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深深地凝视着他,“但自从我看到你死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能好好活着,哪怕你这辈子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林序秋垂下头,依旧没作声。“好了,我走了,你休息。”离景笑着在他手指上落下一吻,“明日晨起想吃什么?我派御膳房给你做,想吃宫外的也行,我去给你买”话还没说完,林序秋忽然踮脚,吻住了他。若是之前,离景可能会 想吃涮rou事情终于短暂的告了一个段落。桑寄嫁给了郁飞。成贵妃的亲生父亲倒台。她求见了离弘好几次,想为父亲求情,离弘都没有见。眼见肚子越来越大,成贵妃也只能在宫中闭门不出。离弘下旨,让她生下皇子之前,都不准再离开宫中。否则,就直接将成辉斩首。离景暂时在太子之位上安稳地坐着。萧惟也跑去了无双坊,愣是好几日都没回来。宴书澈今日特地将狐裘之类的厚重的衣衫都吩咐下人收了起来。云逐渊木着脸,“刚刚入春,还是有些凉的。”“不用穿那么厚啦!”宴书澈指挥着下人,“春天都来了,炎炎夏日想必也不远了~”云逐渊:“你很喜欢夏天吗?”“嗯!”宴书澈难掩兴奋,“我喜欢在夏天出去玩,去河边,去山上,总归哪里都去得~”云逐渊眸色闪了闪,没再作声。待衣衫都整理完毕,宴书澈拍了拍手,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能安心休息一段时间了,真累。”云逐渊默默上前,拿着软帕在他手指间轻轻擦着,“这次让离景坐上太子,比上次灭了东厂要复杂的多得多。”宴书澈不置可否。那是当然。灭东厂是很简单的。难的是如何让离弘有火发不出来。他想要离弘失去所有,变成人人唾弃的混蛋。
比亲手杀了他更痛快。不过这次,离弘也受了不小的打击。算上离桉,他四个皇子都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他现在只能依靠离景,只能相信离景。因为在这方面,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要没有别的人出来和离景争皇位,离景就能稳住这个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位置只会越来越稳。“我还真有些不习惯离景做太子,”宴书澈挂在云逐渊身上,被他抱着走向榻边。“我一想到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好笑,”宴书澈歪头看云逐渊,“你知道吗?离景第一次见我,在御花园。”“当时他还装模作样的在吹箫。”云逐渊忍不住笑了,“其实我和他第一次见,他也这样。”“嗯?”说到这个,宴书澈倒是来了兴趣。“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离景?”“十九岁那年,在凤仪宫。”云逐渊将人放到榻上,拿过沾了热水的软帕,在他颊边拭了拭。“他当时也是,装的像个翩翩公子一般,”云逐渊淡淡地笑了一声,“那是他还没有被封为宣王,只是一个普通皇子。”“他还正儿八经地给我行礼,让皇后一个眼刀剜了回去。”宴书澈噗嗤一乐。离景这么好笑的吗?“皇后告诉他,我是他亲弟弟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变了。”宴书澈阖上眼睛,享受地挪了挪身子。云逐渊在他眉间落下一吻,“他当时还年轻,并没有现在心思这么重。”“他在凤仪宫撒泼打滚,让我叫他哥哥,不然他就不吃饭。”宴书澈:“那后来你叫了吗?”“当然没有,于是他赌气,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哈哈哈”宴书澈真的没有想到。离景以前竟然这么孩子气。不过想想,云逐渊其实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比如胡乱吃醋之类的。“这么说来。并不是你不跟他联络,是他生你的气,不跟你接触?”闻言,云逐渊摇了摇头,“他被封为宣王,赐居宫外府邸的时候,我已经是西厂督主了。我本应顾着面子去宣王府贺礼,但他厚颜无耻,说我如果不叫他哥哥,就不准去。”“理所当然,我没去。”宴书澈边笑边说:“所以以后,你们也没怎么说过话。”“嗯。”云逐渊将人抱到榻间,扯过缎被盖在身上,俯身说:“你好好睡会儿, 等晚膳我再叫你。”宴书澈拽着缎被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阿渊,我想吃涮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