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冒出,滴到了床上。
朗看到赵桐的模样,心疼得难受,只好拿起一边的小块棉布,一遍遍的给赵桐擦着冷汗,焦急的盼着嚣快些将钧医师请过来。
慢慢的赵桐睁开了双眼,看到一脸焦急的朗,示意朗将他扶起来坐一会。
等赵桐终於觉得自己倒腾过气来後,赶紧费力的出言安慰朗:「我没大事,别着急,刚才就觉得胸闷气短、头也有点晕,你让我靠在你身上坐一会就行了,孩子们在哪?别吓着他们,你受伤吓了他们一回了,可不能老吓唬他们。」
朗告诉赵桐;大宝、二宝在他们的屋里教三宝认字玩,没看见赵桐进来,嚣去找钧医师了,估计马上就回来,朗让赵桐别再说话,好好休息。
很快嚣肩扛着钧,右手提着钧的大药筐急匆匆的跑进了家门,来到卧室门口嚣将钧放到地上,钧狠狠揍了嚣几拳,恨恨的骂说:「你个混小子,我要再老几岁,你这样还不得给我弄断几根骨头?到底出了什麽事?你一言不发地把我虏到你家?」
嚣说:「你先别上火,赵桐晕了,我心急,你快给看看,过後你怎麽收拾我都成。」
钧一听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过嚣递来的药篮,随嚣进屋给赵桐诊病。赵桐靠在朗的怀里,见钧进来,也只能无力的用眼神打个招呼,钧坐在赵桐身边,又看舌头又翻眼皮,还不顾赵桐的反对,指挥嚣把赵桐剥了个精光,仔细的查看赵桐的四肢、身体,诊断完後才替赵桐盖好兽皮被。
朗和嚣着急的问赵桐情况如何,钧竟然冲他俩翻了个白眼,让眼尖的赵桐想笑却难受的笑不出来,憋一下子得脸通红。
钧对嚣和朗说:「看後面赵桐应该是前几天才将孩子生出来的吧?,他後面的伤口很长,当时流血应该很多,所以造成现在赵桐身体亏损的太狠,赵桐绝对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又转过脸对赵桐说:「你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都这样了还跑出去折腾,就不怕有个好歹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有,我看你心事太重,你不是个心大盛事的人,可这个时候你还得往宽里看,往好处想,看看你身边这些疼你的人,别让他们为你着急。」
钧让嚣找来纸,他从自己的大药篮子里抓出了许多枝枝草草,连包了五包,对嚣说:「每天一包熬汤让赵桐喝下,喝完这五包再到我那里取,我今天带的药不够了。想法多抓点鸟兽给赵桐熬汤喝。」
随後钧和赵桐告辞,钧在院子里对送他出来的嚣和朗说:「没事就和赵桐多聊聊天,让他知道你们需要他,不要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些话就不说了,有些话对我们无所谓,对赵桐可不行。」
嚣和朗千恩万谢的将钧送出院门後,嚣让朗陪赵桐说话,他赶紧把收拾了一半的院子弄完。
朗走进卧室,看到赵桐睁着无神的双眼,愣愣的看着屋顶,那种无力的表情让朗心痛,朗不知道为什麽赵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忽然就这麽一幅惨兮兮的状态。
朗脱掉衣服钻进赵桐的兽皮被里,将赵桐搂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拍打着,恨不得将自己满腔爱恋,随着轻轻的拍打,糅进赵桐的心里,让赵桐感到他的温暖。
过了一会,朗看赵桐精神好了些,便让赵桐和自己面对,他看着赵桐的眼睛,用低沉的嗓音,慢慢的开始诉说往事,从他和赵桐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争论,第一次爱爱,他的背叛,他的悔恨,後来再次相爱他的感恩,和赵桐过的每一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朗想让赵桐知道,他爱赵桐至死不渝,他会陪着赵桐一起看孩子们长大,一起变老,一起回到大神的怀抱。赵桐不要害怕会独自一人,他是赵桐地依靠,赵桐可以把心交给他,可以把心里的痛苦告诉他。
赵桐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有时也会随着朗的娓娓诉说回忆着,尽管很多话、很多事朗不止一次说过,可每次听朗诉说,赵桐都会被朗的深情感动,谁又能相信朗这个看起来一脸冷漠的男人,会对同样性别的他抱有如此深切地依恋。
赵桐知道四宝地离开触动了自己心里深处的疙瘩,他钻了牛角尖,自己找不痛快了,他想还是等翔回来後,尽早和几位伴侣谈谈,把自己心里的疙瘩解开。
打定主意後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敞亮多了,他抬手摸了摸朗的脸,朝床尾出溜了一下,将头趴进朗的怀里,嘟囔着:「有你在身边陪着真好,别乱动,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很快赵桐打开了呼噜。
嚣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低声问朗:「睡了?」朗:「睡一会了,都是让四宝闹得,一时有点想不开,他不想让孩子离开他。」
赵桐的悲哀就在这里,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表面看起来他和兽人家庭一样都是极疼爱孩子,可实际的做法却南辕北辙。
兽人家庭一旦有了孩子,部落就会如获重宝,把孩子当做是部落最重要的成员进行照管,孩子从第一次变形後,大部分时间都集体生活在部落教坊,一切所需都由部落提供,孩子虽说可以短暂回家和父母团聚,可孩子年龄越大,能自主回家的时间会越短,与其说是回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