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过。望着眼前的人,庭渊一言不发。他现在还没确定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堂婶见他没说话,以为他是落了水受了惊,吩咐平安好生照顾着,说要去吩咐厨房为庭渊准备补身体的吃食,随后便带着自己的仆从离开了。庭渊望着窗外,阳光明媚。平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问庭渊,“公子,您想出去吗”庭渊依旧没说话。平安也没觉得有什么,一边帮庭渊盖被子,一边说“公子您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等两天身体好了,咱们再出去,院子里的桃花开了,可漂亮了。”庭渊感觉身体发热,或许是落水感冒的缘故,闭上眼睛。平安见他闭了眼,也就没再说话。庭渊就这么睡了过去。他想,或许自己再醒来,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但当他再次醒来,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平安仍然在他床边坐着,阳光从桌上已经转移到了地上。“咳咳”庭渊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发痒。看着陌生的帷帐,雕花的床框,庭渊依旧不能确定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境。平安见他醒了,忙说道“公子,厨房送来了人参鸡汤,还热着,我给你端过来。”他这么一说,庭渊才感觉到饿,肚子咕咕响。平安赶紧去把鸡汤端过来,还冒着热气。庭渊接过鸡汤,舀了一勺喂进嘴里,瞬间就皱起眉头。口感瞬间让他清醒。和他以往喝的鸡汤味道完全不一样,对他来说是无法下咽的程度。如果他在家把鸡汤做成这样,他妈会直接给他倒了。平安注意到庭渊的反应,忙问“公子,怎么了不好喝吗”庭渊点头。平安以为厨房没做好,尝了一口,口感和平常的鸡汤没什么区别,他看向庭渊,“公子,你是不是生病口味变了”他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吃东西也没有味道。庭渊现在有点相信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在做梦,味觉太真实了。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平安手里的汤碗,难喝也得喝下去,他实在是太饿了。平安没有发现庭渊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他家公子一向不爱说话,只当是落水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等到三天后,庭渊才彻底相信,自己这是穿越了。无论睡多久,再睁眼都还在这个地方,吃着难吃的食物。没有手机,也没有任何能够娱乐的东西。这三天庭渊想的最多的事就是他穿越了,原来的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爸妈会不会伤心过度无法接受,还有他到底还能不能回去。或许说他在这个世界死去又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原来那个庭渊的记忆有用的东西并不多,有限的记忆中,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就像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有吃不完的药。身边也就只有一个平安陪伴。堂婶堂叔帮他管着家业,对他倒也和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记忆中那个庭渊还有一个堂弟,比他小半岁,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总是欺负府里的丫鬟,说他是恶霸也不为过。堂婶堂叔是豁达的人,却纵容这个堂弟,堂弟也没太把他放在眼里。从“庭渊”的视角来看,堂叔和堂婶是极好的人,对他堪比亲生,可在庭渊的眼里,处处透露着诡异。庭渊就没怎么走出过这个院子,府上的情况一概不知。作为一名刑警,日常处理的都是各种恶劣的杀人分尸类案件,充分了解人性有多险恶,从中嗅出一丝不寻常。他们确实对原来那个庭渊很好,但好得过于表面,似乎是致力于把庭渊养废,还有几个月庭渊就十八周岁了,府上有多少财产,有多少仆人,这些他们从不曾让庭渊接手过。原来那个庭渊被养得金贵,倒像是个花瓶一样,整日除了养病就是养病,对府上大小事宜从不过问。拥有现代思维且见过各种恶劣案件的庭渊是不太相信他们,更不信庭渊真的十八岁后他们会返还财产。若是庭渊死了,财产自然就归他们了。原主落水前的记忆丢失,庭渊不敢确定落水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要真是有阴谋,原主岂不是太惨了一些。如果原主没有落水,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现在的他应该在市局刑侦队跟着新的领导一起办案,他爸也会从外地回来和他一起庆祝升职。庭渊的爸爸也是公职人员,现在在外省做市长,一年中他们见面的次数很少,庭渊的记忆中,他都是和妈妈一起生活,爸爸很少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随母姓,爸爸的身份也没有给他过任何的便利。好不容易他爸才回来一次,一家三口能团聚,现在他在这个鬼地方。越想庭渊就越是生气。三天休养身体好了不少,庭渊走出了自己常住的院子,随着原主的记忆在府上闲逛。这座宅子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走过长廊来到花园,看到花园里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在修剪花朵。她们看到庭渊,纷纷弯腰行礼,“公子好。”对于这种场面,庭渊并不习惯,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让她们不用行礼。他所接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好在她们没有一直弯腰鞠躬,给庭渊行礼过后,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庭渊平日很少走出自己的院子,如今她们看到庭渊,个个心中疑惑。平安没在院子里看到庭渊,一路找出来,看到庭渊在花园,快走两步来到他身边,“公子,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说着他将手中的披风给庭渊裹上,“当心着凉。”看着身上的披风,庭渊有些无语,旁人现在都穿着单衣,他好似在过冬一样。平安问“公子你要去哪里”“随便转转。”这是庭渊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平安看着眼前的人,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以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