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你吗?还有……迩纯,他也一定很想见他的I?K,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I?K,你说……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会不会哭得很伤心呢?呵呵呵呵。”
“不……啊啊……呵……呵呵呵呵呵呵……”
痛苦的畏惧在须臾之後消失,突然,被Judas侯爵的手在身体上任意揉搓着敏感部位的I?K突然呵呵的笑了出来,那笑容在他现在这张苍白的脸上绽放,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耀眼,透过凌乱的银色发丝,他嗤笑着睁大了眼睛盯着因他的笑而差异的侯爵,他觉得,他已经很久没这麽清醒过了:
“嘻嘻嘻嘻嘻……你们这些人类啊……呵呵呵呵呵呵……”
“你……呵呵,不是高兴的疯了吧?”
捏着I?K下巴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Judas侯爵也笑了,极淡的冷笑,他没想到,这个已经完全被他们所掌握的玩偶娃娃还会有这个胆量去嘲弄他的主人们,难道是已经怕得失去心志不成?
“你们不会把我送回去,新的国王是不能有污点的,而我就是那个污点,你们又怎麽会让这个证据落别人的手里……呵呵呵呵呵呵……咳咳咳咳呕……”
I?K这样笑着,只是喉咙间充斥了鲜血的味道,他不再有泪,也不再有胆怯,他甚至放肆的去用眼神去挑逗被他的骤然的狂性所震慑的侯爵,他知道,自己就快要解脱了,真正的解脱,要想让人永远的守住秘密,没有什麽比死更安全。他不能再见到迩纯,这是预料之中的,他不想,那些人也不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改变着,而改变又意味着什麽?那就是更多的牺牲品。现在,那个他记挂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救赎,他又怎麽能让他再去背负什麽,从始至终,他都是一颗被安排好了棋子,天,他可登,但追不到红日,地,他须入,却不可赴黄泉,他生来就是木偶,断了线,就会被丢弃的木偶。
“呵,我还以为你早就一具麻木的行屍走肉了呢,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是不能这个样子被还回去的,这是关於国家的利益,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利用王子殿下不光彩的一面去做文章。I?K,你想死吗?”
Judas侯爵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擦拭着I?K唇边的血迹问着──这麽完美的奴隶,死了真是太可惜了,让他活着,才是件有价值的艺术品,可人的命运是由天去掌握的……
就在侯爵的车子开入王宫的一刻,钟楼之上惊起一片躲雨的鸦雀,潇潇冷雨中,穿着黑色丧服的王子站在霏霏的雨丝中望着Judas侯爵的车向他靠近。
“Judas,父王过世了。”
Judas侯爵冲下了车,一样忘记了撑伞,而王子殿下却比他想像的要坚强──他并没有马上哭出来,而是非常平静的向侯爵陈述着这个事实。
“……我该为你做些什麽呢?”
Judas侯爵想了很久,还是强迫自己与王子殿下保持了相当的距离,那是君与臣的距离,这场雨很冷,冷得可以浇灭胸中的情炙──
“放心吧,王子殿下,你会是个好皇帝。”
啪────
Judas侯爵的话换来了王子的一记耳光,这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切近了些……
“除了这句无聊的祝福,你还能为我做成什麽?”
雨中,王子殿下给了Judas侯爵一个拥抱,冷冷的洋溢着寒冷的气息,这种灰色的暧昧僵持了片刻之後,在I?K的近乎癫狂的笑声中再次割开了距离。
“呵呵呵呵呵呵……悲剧……人活着就是一场悲剧……所有人都一样……嘻嘻嘻嘻嘻……”
仰躺在黑色轿车的後座上,I?K倒视着颠倒的乾坤,伸出手,从哭泣的空中落下的黑色羽毛顺着他的指缝落了地,他抓不住飞羽,只握了一捧冷雨。
自由,是样什麽东西?鱼不能在没有水的地方生存,鸟飞得累了也会从宽广的天空中掉下来,就算你是他人眼里坐拥江山社稷的真命天子,也还有头顶三尺的神明安排着你的命运,翅膀可以折断,明眸可以缺残,手可屏废,足可不行,纵使心比天高,谁又奈得了命比纸薄?缘分,只怕是有缘无分,情义,只怕是薄情寡义,离别苦,相见欢,情更难──人从出生开始,就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千头万绪、千丝万屡中诚惶诚恐的等待着死亡,抛不开是真痛苦,抛得开是假欢颜,不是悲剧,又能是什麽?
“天让人疯了,即是拯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是I?K说过的最後一句话,他在冷雨中疯,在囹圄中狂,在驯养中癫,在凌虐中痴。或许是天要他失心,或许是他自己要毁灭,总之,在那天最後看到他的人对於他的下落说法很多……有人说他让王子活活饿死了做成了人皮地毯,也有人说他被侯爵偷偷的送出宫卖给了地下势力的卖淫集团,更有人说他被活着凌迟後肉分了喂狗……但在众说纷纭之中,只有一点,所有人都提到了,直到最後,他都是在笑的,那是见过之後能让人记一辈子的笑容。
其实,对於I?K来说,只要不让他现在这种样子,被迩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