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当时到了西南边地的某一个小县城娶妻生子,运动再次来袭时,他和妻子女儿被迫分开,直到他离开,几十年过去,双方因为种种原因,没再见过面。
他离开后,单位辗转多地,联系到他女儿的时候,那位已经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在电话那头哭得像一个孩子,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她是有父亲的。
也不会想到,她跟着她那早已改嫁的母亲再次回到她的出生地,会是这样的场景,她的母亲瞒了她整整四十年。
后来这件事在小范围内传开了,有人回忆这位老人
他到当地几十年,从未向任何一个人说过他的身世,他总是孤身一人。岁数大了,别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也总是推脱,以往在做那些苦活时,总是不合群,显得有些笨拙。
不过,他会画画、会摄影、会弹钢琴会做很多与他的身份并不相符合的事;他会在农闲时的黄昏,穿着他那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衫,坐在单位的山头上,吹着口风琴眺望远方的满园茶色,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多地部门的帮忙,找不到他的女儿,单位的负责人员应该怎么做?几十年过去,是不是能够联系得上他远在台湾的兄弟姊妹?谁都不清楚。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啊,在二十世纪的中国,不能够说常见,但是一定是有不少的。
我们这种出身在二十世纪末的人,是幸运的。
不仅赶上了华语乐坛的爆发期,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接触到那段奇妙的历史。
所以,我脑海中一直有两个故事
一个是台湾的眷村往事。就像是我在《绵绵》中反复提到的那样,莫名的,我对这段过往很有感触。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值得被记录。每一天走得太快,历史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改变,如果这段往事被时代的洪流淹没,我觉得很可惜。
另一个是大陆的单位往事。我不知道各位朋友是哪一个年龄阶段的,我个人是经历过单位集体时光的,时不时,我会怀念那一段有单位食堂、单位学校、单位电影院、楼上楼下整个院子都是熟人的的日子。
这两个故事里,有太多的内容,值得我们去书写,不止是爱情,还有其他很多的情感。例如,之前我跟一位朋友提过的类型,它也是在其中。
也或许,这两个故事是结合在一起的。
因为,中国人的故事,本身就是相通的。
回头望望,过往几十年,无论如何,我们,始终连着一根筋,流着相同的血,有着同样精彩的故事,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把我们分割开。
其实,我本来想把这样的故事穿插进《绵绵》的。甚至于在黎靖炜的姨妈和季老的这条线上,伏笔都埋好了。但后来想想,不管是精力还是篇幅控制,或者说文章重点的摆放,最终还是没有付诸于实际。
不过我想,他们确实应该拥有自己的完整的故事。
《绵绵》,也许会是他们的引子。
我不瞒大家,对于这种高难度的故事,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动笔,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动笔,更加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能力动笔。毕竟,《绵绵》已经让我清晰地认识到,也深深体会到,写文光是靠一腔热血,是很难的,大量的时间与精力都要投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真的枯燥,不容易。
所以,在这里简短的先说一说,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感兴趣的知己听,也许有朋友愿意,也可以为我们大家带来这样的故事。
不管由谁来叙述,不管见面形式怎么样,我都和大家一样,非常期待。
黄莺莺和张清芳都唱过《留不住的故事》,两个版本,各有千秋,我更加偏爱前者的故事感。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在年轻的迷惘中,我最后才看清楚,美丽和悲伤的故事,原来都留不住
无论是歌还是故事,都会播完,都会完结。
所以,无论我的话再多,拉拉杂杂的,《绵绵》这个故事,总是会和大家说再见。
但我心里也坚信:每一个故事的结束,就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所以,很希望与大家再次见面,无论要等多久,无论何时,无论形式怎样,期待你还在屏幕的一端。
写到这里,我个人还是蛮感慨的。
如果六年前我告诉自己
黎靖炜和唐绵在这里拥有了个还算不错的结局,我一定不敢相信。
同时,我也不敢相信,因着绵绵和黎生的故事,我会和素不相识的你们,有这样的缘分。
《绵绵》开始更于2020年8月10日,中间经历了很多,小修、大修,删文,停更,乃至于断更,大家都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给我鼓励,我感受到了满满的爱。
我不知道《绵绵》会在这个平台上停留多久,我也不知道过多久以后我会让它再次只属于我自己
但总之,谢谢大家,在过去近两年的时间里,陪我走过的这一段路。
不管未来如何,感谢我们的相遇。