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关於自己的……
那个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掉,这个男人大概很喜欢迩纯吧?不然怎麽会……
啪────
“迩纯!你知道你需要什麽吗?这种街边捡回来的贱货根本就不合适你的身份!”
僵持在电梯门口,愤怒的海一巴掌删在I?K的脸上,这还不够解气,他扯着I?K的长发拼命把I?K画着图腾的左颊往迩纯的面前凑,就好像,他把这张犹如狐鬼的画皮给生生的撕扯下来,迩纯便能认清一切乖乖的回到他身边似的──是个异想天开的傻男人。
“啐──”
吐出嘴里的血沫,无视那向要将他的头皮撤下的巨痛,I?K仰视着海笑得妩媚异常,在这样认为自己地位高贵的男人如此对待他时,他的表情就是如此──挑衅、勾引、浪荡……那些曾拥有过他的主人们如何评价他来着?乖孩子,一个很倔强的乖孩子。他没必要否认,他就是这种生物,迩纯迟早会知道的,到时他就会知道该怎麽看待现在的他了……厌恶?呵呵,就是这个词。
“你走吧,别像个被抛弃的情妇似的可以吗?你可是个大男人。”
迩纯说得很平静,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可不怕海,况且,他一早就把这个男人给看透了── 一个没出息的白痴。
“那你给我个理由可以吗?为什麽离开我?!”
海怒问着,将I?K用力推到一边,轮椅的背撞到了电梯的金属门上,连同I?K发丝凌乱的额头一同撞了上去。
那一声像在迩纯心中弯了一下的巨响把他弄得烦了──
“我玩腻了可以吗?!现在你走人还可以拿到一张七位数的支票,不然就给我空手滚回你的老家去!”
推了海一把,迩纯将I?K的轮椅稳在一旁,蹲下身,一边用手帕帮I?K擦拭着唇角掂出的血丝,一边打电话给保安──
“叫两个人上来,看着海先生收拾东西。”
东西没用了就是垃圾,现在的海对於迩纯就是这个概念,这和辞退一个吃干饭的员工并没什麽太大的不同,至少对於他来说是这样,但他对I?K的无微不至以及对於他人的无情,却刚好伤害了,海做为一个人类的自尊心──很显然,海是最大众,最普通的那种严於律人,宽於律己的王子病典范,迩纯的冷落让他倍感侮辱,而这一切,完全归结於那个闯入者,是那个人夺走了迩纯的心,他恶狠狠的盯着I?K,拳头握得青筋直冒──
“你就真的不念旧情?迩纯,你非得让我恨你吗?我们都这麽多年了,到头来,你就这样让我受尽屈辱的滚蛋?而且,还是为了这麽一个不中用的男妓?!他能带给你什麽?他被多少你玩弄过你知道吗?这种被让来让人泄欲的贱货有多肮脏你知道吗?我敢保证,只要你一个不主意,他就会去外面勾引人,随便来让谁去捅他那里,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那里插着什麽龌龊的玩意儿来抑制自己时刻淫乱的身体!他能带给你什麽?除了让你丢脸,让你痛苦,让你带绿帽子,他什麽都不能给你!”
啪────
迩纯扬起一掌制止了海对於I?K的种种攻击,他冷冷的看着愤怒的海,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步,轻轻的,迩纯吐了三个字:
“给我滚!”
海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就是这种人,所以,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他不会介意这种话,但I?K会介意,尽管他们都同样被这个冷漠的世界中冷漠的同类所物化,然而,在灵魂与肉体的进化上,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作为迩纯,他想他已经达到了最高的境界,一切都麻木了,而I?K不,他还会感到痛,这便让人有了去折磨他的破绽。
“哼!你这下贱的男人!你该被送到那种地方让人蹂躏到死!下贱!”
做为一个非常成功的没用男人之典范,海选择了最俗套的一种方式去宣泄──他提起拳头,想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I?K的身上──像这种地位卑贱的男娼,死了都不会有人管!
“海先生,您该离开这里了。”
保镖中,JOHN的干练仍旧是无人能及的,在最危急的时刻,他那双在越战中曾拧断很多敌人脖子的手轻易的制住了歇斯底里的海,礼貌的问着──
“总裁,这位少爷没事吧?”
“你把他送下去吧,叫个医生来,他的头被撞了一下。”
在给I?K验伤的迩纯当然没有注意到JOHN的表情,把大吵大闹的海抛给两个跟来的手下,JOHN看着表情痛苦的I?K奸佞的一笑,便乘电梯离开了──他这算不算救人一命?还是个那麽动人的宝贝儿,这笔人情债他可得好好的来找他换。依他的经验,总会有机会的……
“贱货!你这个下贱的男娼!你该被人干死!你根本就不配迩纯!根本就不配被当成人!”
身後,海的漫骂渐渐远去,迩纯的手一直都扶在I?K的肩膀上,小家伙大概在担心他了,他难道表现的还不够坚强吗?他难道不是在笑的吗?I?K抬起头,一派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