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好,我是蒋洄”蒋洄敷衍的客套了几句,便直入主题:“我听说您最近接手了一个叫喻年的患者,我想了解一下他的具体情况。”“嗯,他是我的oga。”“标记了”“没分手,只是在闹脾气。” 我从未有一天停止过爱你希斯特教授笑起来:“我年纪大了,倒是不太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小情趣。”“如果让你的oga独自挨过整整六年的发情期算是情趣的话。”教授咳了几下,继续道。“详细资料发你邮箱,医院和我说暂时联系不上你的伴侣,他们大概也给你打过电话了,记得抽空把那个oga的信息发我一份。”蒋洄礼貌的挂了电话,不多时,邮箱里就收到了希斯特教授的邮件。里面是他错过的六年……四年前的一个雪夜,喻年刚刚结束自己漫长的没有边际的发情期,oga在发情期的时候多是没有理智的,尤其是像喻年这种没有alpha信息素抚慰的oga,在经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之后,总会不受控制的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他躺在床上,手脚发软,在要不要冒雪出门这件事情上摇摆不定,前几天发情期的时候,自己凭借残存的意识,遵循内心无数次挣扎的渴望,用手机定了一张去找蒋洄的机票,时间是今晚凌晨。他知道司珏一直靠昂贵的药物和仪器吊着命,在医院里苟活度日,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找蒋洄,却还是压不住心里那一点微茫的希冀。想要见蒋洄。想要抱他。好歹把机票取出来吧。喻年想:就当看过了。他没什么力气,却还是硬生生爬起来,从衣柜里掏出一件羽绒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出门时看了一眼挂在门口衣架上,蒋洄送他的那条围巾,犹豫了一下,没舍得戴。外面寒风呼啸,风顺着脖子往身上灌,疲惫的喻年冷的缩了缩脖子,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车。车里很温暖,喻年终于不再瑟瑟发抖,转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从家里到机场的路,他很熟悉,晚上车又少,喻年很快就到达了机场。他在自助取票机里取出了那张注定被尘封的机票,一如往常的在机场的出口神情冷淡的站了半个多小时,像是完成了自己和机场之间某种神秘的仪式,才挪动僵硬的双脚,走到路边拦车回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他面前,机场总是有附近有很多趴活的黑车司机,喻年没察觉到异样,坐进了后驾驶。关上车门的一瞬间,车门便被落了锁,喻年才看见副驾驶上坐了一个人。“你想去找他?”司珏骨瘦如柴,颧骨突出,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看起来就像是墓地里爬出来的厉鬼。“你监视我?”喻年伸手来了一下吗,没能拉开。
“呵~我跟你说过,除了我以外,没能配和他在一起!”司珏用力瞪着双眼,像是要把眼睛瞪出来一般:“你特么凭什么!凭你是个oga?”车子不知不觉驶向了郊区。喻年觉得自己今晚可能在劫难逃了。司机在路旁停了车,荒郊野外,相比偶遇其他的车主,喻年宁可相信郊区有野兽,能将他们三个一起撕碎。那个司机下了车,轻而易举把刚经历完一场发情期的喻年拖了出来,按在地上。地上很凉,有许多碎石,摩擦拖拽时,在喻年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司珏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把刀。刀锋锋利无比,在清冷的月色下闪着寒光。“只要你不是oga,蒋洄就会和我在一起!”他拿着刀,轻而易举的割破了喻年柔嫩的腺体。刀很凉,但他的血很烫,那把刀越割越深,他的血也越流越多,他疼的瞬间失了声,微不足道的挣扎尽数被那个高大魁梧的司机压下。喻年无数次疼的昏死过去,又硬生生被疼的醒了过来,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腺体被一分为二了。司珏终于停了手,在一动不动的喻年身上踹了两脚,便和司机离开了。弥留之际,喻年后颈连通全身的疼痛感反倒逐渐减小,他恍惚的想:还好今天没有戴那条围巾,弄脏了就不好了他在这盛大薄凉的世间其实没什么牵绊,唯一惦念的,只有一个蒋洄。他会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荒野,rou体渐渐腐烂,被某些动物和微生物腐蚀,渐渐只剩一具白骨。这样下辈子,他就可以把蒋洄的名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刻在肋骨上了。前方闪过一道光,喻年闭上了眼。他被从外省回来路过的好心人救下了。再醒来的的时候,他躺在icu,成了一个没有信息素的废物。资料里有喻年的腺体从被割裂到逐渐愈合各个时期的清晰图片。那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娇嫩的腺体本就无法承受那样的伤痛,有些脆弱敏感的oga,会在被标记的过程中,活活疼到休克甚至死亡。腺体长好之后,毫不意外的留下了一道丑陋无比的疤,医院为喻年进行了很多次腺体复原手术,但都没能取得理想的效果,手术多次的腺体狰狞可怖,医院只能劝喻年做了疤痕修复手术。虽然腺体已经分裂,但最起码外表看上去,还能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