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讳,当着护士小姐的面拉云应迟的手,被云应迟甩开了。
他快步往前走,明明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但似乎有什么感应一样,走到最里面的病房停下,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父亲。
他爸爸似乎被照顾的不错,这个病房很大,前面还摆着一台电视机,监护仪运转着,吊拼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滴,他没有想冲进去,他怕父亲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好了?”
“好了,对不起。”
沈照深说的对,他为什么会觉得提前给了那么多钱,阿姨会好好照顾他爸爸,他明明早就知道不能靠以前的经历去看人,早就知道坏人比好人多。
“进去看看?”
云应迟没动,沈照深把门打开了,他爸爸被吵醒,沈照深早就知道云应迟的爸爸并不是植物人,只是病后只能卧床,能与云应迟对话甚至给云应迟许多建议。
“云叔叔。”沈照深叫他,“你好。”
“你好。”他看着眼前人,“现在长这么大了,谢谢你啊,你爸爸妈妈帮了不少忙。”
“应该的,母亲的意思,与我没有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没想帮他们了。
云应迟走过去,有些踌躇,但爸爸很快看透他的痛苦,“孩子……瘦了……”
“没有,爸爸……对不起,你还好吗?”云应迟说,“我应该回家……我应该回家照顾你的……对不起……”
“没有应该。”他叹了口气,“我拖累你了,唉,一直以为早就该死的人了,没想到也拖到现在,要死不活的……”
云应迟打断他,说:“爸!你别说这种话。”
他眼见要哭,伸手拿过遥控器想要打开电视,却怎么也按不开,一旁的沈照深解围,说:“我来吧。”
电影播放起来,是很安静的伦理电影,讲点亲情爱情一类的,云应迟坐在父亲的旁边,无声流泪。
“孩子,快回去上学吧。”
去上学,念好大学,过上好日子,离我远远的。
每每父亲说这样的话,云应迟都会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很酸涩的情感。
倒是沈照深像旁观者一样,提醒道:“换下来的衣服要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自然是洗干净了。
洗手间在进门处,云应迟说:“爸爸,你好好休息,我洗完就走了。”
病床的人似乎早就累了,眼睛闭着,没有回答他。
也没有注意到沈照深跟着拿着衣服的云应迟进了门口的洗手间。
“这里的隔音可没有家里好。”云应迟手里的衣服被沈照深的动作撞掉在地上,他被沈照深压在墙上,沈照深说,“小声一点,别被爸爸发现?迟迟。”
狭小的洗手间里有一种残留的消毒液的味道,云应迟鼻腔里却都是沈照深身上的香薰残留味。
他被夹在沈照深的胸膛与贴了瓷砖的冰凉墙面中间,即使是夏天,依旧很冷,云应迟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一样的天气,他去医院里总觉得刺骨的寒冷。
“你说对了。”沈照深手抚上云应迟的腰肢,卡在裤子里的衬衫衣摆再次被轻易抽出来,“我就是坏人。”
沈照深践踏云应迟的尊严,和脱掉云应迟的衣服一样简单。
云应迟很想骂沈照深,问他究竟是不是变态,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在公共场所发情。
但他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为什么爸爸和沈照深的妈妈认识,又为什么明明自己不符合指标,却被沈家指定帮扶。
可熟悉的触感从侧腰探索进内裤里,云应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思考这些问题了,他说:“别在这里。”
“你说了算吗?”沈照深被他隔着裤子捏住手背,云应迟没少干活儿,但手指头却并不粗糙,又细又白,冬天时长的冻疮,到了春天就又全都恢复好了,此时此刻捏住沈照深的手,没什么力气,倒像是情侣握住彼此,“你说了不算呢。”
云应迟的手就这样吹下去,放在身侧,瓷砖干净到反光,在沈照深的手指摸到他的外阴之前,他都在思考,这里会很脏吗,会有病菌吗。
“在想什么?”沈照深难得的没有直达主题,而是和云应迟做点温情的前戏,“害怕这里脏吗?不担心爸爸发现吗?”
他刚想说“担心也没用”,带着薄茧的手指就摸到了他的阴茎,包皮被熟练的拨开,沈照深记得云应迟这里还是很稚嫩的粉白色,也许是因为双性人的原因,发育并不好,但不算太小,阴茎被握在他人的手心里,云应迟轻轻吸气。
他裤子被解开以后,就在腿上挂不住,直接掉在地上,全是水。
“裤子……沈先生……别把裤子……嗯……”
“弄脏了吗?”沈照深说,“迟迟,眼睛睁开。”
云应迟睁开眼,入目是白花花的瓷砖,不知道沈照深是要他做什么。
“你不哭时最好看。”沈照深突然吻了他的耳朵,“如果不是听不见,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