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奥尔对齐塔的认知,就是贪婪亲王曾经说的,他们卡罗法兰氏族曾经的族地,菲特利茨宫,就是齐塔大公国首都丘特附近的著名遗迹。
“父亲,我没必要知道这些破烂事。我不在乎你有多大的压力,也不在乎谁想要我的命,你如果撑不住压力就滚下来,杀不死我的就被我杀,一向如此。我本来是很高兴地来见你的,但今天你让我很不舒服,所以……”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奥尔!等……”亲王又被提起了脖领子,下一刻,他扔了出去,直接砸碎了窗玻璃,从二楼掉到了自家的花园里。奥尔张开翅膀,从亲王砸出的那个窗洞里飞走了——蓝天使揍了亲爹,父子矛盾,够亲王喝一壶的了。
“天使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以为在你母亲去世后,贵族们依然愿意做你的拥护者吗?就算你是蓝天使,你给了他们赐福药剂,你给他们带来了战争的胜利,但你依然是异族!你知道有多少人看我们不顺眼吗?!你知道最近有多少人私下里与守律教、正辉教,甚至光明教建立联系吗?”
“我不知道。你觉得我有那种闲心,会去关心人类的这种东西吗?”
“现在是帝国新旧交替的重要时刻,你的身份举足轻重,你的任何举动都会引来地震一样的变动。你不想,但别人想。本来理查德选择守律教教皇加冕已经让贵族们产生了各种猜疑,你再次开启整治天使药的行动,必定会让人认为我们异族意图借题发挥,杀死政敌,获得权力!
“嘭!”奥尔的一只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给他亲爹来了个沙发咚。
中午了,扮成一个快递员的奥尔本体提着篮子走进了达利安的办公室,他打了个响指,隔绝了声音。达利安一看
他知道奥尔的品性和能力,明白普士顿和波塞科尼已经牵扯了他的大量精力,但更明白奥尔在某些事情上有着出乎意料的坚持,他试探了奥尔的接受限度,现在该让他转移目标了。
“奥尔……关于天使药,它是在很久之前就冒出来,最早的时候只被各国王室享用,被称为‘长生药’‘天国药’说这种东西吞下后,能清洗身上的罪孽,让人感觉到如初生婴儿般的纯净与轻盈。年轻时我只从书本上见过它,甚至以为是人类杜撰出来的东西。
“等等,守律教的老家伙会来给理查德加冕。”
在结束的战争中,齐塔大公国也是战功赫赫——它身为匈塞联军的一员,炸死过匈塞的元帅,打残过普士顿的将军,听说还曾经对诺顿绕后突袭的天军发动过迎头痛击。所以战场上的士兵有一句玩笑话“如果你对面的战壕里是齐塔人,光明保佑你。如果你隔壁的战壕里是齐塔人,光明保佑你。”
他拍了拍奥尔的肩膀:“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你可以放心,虽然我不了解天使药,但这东西必定和教廷有着巨大的关联,我不会蠢到为了一点金钱的利益,重新让教廷在诺顿壮大起来的。”
不同于巡游中就已经确定加冕的主持者为奥尔的贝切尔,理查德的加冕由谁来主持一直都没有明确放出风声。
相比之下,原普士顿阵营的伊斯特王国(就是战争后半突然加入匈塞阵营的那个)虽然在战场上也经常地拖后腿(投降加逃跑),但至少杀伤力对双方都不大。
西大陆诸国里属于第二梯队朝上的,不过因为军事实力不错,所以很多时候被算在第一梯队的诸国里头。
亲王步步紧逼,然后……他被奥尔提起了脖领子。再然后他就被扔进了沙发里。
就该理查德自己去邀请主持者,无论这个人是奥尔还是某位教皇,毕竟这又不是跑业务,既然没邀请奥尔,那就是放弃了。站在亲王的立场,虽然和奥尔有矛盾,但他们父子的身份无法改变,他们是天然的同盟者。
“父亲,我不是为争权夺利而来,我只是希望,生活在这儿的人,能尽量远离可控的灾祸,过上平稳的日子。”
奥尔离开就只剩下他自己对抗教会了,这还是让亲王忐忑的——不过也可能他是装的,刚刚那样和奥尔正面杠过,现在示弱一下。
“那就没我的事了。”
我确实是没什么时间去在意这种东西的,等我再次听到它的名字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岁的时候了,一个人类贵族邀请我享用。那时候它已经便宜了很多,普通贵族也能买得起,用得起。而现在,很显然,它更便宜了。”
国王去世,亲王急迫地希望在诺顿建立起他的政治地位。他和奥尔之间的情况很复杂,奥尔是他的倚仗,又是他的竞争对手,他需要奥尔撒手,又需要他在必要的时候提供支持和帮助。
“您知道我的底线,只要不超过,我在诺顿的势力,就是您的势力。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直接前来,帮助您。”
“我不会插手诺顿的事务了,更何况,假如真的想让我主持,他们会来找我。”
亲王抿了抿嘴唇:“其实……他们一直在等你说话。”
“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向蓝天使基金会寻求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