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他的声音好像都隔得很远,我实在太累了,来不及辨认他在说些什么就睡着了。
而他却突然暴起,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就往床上甩下,我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床头的挡板上。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整个人都僵住了,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们俩谁也没再出声,比起刚才的混乱,现在的房间安静得可怕。
我心口冒火地黑着脸付了钱就跑了。直到走到楼下,我前前后后兜转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笨拙地跳到居民楼下的灌木植篱中。
我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你等我?有什么事吗?”
又睡了一个下午后,我饿得不行,起来拍了拍脸,炒了碗蛋炒饭。
他睁开眼,大叫着:“你有病,这么晚了你赶我走?”
突然,他跳了下床,飞快地拉开门冲了出去,连裤门拉链都没顾得上拉起来。
“这他妈是什么!”
我突然被惊醒,扭头看去,他的脸都青了。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突然瞥到茶几上放着个长方形盒子。我停顿了下,走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对胡桃木色的vf鼓棒。
“那你回去睡。”我闭着眼,在困意中敷衍地推了他一下。
我叹了一口气,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全剪了,寸头。”
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他已经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将我的裤子扒了个干净,然后压了上来。
我闭了闭眼,把窗户啪的一声关上,然后回到卧室把窗帘统统拉上,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姜沉,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你回家睡吧。”
我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没什么情绪地回应:“牙印啊,你是眼瞎吗?”
师傅剪完后,很满意地称赞:“小伙子这样才对嘛精神!帅气!留什么长头发,男不男女不女”
我无奈地看着他一会,他也这样默不作声地和我对峙。可我真的拿他没办法,无比疲累的我放弃和他再纠缠下去的念头,转身回到卧室,门一关,倒床上睡觉。
窗外天已大亮,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了。我忍着恶心和不适到浴室冲了个澡,把自己清理干净。
我气急地和他扭打在一块,还踹了他好几脚,他一时也没法完全压制住我。不知道踹到他肚子还是哪里,他痛叫一声,然后狠狠地甩我一巴掌。
他往上面吐了口唾沫,试了几下,然后几乎是毫无前戏地就撞了进来。
我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喂,我说你……真不怕我有艾滋啊?”
我用力搓了搓脸
师傅问剪多少。
我彻底叫不出声来,我甚至觉得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行啊,你看我干不干死你”
他像是看仇人一样眼红地瞪着我,我看他这幅表情,也烦得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让你看不上我你他妈什么东西大鼓手了不起啊是不是我现在都不配和你玩了?”
他倒在我身上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在我的身上胡乱吻了起来,准备再来一次。
“你干什么?”他闭着眼不耐烦地呢喃着。
我右边脸一瞬间就麻了,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嗡嗡的耳鸣,我大口喘着气,嘶吼着:“对!今天你不弄死我,我他妈就杀了你这个混蛋!”
不知道睡了多久,意识朦胧中感到耳垂上有点痒有点湿,这感觉又蔓延到后脖颈上,我还没反应过来,耳边突然传来暴跳如雷的声音。
吃完后,恢复了些体力的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拿上钥匙出门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
我看了一会,拿出来,推开窗户就给扔了出去:“操你妈的……”我胸口用力起伏,破口咒骂着。
他烦躁地搓了下脸,瞪着我:“没什么事不能找你吗?”
“想得美”
天色太暗了,我不得不弯腰找了找才把那对鼓棒捡了回来。
我又默默地看了一会,然后推了推他。
“你家沙发太小了”
正要睡着,门被拧开,他突然挤了上来。
趁我还在持续的耳鸣和晕眩中,他又压了上来,抽出裤子上的皮带飞快地将我的手绑了起来。
安静静的状态下,即使是这样任性又不耐烦的模样,我竟然也觉得很可爱。
可是一开口,我都被自己吓到了,沙哑的嗓子里竟然憋出了一丝哭腔。
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我今天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我瞪着这对鼓棒,瞅着上面刻着的我的名字,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妈的傻逼。”
看着他狼狈而逃,如避洪水猛兽的背影,我不无恶毒地感到一股十足的畅快。
他疯狂地抽插着,嘴里喃喃不清地说着胡言乱语。这场暴力的发泄其实并没有持续很久,可我却感受到度秒如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