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从某方面来说，陆谌算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了。

    “洗澡去。”我把他推到浴室，结果反被他拉住，“哥帮我洗，我以前都帮哥洗的——后来哥被我洗硬了，还是我帮哥……”

    晚风依旧是冷的，但是手心的热意蔓延到我的全身，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我没由来的脸热心跳。

    我抬头，顺着那皎白望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我不想扫他的兴，“很好看。”

    天快亮时，我离开书房，来到卧室，因为陆谌要是醒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我，会像发了疯似的到处找我，我猜测他多半是有心理疾病的，也委婉地劝他去就医，但是他却自暴自弃般对我说，“我都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怎么会没病呢？”

    陆谌笑了，眼睛弯弯的，酒精酿成的两朵粉云还在脸上未来得及淡去，他突然站住不动了，我也只好停下，刚想出声问他是不是感觉不舒服，只见他将另一只空着的手扶在了我的脑后，然后用力地拥抱了我。

    刚被他关到老宅的前几天，我尝试过逃跑，结局都是被陆谌抓回来，甚至还把我拷在了床上，24小时监视我，吃喝拉撒都要他亲手解决。

    找了本书看到后半夜，直到眼睛有些酸涩，才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看着他餍足地进入梦乡，我才得空去书房坐坐。

    “谁让你刚才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了，憋着吧。”我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这样看似“岁月静好”的场景很久没有出现了，我们都刻意回避现实，但其实都心知肚明，回不去的。这顿饭我吃的比过去十几天都要多一些，也许真的是触景生情了，也许是中午真的没吃多少。

    权衡了两边的耻辱指数后，我选择不逃跑了。

    第十六天。

    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把我放开。

    如果正好碰上我晨勃，那他还会把我舔到射出为止。

    不出意外，陆谌追了上来，从后面搂住我，哼哼唧唧的，耍起了酒疯，我实在嫌烦，打了辆车把他拖回老宅。

    “哥——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脑海里突然跳出陆谌苦苦哀求我的画面，那是他发现我一直躲着他之后，有一天的夜晚，他来到我房间，求我不要躲着他，求我像以前那样对他，求我们回到从前那般。

    他出去前还要来亲我，我的额头和脸上过了一夜都是油，也不知道他如何下得了嘴的。

    “……停！”我听不下去了，下次我再让他喝酒我就跟他姓。

    “哥你怎么不洗这里。”陆谌抓住我的手就往他下半身够，直到我把小陆谌握住的时候，他才松开我的手，舒服地发出一声闷哼。

    说实话，我怀疑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是我没有证据。

位置留给我了。”

    陆谌喝了点酒，两颊微红，看向我的眼神好像能拉出丝似的。

    “哥，今天我想上你。”他回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没了好心情。刚开始被他囚禁的几天我是被肏的那个，后来

    他的手心很暖，手掌也不粗糙，他的大拇指还在我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地画着圈。

    我的手已经很大了，但还是握不全陆谌的分身，我已经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如今的熟练，甚至还能摸清他的敏感点，让他在我手里颤抖着高潮。

    天亮了，陆谌醒的比平时晚了一些，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睁眼，而是把脸贴到我的脖子，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再是亲上我的喉结，同时手伸进我的衣服，揉搓我的乳头。

    我是怎么做的呢？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弟弟喜欢我，我不能做到视而不见。

    我的耳朵很敏感，此时已经发热滚烫了，但此时的陆谌就像一条黏人的小狗，抱着我不肯撒手。“哥——”陆谌终于放过了我的耳朵，但是接下来的话让我恨不得抢地而亡，”怎么办，我又想要哥了……”

    这厮穿戴整齐之后又回到了生人勿近的模样，我看着他对着镜子打领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再往上就是喉结，不得不承认他这张脸是好看的，更像他的母亲一点，与我几乎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他的唇落在我的左耳上，带着温热的气息，却不带任何旖旎。

    陆谌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出神，紧了紧我的手，“哥，你看这月亮。”

    他酒量向来不好，喝成这个样子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以前我没有读懂他的眼神，现今我读懂了，但已经什么都发生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一会儿，陆谌一丝不挂地坐进了浴缸，我也在浴缸外帮他搓澡。

    突然，陆谌抓住我的手腕，沿着手腕往下慢慢分开了我的五指，然后与我十指相扣。

    “合着还是沾了我的光。”我笑道，然后催他去点菜。

    回去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们走在路边，身旁就是一路的树，我们被笼罩在路灯与树荫交织下的阴影之中，夜晚还是有些许凉意的，我们并肩走着，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