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许我对你们两人的关系理解有错也说不定。我是说这里的尊。他是自愿来这里的,而这里的主人中有一个对他有好感。若他是没有主人的,那么,理所当然的那想成为他主人的人与他之间的事情;但是,若他先前就已经有了主人……”
他走到高木的右手边,坐下。将公文包摆正,取出只笔,在桌子上敲了敲。
“哎呀,朝户大人终于有时间来了呢。”
犹如少年般清秀的容颜上闪现一朵小小的笑容。清水无视尊的表情,对着阵内笑了起来。
“尊是我的。”
“一年以来,无论警方如何努力,而我也在私下雇佣了私人侦探,却都一直没有能得到总裁的确切消息,而总裁失踪的消息,虽然我们彼此约定严格保密,却还是泄露了出去。”
他虽然知道这次的会议绝对不会轻松度过,却也没有想到高木的自信,竟然已经到达了从一开始就摆明了态度向他发难的地步。
“大家都知道,自从一年前,千叶家的当主,千叶财团的总裁,也是董事会的会长突然失踪以后,一方面我们派了大量的人到处寻找,一方面,高木时子小姐暂代了董事会会长一职,而我则暂时代理了总裁的职务……”
一阵沉默。阵内知道尊正看着自己,打开的嘴无法合拢,脸上的表情游移在不信与发呆之中。阵内却只把视线对准清水。屋内虽有其他男人,他却似乎认定了,其他人只是在看清水的脸色行事。
报告是由一连串枯燥的数字构成的。因为下午的会议临时向后拖延,朝户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接近21点,等他将那份事实详细却言语枯燥的报告念完,时间已经接近22点。他放下手中的报告。旁边的高木改变了下身体的姿势,似乎已准备发言,朝户却没有给她机会。
这是一个扭曲的逻辑。并不是每个不是奴隶的人就是主人,人际上的关系并非只限于非此即比的简单模式,而彼此并无直接联系的人,在对方处于困境中予以支援,也只是常识。但阵内知道,在这个地方谈论一般地方的规则,只能使目前的情况更糟。他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动了下,尊似乎是要说什么话出来,而阵内在手上加了把劲,在他开口之前就开口。
“今天的股价又跌落,再这样下去,我就……”桌子的一角,诺诺的这样低声说着的是低着头的中年妇女。朝户知道她虽然位列在董事之中,对于股票与公司的经营却完全没有概念。他微微有些心惊。从什么时候起,高木时子竟然把这些人都给拉过了过去。
朝户敦走进会议室时,里面一片嘈杂的声音停止了下来。坐在会议桌首端的高木时子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艳丽的笑容。
清水的话音淡了下去。阵内在内心里诅咒了一句。他渐渐看清了清水的策略是什么。或者是他承认尊是自己的奴隶,以此而将尊置于自己的保护下;或者是他不承认,那么就没有立场对尊的归属做出任何建议。
“朝户,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旁边的高木时子想要打断,然而朝户却连扭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今天突然改约时间的事我很抱歉。但等会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现在,如果大家都能坐下来,我就开始这个季度的营业额汇报。”
“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说下午有事,要把预定好的会议全部给取消”,理事席上传来愤怒的声音。朝户看了过去。四十来岁的男人正以怨毒的眼神望着他。朝户认出他是千叶苍的表叔,一年以来,与高木时子走得很近。
“太好了。那我们更应该好好谈一谈。主人对主人的身份。”
的气势是如何。可是还很少见到他露出现在这样严肃而具有压迫感的表情。若是这表情和眼神用在自己身上,自己老早就要被气势压倒了。清水虽然还是没有丝毫后退,脸上的笑容却也淡了下去。
室内安静了下来。朝户拿起手中的资料,又看了一眼。情况并不乐观。他一边开始以单调的声音读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想着。坐在他边上的高木时子,一边凝神倾听一边将指甲轻轻敲在桌面上,尖锐的指甲叩在红木的木质上,发出笃笃的声音。朝户知道现在自己念的这些数据,早些应该已经到了高木那里。公司的业绩确实在下滑,但绝没有滑到足以使股票跌到如此状况的情况下。他几乎可以确定,在幕后操纵股市的就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女人。
在那幅画像之后,则是空白的墙壁。现任的当主并没有留下画像或照片。他本人不
高木时子微微眯起了眼睛。朝户在她的面前这么说,无疑是在表示,在他的心目中,总裁,千叶财团唯一当值无愧的主人,并不是现在坐在首席位置上的她,而是一年之前突然失踪的那个人。她的眼睛瞥向一边的墙壁,那里挨次挂着千叶家历代当主,也是千叶财团历任总裁的画像。她的视线停留在倒数第二个上。画面的男人有着细长的眼眸和建议的嘴角,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千叶家的前代当主,也是现在那位的爷爷,与她自己的外祖父。
气氛一时紧张到箭拨弩张的地步。过了好一会,清水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