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到家,就接到了麻三的电话,楚亭心头一跳,给了慕文山一个眼神之后就停在原地接通了电话。
楚亭看了他一会,吐出一口气来,他拍了拍慕文山的肩膀,“正好,我今天突然想来拜一拜你的前老大,你陪我一起吧。”
“有事说事。”
那刚刚还假惺惺问候的男人却是轻蔑一笑:“当然是来看你又捅了什么烂篓子,不愧是个小杂种,到哪都不安份。”
他开的外放,嘲讽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朵里,楚亭安抚住即将暴怒的慕文山,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慢慢看着吧,我就不奉陪了。”
电话被那边挂断,楚亭捏着手机表情却像是要杀人一般,他刚刚还拦着慕文山,对楚深的羞辱无动于衷,现在却被这句威胁给激怒了。
从楚向天家里出来天色已经晚了,楚亭本来只想拜一拜就走,但是却陪着慕文山站在遗像面前发了好几个小时的呆。
好,很好。
慕文山身上的老头背心被他的胸肌撑的鼓鼓囊囊的,上面还沾了点叛徒的血,更显得男人凶神恶煞,他摇摇头,“是我婆婆妈妈了,下次我会按规矩办事。”
麻三不会无缘无故打他电话,更不会直接到他家去找他,楚亭蹙了蹙眉问道:“你旁边有谁?”
楚亭从慕文山兜里摸了根烟给自己点上,一入嘴便咳嗽了两下,刚刚还神魂天外的男人立即给他拍了拍背,“你抽我的干嘛,我抽的烟太冲了。”
“我在这里留了点东西,有人来便会通知我,果不其然,被我逮到了。”
慕文山释怀一笑,黏黏糊糊的用肩膀挨着他走,“是,从现在开始,我只想着你。”
楚亭被他挤的走路都不稳,好几次都差点走到花坛里去,但他却不恼,就这么肩膀碰胸膛的,歪七八扭的朝家走去。
“楚亭,如果你还想保住你小情人的性命,最好还是来见我一次,我只等你半小时。”
他停了下来,看着没有几盏路灯的空旷路面,心中开始思索起来,“楚深,你来这里做什么。”
“哎哟…这…”麻三正吞吞吐吐,电话里却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楚亭,离家这么久,不会把家里人都忘记了吧。”
今天只有他们俩在场还好,要是兄弟们在,恐怕慕文山这样做会寒了大家伙的心,慕文山不喜欢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相处多年的兄弟,那就让他来好了。
待到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二人,楚深撑着手臂打量了他一会,问道:“不喜欢给你分的这套房?”
但上面的人显然不是这个死法,楚亭无奈一笑没多说什么,时至今日他心里还能保留这么一份仁慈已是不可多得。
“下次可以让我来处理。”
楚亭却是又吸了两口,然后揽下慕文山的脖子抬头跟他接了一个充满烟味的吻,“好了,不许再想你的前老大,我只给你这么多时间去怀念他。”
知死活的人,“你在这干嘛呢。”
都是过命的兄弟啊…
他屈起一条腿踢了踢麻三,“出去。”
他没说话,那边的麻三沉默了一下之后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楚小少爷还在外面忙呢?你看这会有空没…我在你家等你呢。”
楚亭垂了垂眼,看见地板上确实都是灰尘,这房子他只有第一天的时候住过,后来都是跟慕文山住在一起。
或许这个高大的男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那么好的人,不仅死了,连兄弟还要在他死后背叛他。
慕文山正好也有话问他,便拉着他去了楼下,等把人按在了沙发上,慕文山先是亲亲他的脸,这才半蹲在他面前解释起今天的事情来。“我之前不是把嫂子他们送了么。”见楚亭点点头他就把上辈子嫂子一家的死亡和他对于怀疑有叛徒的这一事说了。
慕文山讲了一个平时存在感不高的人名,楚亭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之前对于叛徒的惩罚是什么?”
刚刚还在求表扬的男人僵了僵,但还是如实回答道:“砍手,拔舌,喂针。”
屋子大门敞开着,楚深穿着衬衫配马甲,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搭在跪着的麻三肩膀上,见到他进来,楚深抬了抬眼:“哟,感觉长大了不少嘛。”
这声音,哪怕楚亭再死十次都不会忘记!
楚亭藏在口袋里的手一下
楚亭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没想到他的小脑瓜还可以想到这些,他在慕文山亮闪闪的眼神里摸了摸他的头,问了一下上面那个人是谁。
楚深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绕着他走了一圈,“今天你生日?22?还是23了?这么晚不回来不会是在外面过生日吧。”
蝴蝶的翅膀还是煽动了历史的改变,连上辈子没来找过他的楚深都在这么早的时间节点就来找他了,楚亭让慕文山等在楼下,自己摸着口袋里的折叠刀上了楼。
楚亭淡淡的将手机在空中抛了一圈又接住,他倒要看看,谁敢要慕文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