肤赤裸着,像极了蛊惑人心的海妖。这种感觉又来了程储闭着眼睛将嘉蓄抱了出来,擦干身体,丢到床上。 36嘉蓄咬住下唇,委委屈屈道:“你还是怪我。”苍白的脸蛋上带着薄粉,生病的人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可怜,程储沉默地看着他。嘉蓄眨了眨眼睛,咳嗽了两声,“对不起,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喝酒了。”程储一言不发,帮他掖好被子,准备出门。胡乱地抓住程储的手,嘉蓄把它压在脸下,“别走,陪陪我,再陪陪我,哥哥,你不要不理我。”程储冷漠地往回抽手,可嘉蓄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黏黏糊糊地一直缠着。手纹丝不动。一来一回,被磨得没有办法,程储只好把电脑拿到床上办公。喜欢的人躺在身边,嘉蓄在程储的身上闻到了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伴随着退烧药的效果,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程储开始把视线投向电脑里的画面。集团里现在一片混乱,爷爷不得不亲自去主持场面。他滑动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些高管和程越程朝等人接触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