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曼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道了句是嘛。
香克斯:
早点回来。以藏说。
雨后的夜空蓝的一尘不染,银月高高的挂在枝头,鲜红的凤凰木花瓣在温泉水面上飘荡,世界像是陷入了一场沉睡。
*
安安不喜欢看字,他可以画画呀!
果然,过了几分钟,就见贝克曼状似悠闲的双臂环胸,抬头望着天花板,就像是平常闲聊一般,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香克斯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
闻言,香克斯倒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他砰的一声倒在贝克曼的床上说:还是算了吧,她玩够了会自己回家的。
安安凭借着
你去哪儿?贝克曼明知故问。
如果你想她的话,就写信叫她回来。贝克曼说。
香克斯却莫名的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安安不由自主的浑身紧绷,小心脏紧张的扑通乱跳,以藏现在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怕彻底吵醒他,安安将声音放得极轻极柔,我、我饿了,出去找点东西吃。
以藏转了个身,面对着她,窗外清浅的月色落在他清俊的脸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迷迷糊糊的冲她笑了笑,缓缓松开她的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胡子海贼团里的战斗人员都是男的吧?以前倒是有个叫怀贝迪的女人,不过很早以前就独立出白胡子海贼团。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给安安写信催她快点回来,可当香克斯真的捏着笔,面对着信纸的时候却不知道该些什么,笔尖在纸上顿了许久,墨水浸湿了一大团,墙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响,还是没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以藏的睡姿比她规矩多了,仰躺着双眼紧闭,安静的睡着,不似艾斯那般像只八爪鱼一样箍着她,只是薄被下温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乌黑的长发在枕头上铺开,与她明艳的发丝交缠在一起,暧昧又缱绻。
好好好。安安连连点头,甚至还拍了拍他的手背,披上以藏的浴衣,保证她吃饱后绝对马上回来。
他打开朗姆酒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凸起的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
香克斯没有回答,只是举起烤鱼公仔挥了挥,表示自己知道了。
安安小心翼翼的将手从以藏的手心移开,可刚动那么一下,他的手猛然收紧将她企图溜走的小手紧握在掌心,紧接着传来他带着浓烈鼻音,因困倦而沙哑的嗓音:
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让安安有看下去的欲望。
香克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可真棒,沾沾自喜的开始在纸张上画小人。
香克斯眉头紧蹙,顿觉大事不妙。
以藏只是温润的微笑着,目光柔软的好似一汪清泉,像是目送丈夫出门工作的贤惠小娇妻一样,看着安安的身影越来越远,眼皮也愈来愈沉,闭上眼睡着了。
有时候贝克曼不得不承认,酒确实是个好东西,能够麻痹神经,忘却那连绵又复杂的烦恼。
贝克曼悄悄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忍住想笑的冲动,说:我可是有听人说过,白胡子海贼团上大部人都是安安的粉丝,排着队要她签名呢。
根据他对安安的了解,他写的字虽然自认没有问题,但安安总说丑的离谱,和贝克曼写的完全没法比。
温泉岛。
写信,叫她快点回来。说罢,香克斯推开门,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口烟,星火迅速燃烧,感受着肺部被烟雾猛然呛到产生隐隐的刺疼感,但这疼痛并不足以掩盖愈来愈浓的思念。
而安安却突然唰的睁开明亮的双眼,被饿醒了。
怎么了?
香克斯烦躁的将头发揉的一团乱,重新翻出一张崭新的信纸。
如果他真的写字的话,安安一定看也不看,直接揉成一团扔进海里。
正当香克斯苦恼于该用什么办法时,他余光不经意瞥到了枕头上还未看完的《海洋战士索拉》。香克斯随意翻了几页,看着上面黑白线条的人物,突然灵光一闪。
贝克曼继续说:而且白胡子海贼团旗下有那么多好玩的附属岛屿,全部都玩一遍的话,肯定还要好几个星期。
雨后的深夜气温冷冽,寒风打着卷的溜入衣领里,安安冷的打了个寒颤,裹紧浴衣加快步伐走向酒店,但因为以藏浴衣的尺寸对于她来而言太大,腰部系紧一些也还好,就是这裙摆太长,她只能提着裙摆走才不会意外被绊倒。
她低头看着自己扁平甚至有些凹的小肚子,委屈的揉了揉,今天晚上吃的基本上都是夏日祭上的小吃,虽然很好吃但也饿得快,更何况她还和以藏酣畅的做了一次,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她决定出去找点吃的。
贝克曼哑然失笑,想了想,还是冲着香克斯的背影提醒道:记得洗烤鱼公仔啊!
贝克曼每说一句,香克斯的脸色越难看一分,到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一个咸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搂着烤鱼公仔,一脸严肃的朝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