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固然被亲戚蒙蔽了耳目,什么都不知道,但作为最高执政者,如此失职,这本身就是他最大的罪。不杀他,让他在精神病院经受摧残,是他该得的。其余人,从可笑又可恶的商业大臣与税务大臣开始,到最下面的小卒,全部严惩——简单点说,就是该枪毙的枪毙,犯罪情节严重但正常法律还是坐牢的,一样枪毙。
普士顿三国继续稳步发展,觉醒仪式的事情,总算是逐渐顺利了。毕竟当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参加了仪式后,至少也获得了更强壮的身体,这种好处是明摆着的。
达利安拍着奥尔的背脊,无声地安慰着他。普士顿在外头威风赫赫,奥尔在家里却萎靡不振,因为他……是个侵略者,甚至,现在赛罗斯卡人自己都没几个记得他们的小国王了,奥尔却还在为那个少年哀悼。
普士顿扩张领土的行为,还是有一定好处的——1058年的最后四个月,各国的改革都温和了许多,国内的各个党派不约而同从过去的不死不休,变得有所克制,因为谁都不想变成第二个赛罗斯卡。
河港城市普罗塔混乱了一阵儿,大量民众外逃,但普士顿的驻军没有阻止,反而帮了忙,剩下来的部分城区的民众被要求搬家,新城市提供了选择。就在他们全部搬走的当天晚上,河道被拓宽了,然后,出现了一条支流……
河道建造好的第二天一早,这条支流所途径的几国外交部,就收到了普士顿驻该国大使的正式提案——我们来商量一下关于商船与军舰通行,商品过境、买卖等等问题吧。
平民们经过“敬爱的圣人”的六个月统治,彻底萎靡了,面对态度还算温和,还帮助他们很多人报仇的普士顿人,只剩下了温顺。这毕竟只是个小体量的国家,另外按照他们自己的话说“谁家没有几个普士顿的亲戚呢?”
普士顿背后就是约赛尔图里克山脉,奥尔思考过要不要在山下面开个隧道,但就算开了,也是直奔北极,一个永冻港对普士顿没什么用。而且,要是洞开得太大,还会影响到普士顿,甚至于大半个西大陆的气候,那罪过可就太大了。
上谈兵的忠实拥趸,最多该进学校做学问,不该当一个政客。
新纳入的赛罗斯卡区域,十分老实。这地方毕竟被来回洗唰唰了好几遍了,有能力又能跑的都跑了,有爱国心的在被占领期间死了一批,在小国王被害后又死了一批,剩下的大多心冷了。心思恶毒的刺头,在宰相上位后,基本上都冒出来了,让普士顿一把全给拔了。剩余心思活跃但不是太坏的,要么现在因为罪不至死在服苦役,要么成了普士顿的带路党。
既然拿到了普罗塔港,那就从这个港口着手吧。一夜之间,他开了一条几乎用最短距离通向海岸的支流出来,然后又顺手,在新造出来的出海口又造了个小小的半岛,也就是一座海港城市的大小,奥尔的分身把国旗插上,这地方以后就是普士顿的飞地了。
所以,各国先是震惊于普士顿竟然出兵了?!
但对于赛罗斯卡的情况,最终各国都选择了装聋作哑。甚至默默地,把国内的地图都改了过来。他们已经看着赛罗斯卡被分食过一次了,虽然不过短短几年过去,教训还是滚烫的,但这次的敌人更可怕,他们自身也更虚弱,正义是需要铁拳维护的,既然没有,就只能闭嘴,祈祷敌人的钢刀别落在自己身上。
伊斯特王国更干脆,直接送来了两张地图,一张是河港城市普罗塔的详细地图,另外一张,是伊斯特王国的“新地图”,和现普士顿的边界分割得干干净净的,普罗塔当然也算是普士顿的国土。
在这一年的年底,奥尔从亲王那儿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诺顿的小熊人希望能够移民到普士顿,就算不是
一路上奥尔为了平移几处小山村,积出了几座小山包,除此之外,没什么做出干扰到别国的大事。
移民、整合,得到食物,得到工作,街道上虽然有巡逻的士兵,但抓捕的只是窃贼、强盗和骗子,学校重新开学,孩子们每天至少能得到一杯牛奶和一个鸡蛋,火车隆隆,带来更多的物资。只要一个月,成年人脸上的惶恐就被笑容替代,孩子们已经围着普士顿来的警察打闹,用普士顿话称赞警察们的红衣制服漂亮了。
在他之后,其余和普士顿接壤的国家也纷纷表态,多多少少都割了点国土给普士顿。也不能算是彻底的割让,其实现在各国也是都有领土问题的。
普士顿很快安排起了户口登记,部分地区被安排了移民,被枪毙的尸体还堆在各处城市和乡镇的广场上,而且,这至少不是像上次那样被塞进集中营,他们是有明确目的地的——普士顿毕竟是蓝天使的国家,应该……会讲信用吧?
果然外部危险,往往能让人们放下内部的仇恨。
看着自己家里多出来的那条宽阔的河流,各国当权人这时候能说的也只有一个字了:“好。”
接着,再次震惊于普士顿的铁血手腕。刚拿到占领地,就敢这么大杀特杀?
赛罗斯卡在他执政的短短六个月内,非正常死亡人数超过八万人,这可是和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