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系的言灵能这样用吗?”
“烂透了这比喻,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路明非用指尖拨开了他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低头落下一个轻飘飘羽毛一样的吻。
“可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不是吗,你为了我这么做,或许日后的有一天你会后悔。“
既然这样,那一切都很容易吧。正是看出来恺撒脸上这样的想法,路明非放下手,轻叹了口气。“但那种操纵生命的能力我现在还不行,除非……继续融合。“
“那要我提高一下水温?”
“因为懦弱而放弃保护我爱的人,我会更后悔。更何况为了我们的未来,加深融合程度也是早晚的事,现在我还难免会束手束脚,遇到难以掌控的情况。“
“嫌不正式的话要我跪下吗?”
“我会帮你的,但是不要用那种伤害你自己的方式。”
路明非抬手到恺撒的脸两侧,同时他感受到微热的风织成细密的网,柔和但迅速地在自己的发间穿梭而过,像是干发巾那样把头发包裹住。被风带出的水珠向着两侧洒落,又迅速消失在空中。
吐露出惊人的自白后,只有短暂的感到轻松的时间,接踵而来的就是强烈的后悔甚至自我厌恶。这样的话不可能对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的其他人说,别说能得到理解了,会被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待吧,可是路明非也能理解他吗?还是也会觉得他是个被莫名理由平白折磨自己的精神病。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你还没给我答复,我就先成了妻管严啦?”
“为什么要背对着我?”
“
“对成年的男人来说可爱是合适的形容词吗?”尽管皱起眉头,但路明非揽住他的腰时恺撒也不拒绝。
“既然生育属于权能,那么只需要用更高级别的权能剥夺你的这种能力就可以了。”
体了。”
“可普通的混血种即使能感受到元素,也不可能有能力控制它,因为缺乏最基础的权能,这才是龙和人之间的天堑。“
就这样把自己摆到丈夫的立场了,路明非自说自话的功力看来又有见长,而觉得完全没必要反驳的自己,也真是够了。都给了他这么多特权了,已经表现得不能更依赖了,还要什么答复是在欺负我脸皮没那么厚吗。
又不是没见过对方的裸体,一起洗澡也不是第一次,“你是觉得害羞吗?”按照恺撒的性格,会觉得在他面前失态是不可原谅的吧。
“你打算怎么做?”恺撒一边用浴袍裹住自己一边问。
“别不小心把你自己煮熟了就行。”
说的大概是那一次危险的屠龙之旅,但恺撒的重点却落在前半句。或许是亚洲人的天性使然,路明非还没这么赤裸地向他表明过爱意,虽然行动上的表现已经足够明显,更主动的话反而像是步步紧逼的模样。而他自己这边就更没什么表示了,从不主动,只是接受,身处弱势也不显得逆来顺受,因为路明非的随叫随到却像是反过来被他拿捏得紧。
闹腾了一番后路明非终于关上了花洒的开关,这次的共浴与其说是为了洗澡,不如说是让两个人都放松身心,暂且舒缓下恺撒紧张的情绪,幸好恺撒不是真的猫咪,用水来安抚炸毛的小猫绝对会适得其反。
“还算不上言灵,只是对元素的控制力,就像是数学那样,比我想象的要严谨。”
什么融合,和谁融合?这些问题划过恺撒的大脑,以他的了解可以确定的只是“你会离人类更远一些。“
“该死”,低声骂了一句,“你也觉得我那样很丢人吧,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满脑子疯狂的想法。”恺撒转过身来,很不自在地揉着被水打湿了一层的长发。“别说什么女人在生理周期的情绪变化都正常的话!”他又凶巴巴地加上这一句,虽然有些过于任性了,但这样的话从路明非嘴里说出来是不能接受的。
“你没听过吗,当你莫名觉得一个人很可爱,做什么都可爱的时候,你就是已经坠入爱河了——不过我不是没由来地这么说,是我很喜欢你在我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像是小猫咪露出来柔软的肚皮那样。”
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这副样子太可笑了,已经不是愚蠢或是丑陋可以形容的,为什么偏偏在自己最重视的人面前暴露这样的一面呢,像是坠入深渊的人面露狰狞地抓住最后一颗稻草那样,可笑且……可悲。
“那不是很可爱的嘛。”路明非倒是勾起嘴角,笑眯眯地答他。
主动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本来也没什么吊着人的必要不是吗。
路明非点头,看着他凝重的神情又宽慰道:“没关系,只要掌握住度,至少对我自己来说融合是件很安全的事情。“
没有刻意提高音量的声音被水声吞没了很多,金发的男人在花洒的水流中偏过头来问“你刚说了什么。”
不由分说地拉着人走向卧室,“今天你可以插进来,这样可以了吧?”
“你这是在表白吗?”
“不许用问句回答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