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例行公事……行不行啊梁彦平,干那种事竟然被人家挑剔,你才三十岁就性冷淡啦?可别说跟我好过,真够丢人的,哈哈哈……”梁彦平面无表情朝她慢慢走近。叶词有所觉察,立即咬住下唇止笑。他冷清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审视,判断,然后询问:“你是人吗,叶词?”“……”梁彦平不想多看她一眼,转身进屋,砰地关上防盗门。“喂,”叶词感到莫名其妙:“何必这么认真?你被她骂,冲我发什么火?找找自己的原因吧,老婆都要跑了。人家说得一点儿没错,你好好检讨一下!”◎(2003)你跟我姐在一起?◎之后连续几天没在小区碰见梁彦平, 叶词乐得自在。春节前十天,叶樱学校放假,与丈夫柳骏坐绿皮火车回津市过年。这日下午, 叶词和伍洲同开着面包车到火车站接人。南方的腊月雨水频繁, 冷就罢了,一落雨,shi气直往骨头里钻。他们去得早, 到处闲逛, 买热腾腾的玉米和盐水花生,消磨半个小时, 再抽完一根烟,哐当哐当, 火车进站,月台霎时人chao汹涌。“老叶!在这儿!”伍洲同拉她闯入逆流, 找到14号车厢,不一会儿叶樱走了下来。“樱子!”伍洲同高喊一声,叶词也看见了她, 挤过人群靠近, 上下打量,笑得眉眼弯弯:“哟,瘦了点儿,Jing气神不错。”叶樱亦盯着姐姐瞧:“等多久了,冷不冷?”“不冷,还行。”叶词一边揽住妹妹,一边望向她身后的柳骏, 朴实无华的端正青年, 两手拎着蛇皮袋和行李包, 寸头,眉眼清澈。“就是你小子把我妹拐跑的?”“姐。”叶樱扯她衣裳:“你别欺负他。”叶词眯眼笑道:“我才说一句,你就护短了?”伍洲同朗声开怀:“人家樱子嫁做人妇,向着自己丈夫理所当然嘛。”柳骏有些不好意思,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姐。伍洲同主动帮忙拿行李,叶词搂着叶樱:“走,给你们接风洗尘。”她和伍洲同早在酒楼订好包厢,四人吃吃喝喝,相谈甚欢。晚饭后开车回江都金郡,叶词忙不迭向妹妹和妹夫展示公寓。客房整洁干净,床单被褥和一应生活用品都已布置妥当。“怎么样,这房间还可以吧?”叶樱不由轻叹:“姐,辛苦你了。”叶词有点受宠若惊,诧异地看着她,又看看柳骏:“婚姻这么厉害?人一下就长大了。”叶樱笑:“你也赶紧定下来吧。”
“五筒催我就算了,怎么你也开始催婚了?”叶词拧眉笑说:“行吧,我先物色对象。”当晚叶樱撇下丈夫,和叶词躺在一张床上聊天。姐妹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说过体己话了。“柳骏对你好么?”“他很好。”“公公婆婆呢?”“他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勤恳踏实的庄稼人,性情温和,对我也很爱护。”那就好。叶词舒一口气,又问:“那些学生孩子没有捉弄你吧?”叶樱笑:“你是担心他们嘲笑我的腿有残疾吗?”叶词没料到她如此直接,竟然毫无避讳。“放心,我做老师还是比较有威严的。山里的小孩大多都是留守儿童,心思敏感,其实需要我们的关怀。”叶词调侃:“是,叶老师,你的威严我从小领教到大。”叶樱搂着她:“姐,明年暑假我和柳骏补办婚礼,打算在土亚村摆酒,那时你又得跑一趟了。”叶词笑叹:“你真把学校当家了,结婚也不回津市办。”“第二个家嘛,你不知道,我的学生和土亚村的村民把我当自家人看待,我的理想和工作成果都在那里实现,特别有价值感,特别满足。”“真的吗?”“嗯。”叶词之前一直无法理解她跑到偏远山区的举动,当初叶樱从师范毕业,立即申请了公益支教项目,叶词得知以后和她大吵了一架,不可开交。“津市那么多学校,你非要去千里之外的深山老林教书?这么想的,叶樱,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当年高考成绩出来,明明有顶尖的大学可以选,我给你推荐的专业都是现如今最吃香的,你说你想教书育人,要读师范,我没说什么吧?读了四年,现在放着重点学校不去,你要支教……”叶词气得手发抖,头昏脑涨。叶樱也绷着脸:“我有我的理想……”“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支教工资低得离谱,你不在乎金钱,行,那安全呢?一个年轻女孩子孤身奔赴山区,出事怎么办?城里的学生不是学生,满足不了你的理想吗?!”叶樱鼻子酸红,哽咽道:“你不会理解的,你的价值观里只有追名逐利,只看得到钞票和前程,可那些东西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没有资格支配我的人生!”叶词闻言大怒,红着眼眶质问:“我没有资格?我供你上大学,你说我没有资格?叶樱你很清高啊,瞧不上我世俗铜臭,那就别花我的钱啊!”激烈的争吵过后,她们冷战两天,都不搭理对方。等叶词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重。即便是她供叶樱读书,也不能因此认为自己有权力凌驾在她之上,甚至控制她的人生选择,这和封建大家长有什么区别呢?≈lt;a href=”≈lt;a href=≈ot;/zuozhe/jiangshi/”≈gt;≈ot; tart=≈ot;_bnk≈ot;≈gt;/zuozhe/jiangshi/”≈gt;≈lt;/a≈gt;僵尸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