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人老奸, 马老滑,”那是极有道理的。
而老成了精的白承宗, 慢慢在自家老宅里,品出了一丝奇怪的东西。
说白了, 就是奸情!
而且是和自己孙子白简有关的奸情。
白老爷子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因为从那天理疗室的床忽然塌了之後, 白简整个人, 就忽然变了样。
具体哪里变了,或许在普通人眼里,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在白承宗这样的老中医眼里, 却从孙子的身上,发现了质的变化。
怎麽说呢,老人家也曾经年轻过,并且年轻时在老城也是个风流人物, 该懂的东西,哪有不懂的道理。
不说别的,就单说孙子原来那看惯了的处男体态, 通体紧凑致密,滴水不漏。而现在再看,城池已破,水波荡漾, 再也称不上固若金汤。
老人家虽然不好意思直说,但心里头明白,白简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在这几日里,行了那成人之事,一个青葱少年,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成年爷们儿了。
要知道,这男子真正意义上的成人,并不如许多常人想像,靠自身也能实现。也是必须发生实质上的结合,彻底打开筋络、气血,才算是走完成长的必由之路。
当然,成人也并不是什麽坏事。是人,终归是要有这瓜熟蒂落的一天。
可是问题来了。
自家这大宅子里,除了有两只猫狗是母的以外,掐手指头算起,从老到少,从内到外,全都是男人,他这个成人之礼,究竟是跟谁完成的呢?
既然有了所谓的奸情,说得难听点,白简是‘奸夫’的话,那‘淫妇’到底是谁呢?
月上中天。
那位所谓‘淫妇’,实则也是奸夫之一的丁猛同志,此刻正躺在理疗床上,享受着另一位奸夫的推拿。
这几天,白简和丁猛都发现,自打冲关成功之後,丁猛自身强大的物资和能量储备,果然大显神通。
那条被打通的穴位传输带,将积蓄了近三十年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向前方运输着,将那位在前线饥寒交迫的先锋官,一下子补充得油光水滑,兵强马壮。
白简为了巩固住这个难得的成果,并没有掉以轻心,虽然丁猛拍着胸脯,说自己这回肯定是彻底好了,他却依旧督促着他按时进行治疗。
毕竟,昙花一现和长治久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要想长久地幸福下去,就必须根除顽疾。
本来晚上11点的这场诊疗,丁猛是直接要在白简房推的,可是白简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要在理疗室里更安全一点。
他也说不好为什麽,这两天,总觉得爷爷看自己的眼神,有那麽一点点的古怪。虽然还看不出他发现了什麽,可是心里有鬼的白简,却觉得不可不防。
在流氓病人和反流氓按摩师的激烈斗争中,白简总算是把丁猛的推拿做完了。
用了比常规理疗多了近一倍的时间,两个人才面红耳赤地从理疗床上爬了下来。
两个人说好了,白简先回自己的房间,丁猛在後面故意耽搁片刻,再溜到白简的房间去。
月光下,白家大宅子里半明半暗,桂花和芭蕉树寂静无声,倒像是几个巨大的人影。
白简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低头快步回了房间,关门的时候,轻轻的留了一条不为人知的小缝。
过了大概五分锺,理疗室的灯熄了,丁猛小声吹着口哨从里面闪了出来,他的衬衫胡乱紮进西裤里,上面的扣子闲了两个没有系上,半露着健硕的胸膛。
他带上理疗室的门,高大的身体走起来却非常轻捷,目光不停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从抄手游廊里出来,他绕过了通往自己房间的小路,快步走到白简房间的门口停下,回头看了看,哧溜一下,钻进了门。
未几,房间里传来反锁门的声音,继而,是一阵低低的、两个男子调笑的声音。再过了片刻,房间里的灯熄了。
芭蕉树後的白承宗腿肚子哆嗦着,半天才从肥大的叶片下走出来,眼睛盯着孙子的窗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在树影里站了片刻,夜风中隐隐传来一阵声响,似是男孩子间的嬉闹,又像是两个大男人在打架。
老爷子不敢再听下去,悄悄挪开脚步,离了中庭。不过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了那间小小的书房。
这间书房其实是白承宗不怎麽过来的地方。
平常诊疗休息或是闲来无事,他都不太往这边来。因为这里,容易勾起老人家心底里的一些往事。而这些往事,又都是些会让人伤悲的回忆。
这间书房在二十年前,曾是他的儿子白洛笙与儿媳邱与嫣最喜欢的所在。
两个爱乐成痴的人,只要不在外面演出,基本上会全天候的在这间书房里停留。
一个谱曲,一个写词。
或是一个弹吉他,一个配唱。
小小的书房里,常常是书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