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间内,不得逃脱。
——“快了,很快就好了……”
短短几秒内三道防线都被突破,黑泽千阳在进入前为自己做了消毒,再穿上防护服。
面罩之下,他神情自若地抬头,看向了顶上密密麻麻的摄像头,似乎是在通知实验室的主人,却并不将在意是否得到了许可。
观看着这感人一幕的男人却没有丝毫动容,随意在手机上按下几个按钮下达命令。一片漆黑中,他就像只乌鸦般冷漠地俯视着世间的一切。
今天花园里没人摸鱼,倒是正中央的白色小桌上躺着一把小提琴,琴盒放在同色的椅子上,下方垫着一本乐谱和一本《小提琴新手入门》。
留在这里的黑泽千阳翻开了《小提琴新手入门》,状似认真其中的文字,实际上心里开始了每来一次就有的吐槽。
实验室上方的摄像头闪过一丝红光,悄然无息地对准了大门。
“boss,请允许我再待一会儿。”黑泽千阳的目光略过荷枪实弹的几人,直视着那台形似人眼的监控摄像头。
空旷的空间内,从左至右摆放了数十个高近三米的大型玻璃容器,蓝绿色的液体中飘浮着一块块深色的不明固体,形状似人非人,依稀可见表面虬结的青紫色血管,和伸出主体之外,能够被辨认出来的尖锐利爪。
他的身影是那么温柔,那么悲伤,无尽的思念和爱浓稠得像一场春雨,无声无息地包围了沉睡的男孩。
黑泽千阳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收回双手,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面向进入的几人。
研究所一层相较于地下的几层还是更有人气一些,连接两栋楼的走廊边上是一片小花园,由几个有点生活情趣的工作人员打理出来,在休息的时候能够坐下来喝一喝茶点。
鹿谭和也带着黑泽千阳到了这里,这里是他等待时最常来的地方。作为半个实验体,黑泽千阳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上面对这些事情也不能完全禁止,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而茧在未启用的状态下仅仅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自然不会对外界作出反应,也就是他向诸伏高明解释的复杂疾病。
摄像头似乎有生命一般动了动,机械地小幅度上下摇摆,传达了幕后之人仁慈的许可。
乌丸莲耶那个老东西,无论是哪个基地都布满了眼线,害得他每次来都不得不在别人面前演戏,没人的时候也不能放松,还得特意在摄像头面前表演一下维持人设。
而在所有设施的中心,同样是一座玻璃容器,但不同的是其中有一个大约七八岁大小的白发男孩。男孩浑身不着一缕,苍白的皮肤和发色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粗细不一的软管从上方垂落到液体中,连接在他身上。并且,他的相貌与黑泽千阳极为相似,可以说是一个有着白发的缩小版。
理论上来说,雾川辉可以算作是他的弟弟,但实际上,这个男孩只是他的茧,为了避免像之前一样还没达成目的就意外死亡才被他制作了出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件,他就能够用茧的身体重生,这就是两人如此相像的原因。
大门重新关闭,几人的离去好像还带走了实验室内的温度,强烈的白色灯光给人一种刺骨的寒冷之感。
为了能够让茧合理地出现,可费了他老大的功夫。
鹿谭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回了实验室。
鹿谭和也看了眼手表,说:“五分钟后自己上来,别连累我。”
监控视角里,黑泽千阳像是被吸引了一般缓缓靠近了正中央的玻璃容器,张开双臂让身体紧紧贴在了外壁上,两张几乎一样的脸隔着玻璃相对,似乎是要突破两层阻碍给男孩一个拥抱。
第二道大门开启,揭开了这间实验室所研究的方向。
就算是给组织提个醒吧。
黑泽千阳眷恋地抚过厚重的玻璃表面,视线久久地停留在男孩身上,嘴唇翕动。
黑泽千阳眼前一亮,抛下鹿谭就拿起小提琴在手上摆弄,嘴上保证道:“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不会乱跑了。”
领头的是鹿谭,他作为负责人需要对整个项目的各种细节操心,在黑泽千阳下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自己即将被征用的命运。boss的消息一发来,他就叫上了被绕过的几名安保一同“逮捕”这个不守规矩的男人。
他知道这扇门的密码,也获得了鹿谭和也的指纹。至于虹膜识别,这是科技含量最高的锁,但同时也是最容易突破的部分,只需要一点病毒就能让它瘫痪,之后当然就来去自如。所以有时还是传统的东西比较靠谱,新发展的事物还没有经过时间的验证就投入使用,很难不出纰漏。
既要搞定雾川夫妇,还要对他们背后的组织有所交代,导致雾川辉在组织眼里是雾川家偷偷用实验室培养出来的孩子,后来偶然间他身体中的特殊之处被发现了,才导演出一部
每一座玻璃容器周边都有着一台简易的手术台,各色试剂陈列在可移动的玻璃柜中,在强烈的白光下反射着令人不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