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双唇触到一起的瞬息,不过三秒,乔沉隔开了点,默默睁开眼。她的唇,香,软乎,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稍稍沉点力,都唯恐将它惊扰。
双手悄悄抚去她散下的额发,视线再次回到那软嘟嘟的唇瓣。仅仅是触碰,好像,有点儿不够。乔沉自嘲般的轻笑,重新吻下去,舌尖一点点描绘着她唇瓣的形状,将上头舔得shi濡一片。随即小心撬开她的牙关,生疏去勾她沉睡的小舌。
嗯~睡梦中的乔越被堵了呼吸,难受呻yin,半抬起下巴,似在迎合他一般。搂住乔沉的手臂下意识收得更紧,右腿微微蜷起,膝盖一提,正抵在他的胯间。
有些迫切的,难耐的情绪搅和起来,他侧身,不由送胯往她的膝上顶弄,缓慢而克制。
勾缠的唇舌变得失控,他如同被乔越渡了一口醇香的美酒,醉得厉害,理智清醒全部扔到一边。
嘶!舌尖刺痛,倏尔泛出一抹铁锈味,呼吸不畅的姑娘蹙眉咬过来,他登时眸色晦暗。
低头一看,底下,原本酣睡的乔越亮着一双懵懂的眼,好奇地盯着他。小沉,沉?
乔沉立即身体僵直,不敢妄动。
不吃了,她噘起嘴,摇摇脑袋,憨憨傻傻,已然是大梦未醒,不好吃。
嗯,不吃了。乔沉一颗心落下来,轻声细语安抚着她,深邃的眸如无底的漩涡,足以将人沉溺。
乔越痴痴笑着,捧起他的脸,小沉沉,你怎么变成裴述了?
果然还是欠揍。
乔沉侧脸冷嗤,沸腾的血ye,喷涌的情愫霎时如急急退却的浪chao,骨缝里徒留空寂。强行钳制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她委屈的缩成一团,腿缠过来,脸一个劲儿的往他颈窝蹭,一贯的无赖。
小沉沉。
哥哥。
小宝贝。
软糯的称呼甜得他有些手足无措,小家伙喝醉了就是这副鬼样子?软软的一团窝在怀里,又蹭又磨,到处点火,乔沉再冷静,也无法彻底忽视。倘若给她继续闹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遂直接拎起被子将她整个一裹,丢在床上。
乔越脑袋混沌,歪头鬼叫,脑袋缩回被子里,半天没吱声。乔沉拨开被褥,往里一瞧,哼,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睡得和小猪一般。
次日,乔越头晕脑胀起床,揉揉惺忪睡眼,空神发呆。良久,她挠了挠发顶,困惑地摸摸下唇,忽然扯起被子盖住脸,低声连呼,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听到乔沉的声音,她唰一下坐起来,面目涨红。乔沉抱着手臂,倚在窗户边,戏谑看她,做春梦了?
走开,乔越顾忌这儿不是在家,音量都不敢抬高,脸色其差回怼,你才做春梦!
乔沉很不自觉,偏要坐到她床边,脾气这么差,老朋友来了?
出去出去。乔越拿手推他,他稳如坚石,纹丝不动。
两人在房里闹腾没一会儿,出门帮乔中民准备丧葬用的物品。外头有人说,老爷子这最后一口气吊得够久,看来是有啥没了的心愿。乔中民心知肚明,附在老爷子耳边低语一声,老爷子闭上眼,再没睁开。
中午,乔越端饭给nainai时,就听到屋里乔中民同nainai商量,什么时候把老爷子拉去火葬。
白喜事在乡下要请村里的俗门道士过来设坛作法,咿咿呀呀,听不出具体的词句。酒席也是这时候一块摆,乔中民忙着招呼亲友,两兄妹跪在老爷子遗体旁,啥也不用管,只负责不停给火盆投火纸。若有人来拜亡人,便一齐回拜。
乔沉一天下来,咬破的舌尖吃什么都痛得要死。乔越给他端来碗香辣牛rou面,他觑着上头红彤彤的辣椒油,差些把人赶走。
赶紧吃呀,她捶着后腰,老爸说明天晚上就回去。
他咽下闷气,忍着刺痛硬生生干掉了一整碗牛rou面。
丧葬礼完毕,老人送去火化,埋在院子后方的菜地边,离老屋就隔五十多米。乔越不信鬼神,看到墓碑,未免还会觉得瘆人。堂屋摆着供桌,老爷子的黑白照立在上头,无论你在堂屋那个角落,都会产生老爷子正在静静凝视你的错觉。
也许是两人从小与二老接触过少,记忆里也是老爷子唯唯诺诺顺应乔母斥责李丽的画面,对老人家的离世,缺了些割离的痛楚,多了些对亡人的惧意。
她这下更离不开乔沉,晚上睡觉非得等自己睡着了,才允许他离开。到了第二日,迷迷糊糊掀开被子,腿心汩汩涌出热流,她暗叫不好。
老哥?
乔沉闻声进门,大清早叫我准没好事,说吧。
帮我买样东西。
乔沉嘴角一抽,卫生巾?
嗯嗯。乔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