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嗯。”云逐渊吩咐余风去拿了一件披肩出来,披到了宴书澈肩上。“今日泛冷,你不该站在这里。”“我不冷,”宴书澈笑着握住他的手,“其他的事情呢?”云逐渊:“离景和林序秋现在必须置身事外,一旦离景有一丁点儿动作,就会被打上逼宫的罪名。”宴书澈:“嗯。”“郁飞给陈穆将军送了信件,也暗中联络了皇后,准备与皇后和舒贵妃,来个内外夹击。”宴书澈一挑眉,“还有吗?”“江上青醒了,被离弘单独唤进了御书房。”“离弘对他下了什么旨意,你可知晓?”宴书澈问向他。云逐渊摇了下头,“暂时不知。江上青并没有将这个消息传出来,江府的口风也严得很,就算顾淮之想,也没有办法给我们递消息。”说到这里,云逐渊倒是有些疑惑,“阿宴,你不担心江上青反水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宴书澈低笑道,“江上青的选择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们要做的事。”“做朋友,我可以看在顾淮之和序秋的面子上,原谅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做敌人,我便不会心软了。”云逐渊嗯了一声,“好。”两人不再言语,齐齐望向了天空。风雨欲来。行人都该做好准备才是。百姓是,他们也是。 嗖——第二日,江上青便带着密信,去了郁府。看到离弘的密信,郁飞惊讶不已,“陛下要我除掉云逐渊和宴书澈?”“是。”江上青似笑非笑道:“郁将军应不会抗旨不遵吧?”“自是不会,只是”郁飞故作愁闷地叹了口气。“云逐渊掌管东厂西厂,手下人数不胜数,陈穆将军更是将百人亲卫送到他身边,那西藩少主身边还有一只神出鬼没的暗卫”“想对他们下手恐怕不易”江上青沉默片刻叹道:“陛下要你去,就是因为你手下的兵马也不少,加上御林军,不愁灭不掉西厂。”“只要西厂一灭,那什么亲卫,暗卫,都是小菜一碟。”郁飞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江大人,我很好奇,你江家既然忠于皇家,那是不是也忠于太子?”江上青动作一顿。他意味深长地望向郁飞,“如果太子不会趁我病要我命的话。”郁飞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的自己直不起腰。“既然既然如此”郁飞堪堪止住笑声,结巴着说,“我明白了,江大人准备何时动手?”“立刻。”江上青重重放下茶杯。茶杯与桌案相撞,叮地一声。“行动。”
“嗯,走。”郁飞也起身,和江上青一前一后出了门。刚一出门,两人就看到桑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你怎么在这里?”郁飞先开了口。桑寄:“我也去。”郁飞皱眉,“你一女儿家,去做什么?何况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桑寄不肯松口,倔强的不行,“你们要去杀宴少主,我当然要去!”郁飞和江上青对视了一眼。“随你。”桑寄这才露出笑容,“那行!那走!”郁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不是什么好事,桑寄这么激动。桑寄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他们要动手。可宴书澈对她有恩,她不能让宴书澈有意外。郁飞首先跨上马,对着身前站着的士兵们,高声喊道:“走!”“是!!!”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厂行进。——此时的西厂之中。云逐渊第一次带着宴书澈来了西厂。西厂所有太监和侍卫,都集结在了大院中。齐刷刷地跪在云逐渊面前,等着他吩咐。可云逐渊只将宴书澈抱到怀中,拿着一旁瓷盘中的葡萄,剥了皮之后塞进他嘴里。“有点儿酸”宴书澈不满地撅起嘴,“不想吃了~”云逐渊勾起唇角,“再吃一个。”宴书澈乖巧地揽住他的脖颈,在他唇边吻了一口,“不吃了~”云逐渊一脸宠溺,“好。”下面跪着的众人“”他们开始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督主万年不来西厂一次,来了就是想带着夫人,秀恩爱给他们看的吗?本来云逐渊到西厂,他们是很惶恐的 。生怕因为没有查出来云逐渊要求的事,而被云逐渊迁怒。可云逐渊来了之后,就坐在高椅上,还将夫人抱到了怀中。两人一阵你侬我侬,好不甜蜜。下面跪着的众人已经开始两两对望了起来。想不通啊想不通还好这时,有个小太监慌张地冲了进来,“督主!”云逐渊:“嗯?”小太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督主!外面来了好多官兵,还有御林军!西厂的守卫已经跟他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