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下眉,I?K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他不相信,神不会这样宽恕迩纯犯下的罪,更不会宽恕他的罪,所以他们才会相遇,直到今天,I?K才有一种感觉,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这就是那种被称做命运的东西,谁也不能左右。
九点,I?K到达了医院,这是他在圈子里一个朋友的亲戚开的,所以迩纯的事,没有人拿出来做文章,况且,他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做为对医生的感谢,他还是签了张支票做赞助费。
病房的门才推开一道缝,他听到了迩纯那似乎是在强打着精神的哭闹,声音可以隐约传到门前,但听起来,那惶恐、畏惧的哽咽已经是用了迩纯所有的力量──
看不到迩纯的表情,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从被子的缝隙中延伸的各种导管和从里面穿来抽泣让I?K确定了,那只玩怕了的小鸵鸟就躲在里面。听在一旁照顾的女护士说,是迩纯自己硬要这样的,他似乎特别害怕人,特别是男人,只要有男性的医生接近他就会尖叫,更别说近一步的检查了,就算是几名老道的女护士,也不得不连哄带骗的折腾了二十来分钟,才把那根必须插到他灾难重重的分身里的导管成功的放了进去,之後,精神科的医生来了一趟,就确定了病患的情况──他得了恐惧症──I?K觉得自己可以去当大夫了,因为他和医生想的一样。
去,就这样。”
对着玻璃,I?K这样自己对自己说着,现在的时间是八点整,保镖打来电话说迩纯醒过一次,但很快又睡了,医生认为基本上这个小东西算是挺过来了,至少不会死掉。从电脑光驱里把那张刻录的光盘拿出来放回迩纯的包裹,I?K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关门走了出去。JOHN在楼下等他,没办法,他现在对首相大人可能会制造的偷袭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他现在的一切是他们给的,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一颗很乖的棋子,至少他的二位真正的主人对他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这是他第一次违抗他们,他决定给自己一个长假,在一段时间内,他不想受任何人的支配,至少……一段时间内是这样的……
“那是当然,这可不比打越战的美国兵被敌俘虏舒服。”
“迩纯先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刺激。”
“……”
“I?K先生,你信天主教了?”
“不,我只相信圣母能够救我们,我只能这样相信。”
“只要你能让我觉得,即使我离开,你也会活着就好了……”
“迩纯先生,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JOHN,是我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变态已经死了。”
“魔鬼……不要抓我……别让他把我抓走……我不要…………不要……别抓我……魔鬼……”
“现在病人基本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伤的很重,肋骨有3根骨折,脊椎骨出现裂缝,内脏受到了震荡有些内出血,肛裂,肛内挫裂伤大块毁损,这个比较严重,不过好在肛管括约肌没有完全断裂,我们清创後做了横向双层缝合,过些日子功能会逐渐恢复,但尿道断裂十分严重,目前我们先采取措施引流,3周以後做一些会有一位从美国来的泌尿科专家到我们院继续交流,到时他应该会有办法。您的朋友还很年轻,好好照顾他,一切会好起来的。”
十点钟,先等在私人病房门外,快把地板磨平的保镖看到I?K後眼睛里流露的那种眼神就像看到了救星,他见到I?K的第一句话就是──
一个优秀的医生就是这样,无论前面他们阐述的是一件多麽严重的事情,到最後,都会用一句安慰的话来结束,不过对於I?K来说,这样的结果,他比较满意了,至少迩纯还活着不是吗?这样还活着,一切就有可能好起来──反正那些激励人向上的着作里总是这麽说的。不过,归根咎底,现在躺在床上,至少几个月生活不能自理的是迩纯,别人的庆幸再怎麽说也不过是些无用的观望,真正的苦果,还是得自己来尝。像迩纯这种依靠淫欲活着男人,让他现在这样一辈子,那他不如把他人道毁灭,可这回,贪玩的小猫可真的遇上麻烦了……
回答了秘书的催促,I?K就是这样打算的,他现在不能乖乖的去满足首相大人的征服欲望,这个时候如果他生病了,他的纯纯就没人照顾了,就算是顽抗到底吧,至少要撑到纯纯好起来,尽管这样的後果可能是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但I?K自认为,除了死,已经没有什麽再让他觉得刺激的了,因此,什麽也就都无所谓了,只要……
“我是说精神上的……他好像不记得我们是谁了……”
JOHN看看站在迩纯床前凝视的I?K,试图把被子揪下来,但里面那只带着伤痕紮着点滴的手却做着顽强抵抗,尽管那其实并没多大力道,但JOHN有些怕那样会弄疼了迩纯,他的肋骨在海湾战争中折过,只要一做用力的上肢运动就疼得厉害,那滋味毫无快感可言,不适合迩纯的口味,这是个非常需要别人保护的孩子,对於外界的伤害,迩纯看上去是那种完美没有抵抗能力的小动物,这使你总会想欺负他一下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但却不想真的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